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是沐箬惜落敗了。敗在兩人的不謀而合,還有一人的作壁上觀。袖手旁觀的賀燼挑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你輸了。”沐箬惜臉色一僵。她瞥了眼賀良與孟芸熙,就是他們合謀,把刁鑽的令牌都推到她的麵前。此時兩人顯然都十分有興致地等著,似乎想看她如何把酒獨自喝完!他們是府裡的主子。居然要通過行酒令來折辱她。明明隨便他們如何,她都反抗不了的。而賀良的眼神還帶著一抹誌在必得,大概沒想到惹怒賀燼不成,反而有意外的收獲,不過醉酒的丫鬟也彆有一番滋味!她現在就像倉促走上戲台的醜角。嬉笑怒罵都要受著。還要謝過主子們的賞……她要是乖乖把酒喝掉,那今晚就能輕描淡寫地揭過。要是她扭捏不從,勢必引來更多的不堪。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她再委屈難過,也都不容她拒絕。沐箬惜說服自己過後,指尖顫抖著拿起滿酒的壺,開始往酒杯中倒酒。反正她也活不久,那就讓他儘興吧!斟酒後,她拿起酒杯擱在唇間,想要把酒都灌進肚子裡。賀良忽然開口說話。“我陪你喝,喝合巹酒哈哈哈!”孟芸熙見賀良果然對沐箬惜感興趣,她忽而看向賀良,輕笑道:“她哪有福氣與你喝合巹酒,且讓她喝完再侍候。”賀良忍了忍,才沒有出手。察覺他如豺狼般的眼神,沐箬惜還怎麼喝得下去。更不要說是合巹酒了,她沒辦法在賀燼麵前與其他男子……而坐在主位的賀燼,他抬起冷漠疏離的眸子,帶著薄怒的嗓音略微不耐:“多事。”孟芸熙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是不滿沐箬惜拖延不喝。還是不滿賀良提議的“合巹酒”?!她悄悄地打量著賀燼的神色,覺得他果然與以往不同了。自從他年幼時身中奇毒,隨時都會犯頭疾,壓抑不住的躁怒與戾氣便伴隨他成年,可他從來不會故意為難下人取樂。頂多把來刺殺的死士剁碎喂狗而已。唯一讓她不安的。就是幾個月前,他身邊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通房,一切都似乎悄然改變了!“阿燼說得對,本該她一人喝完才是。”其實孟芸熙想看他們喝合巹酒,但轉念一想,喂醉後就讓賀良把人領走,豈不是更加方便其行事?臟了的丫鬟,定不會再引起賀燼的憐惜!賀良了然。他樂得配合孟芸熙。“行吧,那合巹酒就先留著!”說完他就大聲起哄道:“你快喝掉啊,彆磨磨蹭蹭的!”沐箬惜退無可退,心一橫就把杯中的酒仰頭喝完。一杯接著一杯,嗆到後就繼續用酒水壓下那股咳嗽,輕顫著手舉起酒壺繼續倒酒。而她感受五臟六腑燒到極致的疼痛,腦中反而更加清醒。
第5章 為何而哭?(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