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木榻上,沈棲讓人將田友江拉到了關枚的棺槨前,他拿出匕首,準備直接了結了田友江。正當沈棲舉起手時,突然從牆外飛出幾個黑衣人。從這些黑衣人的伸手來看,這些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直接向著田友江跑了過去,想要帶走田友江。沈棲的人馬上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沈棲見有人闖入,趕緊擋到了木榻前。對於沈棲來說,田友江被帶走沒有關係,他現在是要保護好我的安全。沈棲拿出兵器對著那些黑衣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百草堂的地方動手。”對方沒有回答,出手招招狠毒,沒多久,沈棲的手下全部受傷倒地。沈棲看著那些黑衣人,準備隨意與這些人拚命。黑衣人並沒有向著我殺過來,在將人打倒後,馬上走到田友江身邊,抓住田友江,向著外麵跑了出去。“想在我麵前將人救走,除非在我的屍體上踩過去。”見黑衣人帶著田友江準備逃走,我瞬間拿出一把符紙,向著周圍扔了過去。“燃——”我掐著指法,對著周圍喊了一聲。符紙瞬間引燃。黑衣人馬上停住腳步,向著木榻看過來。我召喚百鬼,準備動用百鬼,殺了這些黑衣人。沈棲本以為人救走了,他在想辦法抓回來,沒想到我居然用法術,將他們全部困住。黑衣人似乎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外麵哨子聲傳來,他們趕緊往外麵跑。我冷冷一笑,看著那些翻出牆外的黑衣人。不多時,黑衣人又相繼翻到院落中。但他們 5現在看不到院子中的一切,隻感覺陷入黑暗中,無論怎麼躲都逃離不出。隨著周圍的陰氣加重,我感覺到有亡魂從遠處飛過來。為了避免這些亡魂會失去控製,我手中一直拿著師父給我的招魂令。這個法寶也是師父走的時候,留給我的唯一法寶,為的就是當我遇到危險時,可以控製百鬼。當初鬼母鬼子來到殺沈棲時,我曾想過用招魂令,但想到會有很多無辜的鬼魂被害,我最後沒有動用。百鬼從四麵八方飛過來。我的眼前也開始出現幻境。聽著周圍黑衣人發出的慘叫,沈棲非常的擔憂。雖然現在沈棲可以看到我,但從百鬼飛來後周圍的環境變化後,沈棲擔心我會出事,趕緊離著我更近了一些。黑衣人的武功雖然很強,但麵對這些惡鬼,他們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這時我忽然感覺到遠處傳來一股很強大的陰氣,像是有什麼更為恐怖的東西飛了過來。我似乎有一種百鬼不受控製的感覺,在那股陰氣將要到來時,百鬼像是發現了危險,相繼逃離。 黑衣人有些已經被害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田友江嚇得躲在牆角,捂著頭絲毫不敢動。沈棲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陰氣“掌櫃,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向著西方的天空看去。我緊緊地握住招魂令等待著。“沈棲,一會場麵真的不受控製,你一定要先逃走,萬萬不要管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感覺到那東西陰氣非常重。”像陰氣這麼重的惡鬼,早已經不受招魂令的控製,我不知道為何會招來一個這東西。我和沈棲看著麵前的黑衣人,相繼倒了下去,看著他們的魂魄飛出身體,不知被什麼東西收走。看著地上黑衣人的屍體,我更加的緊張。來的這東西,陰氣甚至要比鬼母還要厲害,我連個子母連魂都對付不了,彆說這東西。“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巫女召喚,害得我白白地走一趟,今日看在這招魂令的麵子上,我就幫你了結這個麻煩,日後不用隨意用招魂令。”我還沒有見到是什麼惡鬼,就聽到了對方譏諷的聲音。我自然不敢回答,沒有能力與之一戰。沈棲這時不怕死的來了一句。“謝謝出手幫忙,不知可否一見。”我的臉色瞬間僵了下來。“就憑你們,還不配見我。”我忽然想到,師父之前跟我說的‘噬魂婆’師父說過這噬魂婆生前就是跟亡魂打交道的,冤死後魂魄留在世間,靠著吞噬亡魂為食。為了避免這噬魂婆出現,惹出麻煩,我馬上說道“今日是我不知尊駕在周圍,用了這招魂令,請尊駕不要怪罪!恭送尊駕——”我客氣地喊了一句,噬魂婆沒有再說話,我馬上收回招魂令,驅散了周圍布下的陣法。隨著院落中的景色出現,周圍籠罩的陰氣也快速地消失了。除了地上黑衣人的屍體,就隻剩沈棲帶來的那些人。沈棲見周圍恢複了,問道“剛剛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沈棲,不要胡說。”“啪——”的一聲響。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沈棲的臉頰上。沈棲瞬間被打蒙,臉頰瞬間變得紅腫。我知道那噬魂婆肯定是沒有走遠,聽到沈棲的話,馬上飛了回來,結結實實給了沈棲一耳光。“尊駕,是我這朋友不知尊駕的身份,惹怒到了尊駕,請尊駕不要怪罪,我再次替他謝罪了。”說完我跪在木榻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響頭。“你這小巫女,居然惹上了那子母連魂,還被打得這麼慘,看來你那師父這麼多年,絲毫沒有長進,可惜了!”“是弟子無能,怨不得師父,給師父丟人了!”“那子母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好像最近盛安城來了巫師,你這小巫女多多注意一下吧!”“多謝尊駕提醒!”我突然感覺有人將手放到了我的額頭上,我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進入到了我的身體中。我還是感覺雙腿有了力氣,感覺到疲憊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恢複。那隻手拿開後,我動了一下雙腿,發現雙腿終於恢複了知覺。“多謝尊駕為我療傷,日後我一定會報答尊駕的恩情!”“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不好,那東西來了!我不方便出現,你自己好自為之!”噬魂婆聲音消失後,周圍的陰氣也在一瞬間消失了。沈棲捂著發燙的臉頰,不敢在說一句話。我現在神色更加緊張,不知道要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