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幫你 好嗎?(1 / 1)

易爾最看不慣當縮頭烏龜的男人,一句話便將問題拋了回去。她看似在笑,但眼裡卻滿是冰霜。段綜觸及她的視線,終於提唇,“傅筱筱,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就算有女友也與你無關。汙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傅筱筱眼中閃過震驚和不解,“阿綜!你——”段綜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之前你跟蹤我、甚至竊取我家的密碼私闖民宅時就警告過你。傅小姐,你是否有妄想症?”“你說什麼?阿綜!”這時,兩個保安跑了過來,欠身道:“抱歉段總,這位女士是拿著假請柬進來,沒有仔細核查是我麼的失職。”段綜衝傅筱筱努了努下巴,嗓音堪稱溫柔,“辛苦了。既然請柬做假,那還是請傅小姐出去吧。”傅筱筱似乎被這一切嚇傻了,呆楞在原地,再也沒有方才的囂張。兩名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女人的胳膊便往出走。傅筱筱如夢初醒,拚命掙紮喊聲淒厲,“阿綜!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手上帶的還是你親手挑選的訂婚戒指——阿綜!”待到不速之客被清除出場,大廳內依然是一片寂靜。段綜歎了口氣,揚聲道:“抱歉,因為我的私事給大家造成了困擾。”他轉向易爾,鞠了一躬,“特彆是何小姐被無辜牽連,對不起.....”這態度,不可謂不誠懇。易爾靜靜地站在原地,沒吭聲,也沒回應。然後,段綜再次麵向大家,“雖然這位小姐的行為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請大家多一些包容和寬恕。謝謝各位!”這場鬨劇結束,大廳恢複一派和諧的場景。霍連原想上前替花逐陽做他不能做的事情,但見易爾直接出手控住了場,便退了回來。他勾唇,“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爾還是那個脾氣。”花逐陽其實是想說些什麼的,奈何方才的一巴掌他實在無法拋之腦後,而依然和易爾站在一起的段綜更是刺目。雖然沒有得到回應,霍連依舊堅持吐槽,“段綜這演技真是爐火純青,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奧斯卡冠軍.....”花逐陽嗓音很輕,但不乏狠勁,“傅筱筱,查一查這個女人,我親自會一會。這事沒完。”“嗯,知道。”這點默契沒有,怎麼做兄弟。不遠處,段綜抬手就要去碰易爾發紅的麵頰,易爾急忙後退兩步,麵露警惕。“抱歉,還疼嗎?”易爾直接忽視了問題,淡聲道:“招標會見,段總。”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再麵對這張臉,她怕是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出了王朝的大門,易爾在寒風中攏了攏毛呢大衣。預料到要喝酒,她今天便沒開車來,加上這會又不太好攔車,隻得朝另一條街的地鐵口走去。 才走出去十幾米,喇叭聲忽然在耳邊炸開,易爾嚇了一跳。抬頭,那輛熟悉的騷包越野就在路邊,副駕半開的車窗露出了裴楚驍那雙陰沉的俊臉。易爾:......原地踟躕了半分鐘,她硬著頭皮上了車。“三哥......”裴楚驍冷哼道:“三哥?誰是你三哥?”易爾暗道不好,裴楚驍真的生氣了.....花逐陽雖說情緒穩定,但為人處世自帶一種疏離的氣場,讓旁人不敢造次。裴楚驍不同,他和人沒有距離感,加上一向不著四六,完全沒有脾氣。但易爾清楚,一向好脾氣的裴楚驍生氣來有多難搞.....她立刻坦白:“我就是想借投標的由頭會會段綜,沒有彆的意思!”裴楚驍單手扶著方向盤,穩穩起步。易爾咬牙,“夢圓的事情我一定要討一個說法!”“怎麼討?”裴楚驍嗓音淬冰,“他纏上你,你就能討得到說法?你知道段綜是什麼人嗎,你知道他那些下三濫的陰招嗎?”易爾輕聲道:“我不是夢圓,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裴楚驍猛地一拍方向盤,“你知不知道剛才進去又被拉出來的女孩是誰?那是段綜發家之前的未婚妻,春城傅家的千金!傅家何等老牌家族,在段綜手裡都沒討到好,你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沒數嗎?”乍然得知方才那個撒潑耍賴的女孩的身份,易爾默了默,“有數.....我有我的辦法。”“你有什麼辦法?”裴楚驍急火攻心,“說,你今天給我說說,什麼辦法?”易爾不答。她不能答,至少現在不能。兩人就這麼彆彆扭扭地沉默,直到車子停在了易爾家門口。裴楚驍脾氣未消,但冷靜了些,“不要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以卵擊石不可取,那就借刀殺人,懂嗎?”“.....你是在說花逐陽。”“是。”裴楚驍道,“逐創現在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花逐陽是有備而來,兩人早晚得撕破臉。”見她不吭聲,裴楚驍摁了摁眉心,“想讓段綜身敗名裂甚至受到法律製裁,單靠你一人做不到。你可以取巧,可以四兩撥千斤,但真到你死我活的時候,還是靠硬碰硬!”易爾不想聽這些。“如果,我直接掀了棋盤呢?”半天沒得到回應,易爾看他。隻見裴楚驍眼睛微眯盯著前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易爾喉嚨一緊。那輛似曾相識的黑色奔馳就停在裴楚驍的車前,花逐陽隻著一身單薄的襯衣西褲站在車旁,迎著略微刺目的近光燈,眸色沉沉看向車內的兩人。晚秋和初冬交界,凜冽的風將花逐陽的短發吹得有些淩亂。易爾抿了抿唇,解開了安全帶,“謝謝三哥送我回來。”她剛下車站定,裴楚驍便一腳油門下去,越野轉瞬間消失在了紅綠燈路口。易爾根本來不及去想如何讓裴楚驍消氣,此刻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忽然出現的男人身上。花逐陽緩步走來,在她身側站定,“小爾,我們談談。”自從花逐陽酒精中毒那夜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易爾竭力找回素日的鎮定,卻依然難掩局促和排斥。她有些冷硬地反問:“談什麼?”花逐陽如何察覺不到她的態度,但依然耐心地說:“談談你想做的事。”易爾唇線緊繃,“我想做什麼都與你無關。”花逐陽微微歎氣,“師博集團旗下酒店的監控錄像,我拿到了。”易爾驀地抬眸,瞳孔微顫,“你說什麼?”花逐陽不答。他伸手輕捏易爾的下巴,另一隻手將她散亂的發絲扶去耳後,皺著眉盯著那腫脹的麵頰看了好半天。易爾不知道花逐陽要說什麼,因為緊張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花逐陽鬆開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管藥膏,輕柔地為她上藥。那略帶粗糲的手感,近在咫尺的熟悉氣息,還有那雙眼中溢出來的心疼,讓易爾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半晌,花逐陽就單手扶著她的麵頰的姿勢,啞聲問:“無論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樣的結果,我幫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