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你們之前在M國留學的時候不是經常出門玩嗎?”岑錦初忽然想到什麼,“那你們去過拉斯維加斯沒有?”江弄月咽下一塊魚肉,回想下然後回答。“去過了,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去的。那邊我覺得就是冬天去玩才有意思,可以坐在雪橇上讓哈士奇還有什麼品類的犬拉著走,沿途都是白皚皚的一片,體驗感還是不錯的。”“或者是坐在溫暖的木屋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蠻適合沒有孩子的夫妻出行的。但是不適合有孩子的,或者是帶著孩子,因為美好的場景,有了孩子的吵鬨之後,就不再美好。”岑錦初托著下巴,“果然很多地方,都是不適合有孩子的人群去。”江弄月吃飽了,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國外不是國內,從來不奉行兒童經濟,對我和我老公這種不喜歡孩子的人群很友好。”江弄月可能習慣外國有些辦公區的咖啡廳不接待兒童以及帶著兒童的家長,回到北城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咖啡廳工作。大多數的咖啡廳都是孩子尖叫聲,很不友好。“我之前留學,也是喜歡那樣的限製。對人不限製但是限製孩子出行,要不是我爸媽在北城,我都想留在外國生活不回來了。”岑錦初和江弄月有一樣的感受。她不是不喜歡孩子,隻是不能接受吵鬨的孩子和無理取鬨的家長。那些仗著孩子小,就胡作非為的家長,在她看來都是壞種。畢竟五千年文化中,很多話不是信口胡謅而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人類發展幾千年,總會有壞種和賤種的存在。壞種生壞種,賤種生賤種,血脈傳承,亙古不變。“當時我回來,我還想說要開一間不接待任何孩子的奶茶店,但是被公司的負責人給否決了。”說到這個,岑錦初還是有點氣不過,她出錢不管是賺還是虧都是她的。自負盈虧還要被說一頓。後來還是岑父見不到自己的寶貝不高興,給她開了現在的店,怎麼做全看她心情來。店裡不能談論小孩,也不能接待小孩。起初是抱著不賺錢的打算做的,沒有想到會那麼受歡迎。一度成為北城美女最愛來的店。可見當代的女性,眼裡心裡都是搞事業。“你總要尊重活在這個城市的人的習慣。”江弄月後來學會了忍耐,什麼都不介意。“下輩子想要生在一個那樣的國度。”傅宴潯讓江弄月多喝一口湯,放下筷子,慢條斯理道。“按照目前的生育率,你有沒有下輩子都還說不定。”冷場還得看傅宴潯。靳川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了。隻要是傅宴潯在,就不用擔心冷場問題。他開口就是倒涼水。 “你要是不會說話,你是可以閉嘴的。”岑錦初無語不是一星半點。傅宴潯義正言辭,“我隻是讓你不要有那種荒謬的夢而已,我是為你好。”“我謝謝你啊。”她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在岑錦初家裡吃完晚飯,兩對夫妻在小區裡漫步消食。生活很愜意。江弄月看著被路燈倒映到地麵上和傅宴潯的身影。不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幸福嗎?從前不曾察覺到,她的追求其實不大。就是簡單安穩的生活。“老公,我現在真切感受到幸福了。”她玩著傅宴潯的手說。傅宴潯寵溺地摸著她的頭。“我也很幸福。”在冬風蕭瑟的夜晚裡,彼此相愛的人,緩步走在路燈連接的小道上。怎麼看,都是美好的。是許多人,一輩子都在追求的美好。江弄月是幸運的。頭一次愛上的人,就是對的人。也是能陪伴其到終老的愛人。何其有幸。*距離新年還剩下一周時間。盛洲工作大部分進入尾聲。江弄月不是剝削資本家,她自己也是到了一定時間就不用工作的主。很多公司有年會抽獎什麼的,她還陪著傅宴潯出席了中融的年會。她問過盛洲的員工,有沒有這方麵想法,他們說沒有。江弄月想來也是,大部分員工都是認真做事的i人,比起年會活動,他們更希望拿到等額的紅包和年終獎,開心回家過年。和財務部還有行政部的負責人商討過之後,江弄月決定不弄那些有的沒的,每人在基礎年終獎和項目提成上,加上工資20%的獎金,不分米麵糧油這些用不上的新年禮物,全部替換成紅包,同時提前一周放假。通知發出來,沒有一個員工提出異議。如此好的福利製度和假期時間,誰不喜歡啊?於是乎,今天成了公司上班最後一天。江弄月和岑錦初提著幾個袋子進來。“給大家點了今年最後一次下午茶,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說完按照大家的口味分發下去。新鮮出爐的可露麗,還是岑錦初用人脈去買的。她的朋友在附近有店,但是不好買。“謝謝老板,也祝老板新年發大財。”江弄月和岑錦初回到辦公室。“你明天是不是要去聽瀾慰問員工啊?”她咬了一口可露麗,“對的,那邊新年不關門,我得去看看他們。”服務行業,新年都是不關門的。“帶上我一起去唄。”“你想可以來啊。”她是無所謂的,有人陪著開車一路也不會寂寞。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當下越好明天去聽瀾。*晚上下班回到家,傅宴潯去參加應酬,江弄月自己在家吃飯。吃過晚飯洗完澡,她收到聽瀾人事發來的人員名單。按照人員在崗時間裝錢到紅包裡。她下班回來路上,特意去ATM取的現金。剛好這時候,傅宴潯回來了。結婚之後,傅宴潯不管是什麼應酬,都不會喝酒。因為江弄月不喜歡酒味。外人說江弄月是馭夫有道。他一邊解領帶,看到她在發愁,一邊問她。“怎麼了這是?”“我不是準備明天去聽瀾慰問員工嗎?”“嗯。”他坐在小沙發上,“然後呢?”“我要發紅包,但我沒有概念,我取現金取少了。”傅宴潯輕笑,“你去衣帽間裡,今年從湖州帶來的那個紅色行李箱。”江弄月不懂,還是去看了。然後就翻出他給的那個箱子。打開裡麵是二十萬的現金。“發愁什麼?多大點事兒?”江弄月這才想起來,當時她想的是還給他的。但後來發生了很多,就給忘記了。傅宴潯也不記得,還是阿姨打掃衛生給發現的。“這裡夠嗎?不夠我讓樸凡送點過來。”江弄月點頭,“夠了,我雖然有點小錢,但是我還是挺摳門的。”傅宴潯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繼續,我去洗澡先,身上有點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