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兩個大比兜(1 / 1)

“再次見到易爾,我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錯覺。”“我潛意識覺得我是個正常人,所以會難以遏製想要靠近她。直到招標會那天,我對段綜動手時體會到了......暴力帶來的快感。”“那天清晨,我看著易爾手上的青紫時真的後怕......我害怕這樣的自己,我害怕會釀成大禍。”“我害怕這樣活著,但我現在又不能去死。”李織晏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花逐陽的話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回**。-易爾回到家後歇了半晌,這才起身坐在了電腦前。那本突發奇想閹了男二後爆火的,最終以男主女主相忘於江湖結局,男二則淒淒慘慘戚戚,昔日天之驕子卻被遺忘,連作者自己都說不清他的死活。屏幕上是易爾的新文,是一片現代言情,是——她和花逐陽的故事。重逢以來,每當糾結和折磨襲來讓易爾理不清頭緒時,她便寫一點他們的過去。試圖遺忘也好,放不下也好,就這樣寫到了三年前的不告而彆。發,還是不發。今天給李織晏放的狠話,易爾都不知道是說給花逐陽,還是說給自己.....煩躁湧上心頭,她點了根煙夾在指尖,放空地盯著那縹緲的白煙。這時,防盜門傳來按密碼開鎖的聲音。易爾如夢初醒,立刻起身來到門口。“夢圓?”看清來人後易爾驚訝,“你不是過年回家了嗎?怎麼又回南城了?”夢圓吧唧一聲把行李扔在地上,換了鞋後怒氣衝衝地徑直朝易爾走來。易爾挑眉,搞不明白狀況。夢圓猛地推了易爾一把,“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情?!”易爾後退一步穩住重心。她極少見夢圓發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了?”夢圓瞪著易爾呼哧呼哧喘氣,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易爾去拉夢圓,卻被她惡狠狠地甩開。易爾有些無奈,“我瞞著你什麼了?”此話一出,夢圓唰地蹲了下去,雙臂緊緊環著膝蓋,嗷嗷大哭了起來。“你什麼都不說!你插手公司的事情是因為段綜,你瞞著我!你在招標會上出事,你瞞著我!連你在利南縣遇到雪災你都瞞著我!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易爾臉色突變,咬著唇尋不到一點借口。夢圓抹了把臉,“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易爾!我是恨段綜,恨他害我丟工作,恨他害我厭男,恨他位高權重我連基本的正義都尋不到——”易爾想扶著夢圓起身,卻再次被甩開了。“但是!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為了我以身犯險!但凡你出點什麼事,我還怎麼活?我得多愧疚多羞愧!”夢圓邊哭邊喊,說得撕心裂肺。易爾啞然,有些手足無措,“夢圓,對不起......” “你是對不起我!”夢圓猛吸了下鼻涕,“但你更對不起你自己!什麼都沒安全重要,什麼都沒有你自己重要,你知不知道!”什麼都沒自己重要。易爾瞬間紅了眼。她單膝跪在依舊蹲著的夢圓麵前,傾身緊緊抱住了對方。“夢圓......我最近過得不好,特彆不好.....比三年前那三個月,還要不好......”聽出了易爾的哭腔,夢圓的眼淚如水龍頭一般一秒關上。她擦了一把臉,正色,“發生什麼了,你慢慢說。”裴楚驍和夢圓於易爾來說都是心靈的避風港,她可以毫無保留毫無隱瞞。隻是裴楚驍畢竟是男人,很多話她不好說,也不好意思說,但和夢圓就沒有這種顧慮。她將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細節,都講給了夢圓聽。夢圓消化了許久。她略帶遲疑,“所以,花逐陽是因為心理問題才不告而彆?”“嗯。”易爾靠著夢圓的肩,自嘲一笑,“拚湊出這樣的真相,竟是我想破頭都想不到的情形.....”“誘因呢?總不可能憑空出現心理疾病吧?”“不知道。”彆說誘因,就是心理疾病,霍連和李織晏這些知情人都諱莫如深。夢圓深深吸氣,“花逐陽竟然自殘......彆說你,我都有點沒法接受。”易爾扯了下唇角,沒應聲。“且不說後來的恩怨是非,花逐陽怎麼也是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怎麼就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哪怕不提三年前,就是現在,他也必定於南城的黃金單身漢榜上有名。易爾麵露茫然,“你說他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們剛剛訂婚,發生什麼我都有知情權,我都會努力支持他,但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不告而彆?”當時兩人如膠似漆,彆說心理障礙心理陰影,就是精神病就是失憶她都決不會放棄。都說當局者迷,夢圓摸了摸她的腦袋,“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怕你這樣所以才不敢告訴你?”易爾心底一痛,不過沒痛多久,因為夢圓話鋒一轉,揮舞雙臂罵了起來。“但是!他現在還是很過分!小三?誰tmd是小三?他是心裡有問題,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嘴巴有問題,怎麼這麼惡毒這麼傷人呢?還對你動手動腳,猥瑣男!!!”易爾破涕為笑,跟著她一起罵,“就是!猥瑣男!!!”夢圓哐哐拍大腿,“彆再讓我遇見,再讓我遇見我非上去給他兩個大比兜!”易爾順著她說,還帶上了另一個罪魁禍首,“嗯,順便再給李織晏兩個大比兜。”“好,那就再給李——”夢圓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半,“李、李織晏?”易爾半是哭笑不得半是不解,“你到底為什麼怕他?”“我哪裡怕他了!”夢圓也察覺到自己的氣弱,急忙挺起腰杆為自己正名,“我、我一定幫你扇大比兜!”易爾又一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你重說一遍。”夢圓:......嘴皮蠕動,她真的好想罵人!這時,易爾的手機響起,來電是裴楚驍。夢圓也不是外人,易爾直接開了免提,“三哥?”裴楚驍的聲音略顯沉重,“在家?”易爾眯眼,察覺到了異樣,“嗯,怎麼了?”停頓幾秒後,裴楚驍道:“我查到花逐陽的父親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