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等上車後,他給南夏打了很多個電話,南夏都沒有接。最後一個電話,南夏終於接了。女人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醉意:“你是誰?”封景軒沉默了兩秒鐘:“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南夏雖然醉了,但聽出了封景軒的聲音,果然拒絕:“你是封景軒?我討厭你,不讓你來接。”封景軒皺眉:“是你女兒讓我找你。”“音寶?”她像是稍微醒悟了一番,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這才緩緩曝出了一個地址。說完之後,她就把電話掛了。顧思遠煮了一大碗薑湯過來,他脫下了外麵的西裝,就穿著一件白襯衣,因為煮湯,兩隻袖子挽了一截。“把湯喝了,然後睡一覺。”南夏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生薑味,內心有些抗拒。“可不可以不喝?”她小聲道,看起來有些可憐。顧思遠低頭,就看到她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來真是醉糊塗了,要是清醒的她絕對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他放軟了聲音:“喝了解酒。”然而南夏剛起來,胃中一陣翻騰,全都吐在了顧思遠身上。她難受道:“我頭好暈。”顧思遠無奈地拿過一個帕子幫她清理:“你先睡會吧。”他起身去洗澡。等他整理完了之後,大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顧思遠以為是他叫的人來送衣服了,便披著浴巾,直接打開了門。門口。封景軒掃了一眼裡麵的場景,就看到南夏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看著前麵的顧思遠,動作大於思考,一拳就往他臉上砸了過去。這一拳用儘了全身力氣,顧思遠的嘴角很快就見了血。“你發什麼瘋?”顧思遠用手背擦了一些嘴角,膚色白皙,宛如上古的吸血鬼。他剛洗完澡,身上穿著浴袍,根本就不適合打架,發絲還往下滴著水。封景軒的內心抑製不了暴怒:“誰讓你動她?”顧思遠冷笑:“Matilda隻是你的私人醫生,你管不了她的私生活。”封景軒眼神冷冽,他解開了衣服上麵的袖子。南夏睡得一直不好,她覺得外麵很吵,好像有爭吵聲,後麵又傳來了打架的聲音。眼皮黏黏糊糊的,卻又睜不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夾雜著血腥味兒。她跌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裡。南夏努力睜大了眼睛,就看到了男人堅毅的下巴,她開始掙紮了起來:“封景軒,我怎麼會又夢到你?”“又?”封景先用了一點力,把她按在了椅子裡。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他點燃了一根煙,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冷意:“回去。”司機立刻就把車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