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斷定了星落晚無論如何都會死,桑月舞便不過多糾結,等毒藥過了十二小時,星落晚的身體會變黑,他們自會發現。原本等到明早星落晚的屍體被送出顧家,傀儡符便會自然失效。深夜,卻在桑月舞認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突然一股反噬之力侵襲了她的全身...雷火焚身般的痛楚讓桑月舞赤紅了雙眼,撕心裂肺的吼叫甚至驚了空中的飛鳥,池中的遊魚。“桑月舞!你在鬼叫什麼?我去...”星塵風還未醒酒,但卻被驚醒,床鋪旁邊他一轉頭,朦朧間仿佛真的看到了一隻惡鬼...“咳咳咳...塵風,我做了個噩夢,可能是因為女兒嫁的那位短命克妻的...嗚嗚...”桑月舞強忍下劇烈的疼痛,還要來安撫這薄情的枕邊人。星塵風則是嫌棄的皺眉,他揉揉眼睛捏捏眉心,滿身疲憊的再度倒回枕頭上。他漫不經心的說:“顧家老爺子都算好了,落櫻八字軟,正克那顧四少的硬八字呢。彆鬼叫了啊!我累的頭疼,快睡了彆打擾我!”“嗯,對不起老公,我去洗把臉...”桑月舞雙拳緊握,瞪了一眼星塵風後才緩慢起身。輕聲離開臥室走遠後,桑月舞這才撥通她打點好的一個顧家人的電話問到:“顧家還沒有動靜嗎?”那邊回複到:“後院兒,好像在準備棺材呢...”桑月舞狠鬆了一口氣,恢複了貴太太的傲慢冷靜,她又吩咐:“繼續盯住,明天過後,我會再給你報酬的!”顧家這邊,電話切斷,那人便像如夢初醒一般搖搖頭,嘴裡還嘀咕著:“我剛剛說什麼了嗎?”顧家主樓整棟的燈還都亮著。三樓那間顧北溟的臥室裡,一整夜仿佛都有奇怪的光在閃動著。整整四個時辰,星落晚都在專心打坐,總算是沒辜負了她過往的努力,一些技能算是恢複了。比如,睜眼時她便預見到,再過半小時,這個顧家大宅將要發生一場地震級彆的躁動...“顧北溟。你還準備裝到什麼時候啊?”星落晚目光平靜的看過去。落地窗邊,那男人大早上的居然在喝酒。星落晚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姑娘以前的身體太硬了,雖說是練家子,但總歸是沒有靈力加持後的輕盈,這情況全靠自己修行還是不夠,她需要更多的信力才行。“跟自己的妻子,我何須裝?”顧北溟不答反問。說罷,顧北溟將手中那猩紅的酒水一飲而儘。星落晚忍不住嗤笑到:“論裝癱瘓,你自己能寬衣解帶洗漱沐浴;論裝好人,你在我麵前戴麵具坐輪椅,不累嗎?”“累...是真累了...”這顧北溟的樣子~還有點憂鬱?星落晚經過一晚上的調整,已經可以斷言,這男人的修為在自己之上,但卻在刻意的隱藏。 “可晚晚...你來了,我或許能輕鬆些了。”顧北溟目光灼灼,一瞬間看的星落晚有些恍惚。晚晚?你跟我很熟嗎?“堂堂七尺男兒~你以後準備靠老婆撐腰過日子了?真出息了!”顧北溟不怒反笑,一雙深邃的眸子對上星落晚,總讓她難以忽視。“晚晚,你有這個能力,不是嗎?!”嗬嗬了...顧北溟和星落晚這二十三年,都沒有半點交集,他從哪裡知道自己有能力?說到底,還是這男人從自己身上看出些什麼了吧!星落晚沒再搭話,她徑直走向右邊的臥室門邊,打開門,顧北溟的私助秦堯正抬手要敲門,那拳頭卻僵在了半空中。“額...”嚇一跳...星落晚直言:“把這壽衣扔了,弄件白襯衫,紅色馬麵裙送過來。還有後麵的棺材抬到前院兒,棺材蓋沒弄好就不用了。”“你怎麼知道...?”“你怎麼...?額...”秦堯有些語無倫次,他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隻能把目光投向遠處那個似笑非笑、雙眼放光的主子...得到顧北溟的點頭後,秦堯眨眨眼,恭敬的對星落晚說:“好的,少夫人嫂子?”星落晚淡淡的“嗯”了一聲,直接將門關上。再轉回頭,星落晚直接“通知”顧北溟:“顧家這幫牛鬼蛇神,我儘量幫你搞定,但我的工作不能受到影響,必要的時候,我要用顧家掌權夫人的身份,這樣才能快速走向大熒幕。”對於這一世的星落晚來講,走星途是她吸收信力能量最快的道路,一旦她的能量場上來,那修煉的速度定能突飛猛進。“隨你...在我的羽翼下,你永遠是自由的。”“謝謝...希望你這還撲騰不開的小翅膀~能有用...”星落晚可是預見到了,這男人表麵掛著個顧家掌權人的名頭,實際上日子過的,挺一言難儘的...星落晚其實並未看透,這男人是否隻因為沒有將自己克死,而這般寬容對待一個錯嫁過來的女人呢?還是他彆有用意...顧北溟對這眼睛“毒辣”、嘴無遮攔的姑娘...還真沒氣起來!半小時後,星落晚推著顧北溟坐電梯下樓。“晚晚,顧家人說的話,你都不必在意。若他們冒犯了你,也不必顧忌。”顧北溟突然就提醒了一句。星落晚淡聲說:“還沒有人能在冒犯了我以後,好好活著。”“咳咳~”顧北溟快眨了下眼,有些隱晦的說到:“雖我能護你周全,但你不該手染鮮血才是。”星落晚卻說:“我有我的準則,你若是魔,照殺不誤!”顧北溟的眼皮微落,目光裡似乎染上了一抹苦澀...星落晚不緊不慢的走著,客廳裡嘈雜的聲音漸漸入耳。“哎呦,這星家的姑娘可真是沒教養,新婚第一天,竟讓長輩們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出來問安敬茶的~!”最先挑事的是顧二少顧西桐的妻子蘇梓萱。緊接著顧三少顧南延的妻子程秋霜搭茬:“二嫂嫂你可是說對了,昨晚上啊,我可是無意間聽見的,那小墨的小媳婦兒**的很呢,不愧是混娛樂圈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真沒底線!”蘇梓萱愈發笑的爽快了,滿臉寫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那咱們小墨可能是對手嗎?大嫂您可得擺好這婆婆的架子了,免得那星家的女兒在不知天高地厚的騎到您的脖子上麵去了!”蘇梓萱又看向顧大少顧東臻的妻子唐婉清意有所指的說著。唐婉清不屑的冷哼一聲:“弟妹們,你們關注的點可是偏了,咱們顧家掌權人還沒到場,非墨做小輩的,總不好先出了風頭!”“嘖~也是,這北溟身體不便,行動自慢了些,不過~這癱瘓了又不能行房,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抬”走了三個媳婦兒啊~嗬嗬~”蘇梓萱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的...三個女人一台戲,顧家可是唱了幾十年了...“北溟呢?怎麼又把棺材放在院子裡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沙發上坐著的三個女人立馬收斂表情,恭敬的站起身來。顧景擎的臉色極差,他身後還跟著三個身穿運動服的中年兒子。“棺材擺在那兒,自然是因為有人要進去!”星落晚將顧北溟推了出來。同時她的話也引得了眾人的注意。
第3章 各取所“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