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手機裡就接到了一段視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她點開一看,完全就是林媚兒的自白,氣的當時臉就白了,手指死死的掐著手機,就連指甲斷了流了一屏幕的血都沒發現。江岫白心疼極了,趕緊將手機從她手裡奪過來,然後打開車上時刻帶著的藥箱,耐心的替她包紮著,又用酒精濕巾擦乾所有的遺落在外麵的血跡。最後也不忘小心翼翼的寬慰她,“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說,咱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未來是夫妻,咱們這輩子注定就是一家人,你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我,也可以完完全全的依靠我。無論你做了好事還是做了壞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沒有任何條件的站在你這邊,替你說話,幫你做事。”沈鶯木訥的看著他,她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像神仙降臨一般出現在自己身邊,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她突然激動的晚上江岫白的唇,那完全不算是親吻,更像是占有,直到牙齒磕破了嘴角,有血跡流出來才停下。沈鶯撲進江岫白的懷裡小聲啜泣,“我終於找到傷害媽媽和姨媽的凶手了,可隻憑一個視頻證明不了什麼,而且這件事兒是在國外發生的,國內的法律甚至製裁不了她們,我現在真的特彆特彆的無助...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我現在隻想衝過去拿刀殺了她們一了百了。”江岫白靜靜的聽著她說,然後又將沈鶯的手機拿過來解鎖,看了一遍那個視頻,像哄孩子一樣摸了摸沈鶯的頭,“既然不能用法律製裁他們,而且如果你按照你的極端方法來做,殺了他們確實會一了百了,可是然後呢,根據法律來說,你也會陪著他們一起死。你有沒有考慮過阿姨,有沒有想過我媽,還有你好不容易盤活了的工作室,以及你那些親朋好友們,還有我...”他將自己放在最後麵說,因為他不確定在沈鶯的心裡自己到底重不重要。“既然讓不能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就打蛇打七寸,他們不是在乎錢嗎?就讓他們破產,而且黃氏一定有由你收購,然後將他們狠狠的趕出去,讓他們親眼看著你登頂。對於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來說,這樣無疑是最好的報複,也是他們最接受不了的報複,甚至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江岫白的話給人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就好像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霧霾天氣裡,突然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照了進來,然後整個天都亮了。沈鶯停止了哭泣,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她道:“你說的對,我應該堅強起來,然後把黃氏收購了,讓所有傷害過媽媽和姨媽的人全部匍匐在我的腳下,然後仰望我的眼睛生存。我現在最不應該的就是在你懷裡哭,這樣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軟弱。” 說完她立刻離開了江岫白,甚至連副駕駛都不坐了,打開車門跑到後排去坐。整個把江岫白整的無語了,轉過頭看著她,無奈又無語的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倆可以一起報仇的,阿姨和姨媽是你的媽媽和姨媽,等到咱倆結了婚以後,也就是我的媽媽和姨媽,為我未來的媽媽和姨媽報仇不是我應該做的事兒嗎?咱倆是同一戰線的,咱倆之間沒有隔著天譴,也沒有隔著鴻溝...”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鶯捏住了嘴巴,“你能不能彆說話了,我現在最討厭就是男人,他隻會影響我報仇的速度,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連沈鶯的話都來不及聽完,江岫白趕緊點頭,“想想想,我實在是太想幫你了。”“那就好,那你就幫我把手機拿過來,然後好好的開車,送我去工作室就可以了。”江岫白失落的像霜打了茄子一樣,堂堂j集團的總裁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挫敗感,第一次覺得自己一點兒用都沒有,迫切的想要發揮自己的作用,他剛要為自己距離力爭一下,就聽見沈鶯接著道:“你少說話就當相當於是幫我了,我現在要好好整理思路,你可千萬不能影響了我。”“好。”江岫白會委屈死了,他平穩的駕駛著車子,感覺眼淚都快忍不住要流下來了,好容易趕上了一個紅燈,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後視鏡裡的沈鶯,然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絕對不能當著沈鶯的麵哭出來,不然被她看到了肯定覺得自己非常軟弱。萬一她因為自己軟弱而不要自己了,那時候自己就是天天哭,日日哭,夜夜哭也沒有任何作用了。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沈鶯在後座**操作著手機,完全不知道前座的大哥在想什麼,也沒空理會前座的大哥在想些什麼,更不想知道他的內心os。既然那個人給自己發了微信,就證明那個人是自己的朋友而非敵人,他當然不可能隨時隨刻站在自己身後,但隻要他跟自己一條心就好了,自己的目的就是整垮黃氏,這個人和他的目的相同,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可以爭取一下。她的手指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操作著,給那人發了信息,約那個人見麵。這樣總是躲在鍵盤後麵,她無法揣測對方內心在想些什麼,甚至連後麵的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既然是一同過橋的朋友,那有必要坦誠相對的。對麵明顯有些猶豫,大約是已讀五六分鐘,自己這邊才收到回複,對方同意了自己的見麵邀請,但是可以看出來對方明顯不太信任自己,見麵的地點和時間是由對方定的。對於這點,沈鶯倒是不疑有他,對方總不能要殺了自己,所以她並不在乎在什麼時間會在哪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