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辭瞥了眼滿臉淚痕的沐箬惜,把被褥丟到她的身上。他便慢條斯理地穿上鴉青色衣裳,坐在臨窗的圈椅。他單手支著下巴看她,想起水牢中的質子,還有遭到獄官欺侮的前侍郎。究竟把她丟到哪裡。才能平息他心頭之氣。**的女子雙眼蒙上,肌膚遍布斑斑點點吻痕,她是做到最後時暈過去了。“彆裝死。”聽到薄硯辭戲謔的嗓音,沐箬惜受驚般攥緊雙手,下意識就要摘下蒙眼的絲綢。摸著絲綢細致的紋理,她記得在侯府曾得過一匹,那是賀燼隨手賞賜給她的。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沐箬惜臉色陡然一變。不過,反正她與賀燼原本就再沒有可能,就算失身又如何……自從她被打發到莊子後,他便從來沒有過問,更不會在乎她的生死。她為了活下去,而委身於薄硯辭,與他寡情冷漠半斤八兩。但埋在她心口的刺。隨著呼吸越來越難受地抽痛著。她才知道,原來情動的疼會消磨,原來毒發時也並非隻有賀燼能紓解。不過,賀燼也不再非要她做藥引,也能熬過頭疾發作時的痛苦。這麼看來。之前“非君不可”隻是個笑話。沐箬惜緩緩轉頭“看”向薄硯辭。“你怎麼還不走?”那天饜足後,就丟下她獨自在屋子,他便會自行離開的。薄硯辭指尖扣著桌麵,嗓音聽不出喜怒,“剛才是你纏著不放。”沐箬惜聽明白他話裡的嘲弄,臉紅耳赤地低聲道:“能不再蒙著我雙眼嗎?”難道怕她看到他的真麵目?他也有共犯的意識,怕她會告發他?“我不會自投羅網,所以你不用擔心的。”沐箬惜怕他不相信,緩緩舉起兩根手指發誓:“隻要你不告發我,就算我看到你的臉,我也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薄硯辭挑眉:“若然已經做過了?”“什麼?”沐箬惜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深意。她的確是好奇,為何她身上的“情人淚”,居然在他身上得到緩解。當初入侯府的時候,組織的人就警告過她,想要活下去的話,就隻能攀附上侯府世子——賀燼。這顯得很不尋常。沉默片刻,她腦中突然間有個匪夷所思的想法,“……賀燼?”薄硯辭擱著桌麵的指尖微頓,“剛與我歡好,便提起其他男子?”果然。縱然身形相近。但聲音卻是不一樣的……她自嘲地扯扯唇,如果他是賀燼,難道就能改變事實?隻會讓她更難堪罷了。失望地歎息一聲。她便沒有繼續探究。沐箬惜眉眼變得鮮活,警告他:“侯府的莊子周圍都是眼線,以後你不要來了。”薄硯辭眼皮微掀,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在擔心我?”
第22章 我睡了他的女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