第97章 青筋暴起(1 / 1)

霍連:......變態,是真的變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李織瑤正抱著貓對著平板傻笑。霍連毛手毛腳地摸了摸貓咪腦袋,“小瑤這貓養得真不錯,幾天不見就胖了兩圈。”李織瑤抬眸,敢怒不敢言。花逐陽問:“你哥呢?”“和連豐姐出去了。”花逐陽徑直回了書房,霍連則留下反複欺負可憐小貓,一會捏捏臉,一會揪揪胡子,總而言之就是手賤。房間內一片昏暗。花逐陽捏著手機沉吟半晌,撥通了電話。“是我,物理治療——明天就開始吧。”-裴楚驍輕車熟路地按下密碼進門。他把袋子放在邊櫃上,邊換鞋邊說:“給你買了。”易爾耷拉著步子走了過來,“車賠了嗎?賠了多少錢?”裴楚驍掃了她一眼,勾唇,“怎麼著,要給我還呐?”易爾點頭,“嗯。”裴楚驍大剌剌坐在沙發上,“賠得起不?”易爾切了一聲,“看不起我?區區二百萬還拿不出來了?”夢圓猛地一拍桌子,滿眼受傷,“彆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真正的窮人!!!”某人保時捷說砸就砸,某人說賠二百萬就賠二百萬,最終竟是她窮鬼何夢圓承受了一切.....裴楚驍樂了,“你爸媽不是催婚呐?不然給你找個有錢的乘龍快婿,體會一把一夜暴富的滋味?”“錢是他的,又不是我的,算什麼一夜暴富!”“喲,看不出來還挺有骨氣。”夢圓反唇相譏,“怎麼著?你還想吃軟飯?”裴楚驍仔細思考了一番,“也不是不行。但經濟實力強到能讓我吃軟飯的女人......屈指可數。”夢圓:......她竟無法反駁。兩人逗嘴,易爾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裴楚驍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不就是把車砸了嗎?又不是第一次,怎麼這麼過意不去?”易爾繡眉微蹙,有些低落,“我讓他下車他不下車,我才砸的......”裴楚驍想到了花逐陽染血的右臂,立刻拚湊出真相。他歎了口氣,“真想知道?”易爾反應很快,“他怎麼了嗎?”裴楚驍揚眉,敲了敲右臂。易爾臉色刷白,瞬間咬唇不言。看不慣花二是真,花二情深也是真。裴楚驍難得替花二說了句話,“估計是傷口裂開了,血糊糊的怕嚇到你。”好半天,易爾都沒吭聲。裴楚驍摸了摸下巴,“小爾,真不打算查下去了嗎?”易爾沉聲,“不一定能查到,就算查到.....又能如何?”“不能如何。”裴楚驍沒否認,“但起碼努力過,不後悔。”“不後悔?”易爾自嘲一笑,“但願吧......”裴楚驍也不多說,言儘於此。三人閒聊了一陣,動作迅速地收拾東西搬了個家。 不知道是不是犯太歲,才痊愈沒幾天的易爾半夜又開始發燒了。她起床找退燒藥,迷迷糊糊間忘記了身處裴楚驍家這個事實,光榮的一頭撞在了門上。裴楚驍聽到動靜來到客廳,一開燈就看到易爾抱著頭蹲在地上。“怎麼回事?”易爾疼得齜牙咧嘴,話都說不出來。裴楚驍抹了把臉清明了些,上前把人扶起,看到了她通紅的額角後哭笑不得,“怎麼不開燈?”“嗯.....”易爾自己也很無語,有氣無力地問:“你家有沒有退燒藥?”裴楚驍一愣,立刻上前摸了下她額頭,“發燒了。”“好像是.....”裴楚驍立刻拍板,“去醫院。”易爾開始耍賴,“不去,就是發燒而已!”裴楚驍直接忽視她的抗議,把人提起來,“去換衣服,我陪你去。”易爾:......裴楚驍這人看似隨意,但在很多問題上都極其霸道。比如在看病這件事上,他奉行的理念是必須去一趟放心。兩小時之後,易爾掛著吊瓶、虛弱無力地躺在病**,裴楚驍終於滿意地點點頭。他拉過凳子坐在床邊,“你看看,得虧來得及時。”易爾燒得話都不想說,聞言還是忍不住反駁:“哥,我這是被你薅著跑累的.....”裴楚驍摸了摸她的頭,一副不要嘴硬的表情。易爾:......她還是睡過去好了。淩晨五點掛上水,易爾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醒了?”裴楚驍從床尾走來,“喝水嗎?”因為發燒易爾嗓音乾啞,“喝.....”裴楚驍扶著她起身,“等會我得去公司,夢圓來接你。”“嗯。”易爾確實渴了,咕嘟嘟喝了半杯,覺得精神了不少,“你先去吧,我一個人可以。”剛才護士來量體溫,燒確實退了下來,裴楚驍便答應了。“有事打電話。”易爾揮揮手,“放心吧。”來拔針的護士年齡也不大,頗為豔羨地說:“你男朋友真貼心,昨天幾乎整夜沒合眼。”易爾一愣,旋即笑道:“他就是我朋友,你誤會了。”這是護士沒想到的關係,“抱歉。我是看他昨夜抱著你進來,照顧你時感覺也比較親密,是我誤會了。”易爾搖頭,“沒事。”有此種誤會的人不止一個兩個,好像全世界的異性之間就沒有友情似的。拔了針,夢圓還沒到醫院,易爾穿好衣服溜溜達達地往出走,順便去了趟衛生間。再出來時,邊挽袖口準備洗手的易爾猛地停住腳步。醫院的衛生間是男女共用洗手台。隻見花逐陽雙臂撐著洗手台處,深埋著頭劇烈喘息,看起來狼狽至極。男人的手背、頸側全是暴起的青筋,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易爾原地踟躕,不知道該上前問一問合適,還是應該假裝沒看到。在她猶豫的幾分鐘裡喘息聲漸緩,花逐陽抬手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這才搖搖晃晃起身。易爾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不經意間對上視線,花逐陽臉色白得嚇人,神情難掩錯愕。這時,一個女人走進衛生間,一臉關切,“花逐陽?還好嗎?”易爾抿著唇,立刻認出了來人。這是在祁白那家粵菜館遇到的、和花逐陽牽手的那個女人。花逐陽定了定神,嗓音啞得像被沙礫打磨過,“我沒事。”“沒事個鬼,我送你回去。”女人擰眉,自然而然地上前挽住花逐陽,“車停哪了?”花逐陽抬手,腳下卻一個踉蹌,單手撐了下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型。這種情況是嘴硬不得,他妥協:“......負二層。”女人長歎了口氣,“走吧。”兩人相依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易爾的視線中,花逐陽甚至沒再多看易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