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恪言:你是在報複(1 / 1)

葉鳶心裡還因為剛剛話不舒服呢,坐下後氣呼呼白了蘇恪言一眼,拿起一個包子塞進男人手裡,然後就端起白粥舀了一勺直接送到他嘴邊,硬邦邦送他一個字:“喝。”蘇恪言:“……”手裡的包子挺燙手,碗裡的白粥估計也是剛出鍋的。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巴。“呃,噗~”果然粥一入口就差點把他舌頭給燙掉,下意識就把粥給吐了出來。葉鳶見狀連忙抽出手帕給他擦拭身上的白粥,“怎麼了這是?”蘇恪言舌頭被燙得火辣辣的疼,皺眉反問葉鳶:“你這是在報複我對不對?”葉鳶不明所以,“我怎麼就報複你了?”想到什麼,她放下手帕馬上端起那碗粥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沒有任何異味,就是一碗白粥啊。而且這碗粥她也不動聲色地用銀針驗了毒。不光這碗粥包括包子和小菜都是沒有問題的。沒毒,沒異味,他乾嘛還吐了。該不會是嘴巴壞了吧?正在葉鳶胡思亂想之時,蘇恪言再次開了口,“包子粥都這麼燙,你不是報複是什麼?”葉鳶一臉懵:“啊?燙嗎?”蘇恪言臉色難看:“秦月柔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燙不燙你感覺不出來嗎?”葉鳶從小跟著師父練功製毒,他的嗅覺味覺都很敏感,唯獨對疼痛的感覺遲鈍。據師父說,她是小時候不小心吃錯了藥才變成這樣。但對蘇恪言肯定不能說自己對痛覺不敏感。“咳。”她輕咳一聲,略帶尷尬地含糊解釋:“我是鄉下來的呀,皮糙肉厚沒太感覺出來。”蘇恪言下意識垂眸看向她的雙手。葉鳶從小練習銀針,就連暗器都是銀針,平時還會練習各種刀刃,所以手指和手掌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繭。縱然這大半年時間她沒再使用銀針,也想了很多辦法去除這些老繭,但手上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老繭的痕跡。感覺到蘇恪言的視線,她下意識握緊手帕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剛剛算我疏忽,抱歉。”葉鳶重新將白粥端起來舀起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再次喂到男人嘴邊,“再嘗嘗,應該不燙了。”什麼鄉下來的皮糙肉厚都是借口,真的秦月柔雖然是鄉下的,但人家是秦家二小姐,從小不能說是錦衣玉食吧,也可以算得上是嬌生慣養,根本不存在皮糙肉厚這一說。更彆說手上有繭了。可能是因為心虛吧,葉鳶拿著勺子的手巧妙將繭印遮住,沒給蘇恪言留下任何窺探的機會。蘇恪言深深看了葉鳶一眼,最終什麼也沒再說,垂眸將那勺粥吃進了嘴裡。“你吃了嗎?”蘇恪言咽下粥,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抬眸將視線迅速從女人麵無表情的臉上掠過。 葉鳶吹粥的動作頓了一下,抬手將勺子送到蘇恪言嘴邊,但視線卻始終沒有與蘇恪言對視。等男人把粥喝進去,她才低頭一邊舀粥一邊緩緩道:“不餓,剛剛蘇四少喂給我的氣挺擋饑的。”蘇恪言:“……”他抿唇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可以輕易相信。但現在他也隻能靜觀其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這顆心,時刻保持理智。沒聽到男人的任何表示,葉鳶心裡不免失落。不過也在預料之中,這個男人的心一向堅硬,一年前對於她的示好,他沒有動心,現在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接受她。算了,捂熱一塊冰石頭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況且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沒什麼好難過的。想通後,葉鳶接下來就沒再拉著臉了。耐心喂男人吃完飯,剛將碗碟收拾到餐桌上,小翠便帶著於大夫回來了。“四少奶奶,於大夫給您帶回來了,我現在馬上去布莊給您去做枕頭。”小翠一改往常態度,這次不管是語氣還是說的話都是在討好葉鳶。葉鳶點了點頭,“去吧,辛苦了。”小翠似受寵若驚,“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小翠應該做的。”葉鳶輕笑一聲,擺擺手讓小翠去忙了。等小翠離開,她扭頭衝於大夫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抬抬手說:“於大夫,又要麻煩你了。”於大夫被葉鳶莫名其妙的笑搞得有些不自在。本來他是不屑這個鄉下女人的,但早上帥府發生的事他都聽說了,所以這會兒不管情不情願還是衝她擠出了一抹笑表示尊重。“四少奶奶客氣了。”說完便轉身進屋和上次一樣先戴上口罩後來到了蘇恪言身邊。看到蘇恪言竟然是坐著的,於大夫明顯一愣,忍不住蹙眉仔細打量起了他的氣色。葉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於大夫的反應,將他臉上所有細微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她勾了勾唇過來轉身坐到蘇恪言身邊,低頭將蘇恪言受傷的手輕輕抬起,抬眸略帶尷尬地對於大夫說:“讓於大夫見笑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他的胳膊受傷了,大半夜的實在沒辦法就先自己給他處理了一下。我之前也沒乾過這活,所以不太專業,您可彆笑話我。”於大夫連忙收回思緒,低頭看了眼蘇恪言胳膊上的板子,再次扯了扯嘴角,說:“四少奶奶哪裡的話,給四少瞧病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葉鳶點頭,“那就麻煩於大夫了。”說著讓出了位置。於大夫以前處理過不少傷員,所以處理蘇恪言的傷很熟練,沒多大功夫就處理好了。綁完夾板後,他一抬頭就看到蘇恪言半敞的衣衫下纏上的紗布,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垂眸又抬眸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葉鳶。“四少奶奶,四少這胸前纏的紗布是怎麼回事?是四少身上也受傷了嗎?”葉鳶瞥了眼蘇恪言胸前的衣服,勾唇轉身重新坐下將衣襟給他攏了攏,“沒什麼,隻是擔心他身上的膿水會弄得到處都是。畢竟我家四少不能和其他少爺小姐比,櫃子裡一共也沒幾件換洗的衣服,衣服弄臟了讓下人去洗人家還怕傳染不願意。”蘇恪言聞言下意識皺眉看向葉鳶。這女人竟然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