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就有點感慨。”人總會在某個瞬間,回想起從前發生過的事情。好比現在就是。江弄月和傅宴潯在一起,說起來如果沒有明朗和黎明悅摻和其中。他們早就修成正果了。但也是應了另外一句話,若是一直都是一帆風順,那就沒有故事性了。人間這一趟,本身就是用來玩的。若是連最基本上的故事性都被剝奪。那麼意義在哪裡?說白了,就是因為有了他們的摻和,現在的傅宴潯和江弄月才會更加珍惜彼此。月亮在瀾庭吃過晚飯才離開的。走的時候,還抱著錢來不放,還問江弄月能不能帶錢來回去她家裡住一段時間。當然,江弄月是拒絕的。但是為了讓孩子開心,她承諾她,隻要是她想要見錢來,隨時可以來瀾庭找它。月亮這才依依不舍離開。把人送走,江弄月回到房間洗澡,護膚完就看到傅宴潯穿著睡袍坐在陽台上。彼時已經是八月底,馬上就是九月了,他在這裡待著,真的不會覺得很熱嗎?“怎麼在這裡坐著?”江弄月實在是怕熱,隻是把頭探出來,身體還在屋子裡。光是打開一條縫隙,就足夠讓她熱出一身汗來了。“現在進來。”傅宴潯起身推開門進來。他的神色不是很好,江弄月敏銳察覺到。傅宴潯半躺在**,江弄月靠過去。“是不是出事了?”“你覺得能有什麼事?”傅宴潯好笑問,“有事情是你老公搞不定的?”江弄月笑得不行,“你還不是老公哦,你沒有證的。”這話一出,給人氣得牙癢癢。“那你打算何時給我名分啊,人靳川禾都是正兒八經的丈夫了,就我還隻是未婚夫。”江弄月義正言辭:“其實你也不算是未婚夫,我們沒有訂婚哦,你隻是求婚了。”“我們之間要算得那麼清楚嗎?”“如果是彆的事情不需要,但是這件事需要,你不能占我便宜。”傅宴潯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皮膚。不管是多久過去了,他始終覺得,江弄月的肌膚比那絲綢都要絲滑。“我怎麼占你便宜了?”他像是一個毛頭小子,怎麼都要爭個理。“瀾瀾,我們不能血口噴人,不能信口胡謅。”江弄月怕癢,讓他弄得在**滾來滾去。“你現在不就是在占我便宜嗎?”“瀾瀾,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還沒有往深處弄呢,怎麼就是了?”江弄月看出他眼中的欲火在熊熊燃燒。她“嘿嘿”一笑,拉著他的手往下探。傅宴潯眼中的欲火,在觸碰到那層厚厚的衛生棉那一刻,瞬間消失。 “不是明天麼?”他記江弄月的生理期,連她自己都記得清楚。“提前一到兩天是正常的,就是會肚子很疼而已。”江弄月和傅宴潯和好之後,就很少吃止痛片了。不熬夜工作,沒有其他壓力,生活愉快心情舒暢是不會有感覺。傅宴潯也是沒有再作亂,把人抱在懷裡,溫柔哄著。“那我抱著睡好不好?”江弄月點頭,把身子縮在他的懷裡,在他有節奏地拍拍下,漸漸睡去。*周一上午,江弄月接到前台電話,說是一對自稱是她弟弟外公外婆的夫婦找她。公司人人都知道,江弄月是獨生女,沒有所謂的弟弟妹妹,直接默認是來找茬的。但是這對夫婦賴著不走,影響到前台的正常工作,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叨擾江弄月。“好,我知道了,我讓人下去。”江弄月喊來文婷下去接人。看來江暮年是真的等不及了啊。這麼快就讓老人來這邊胡攪蠻纏了。但是吧,也是符合被長輩帶大的刻板印象的。江弄月讓文婷下去把人帶到接待室。文婷把人帶上來就過來找她,“月月姐,那兩人到底是誰啊?”“你不用知道他們是誰,你隻要知道,又有笑料看就行。”江弄月端著咖啡過去,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對夫妻。有種沒由來的覺得,江暮年的是被他們教壞的。當然,江暮年的母親也是。這兩人麵相就是那種尖酸刻薄,為了幾毛錢能在菜市場和你吵起來非要爭出一個你死我活。“二位,找我有事麼?”“你為什麼要對我們暮年那樣?”老太太上來就是一頓指責,弄得江弄月都想笑出聲來了。他們到底是臉皮足夠厚的,如此的話也敢說出來。“您好,我想知道我對你外孫做了什麼呢?”她氣定神閒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對小醜。“你……”江弄月也不是那種會給麵子的人。“自己外孫沒有能力,給人當牛郎養著,因為技不如人被踢開了,沒有靠山就成了我的錯?”“我看著來,真的有那麼傻麼?我用得著對一個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威脅力的人做出那些事來?”江弄月擺弄手裡的求婚戒指,覺得這個故事真的是越來越好笑了。“暮年怎麼說,也是你親生弟弟,你作為姐姐,怎麼能看著弟弟墮落卻不管的?”老太太還是覺得自己有理,看著江弄月眼神裡帶著失望。可是她沒有想過,若是江弄月真的出手了,事情更加不會簡單。傅宴潯不過是輕描淡寫,若是他真的動真格,江暮年甚至沒有機會回到湖州和他們告狀。“弟弟?我何時來的弟弟?我是獨生女人儘皆知不是?”江弄月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小三生出來的孩子,也配和我當姐弟?是不是太好笑了?”“再說了,我父親去世多年,你們怎麼敢說,孩子就是我父親的?”“萬一是你們覬覦我的財產,帶著人家的孩子,來冒認是我家裡人,那我不是虧大發了?”“你什麼意思!”老爺子忍不住了,“你是說我女兒對江寒洲不忠?”江弄月聳聳肩,“我可沒有說,是你自己說的。”她還是那副姿態,“都能當小三了,對人不忠誠,不是正常的嗎?”“您也是一把年紀了,拿著那點錢好好安度晚年,說不準我還能讓你舒服點,要是你們非要整那些,我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就不敢保證了。”老爺子指著江弄月,“你若是沒有傅宴潯的寵愛,你也不是什麼東西。”“是,你說的沒錯,但是可惜啊,我就是仗著傅宴潯願意寵著我,即便我是狐假虎威又怎麼樣?”江弄月現在已經不介意人家說她是仗勢欺人。“我再怎麼樣,傅宴潯也是願意寵著,可是你們什麼都沒有,你們怎麼就不清醒呢?”江弄月鬨鐘響起,是一個外國合作的視頻會議時間。她不想浪費口舌和時間,“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從我手裡拿出一毛錢都不可能,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沒事就離開我的地方,免得我得喊警察來,浪費人家的時間。”兩人氣得不行。但江弄月開心得不行。*本來生理期就是不舒服,脾氣不好了,非要上來找罵。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顧忌任何,上去就是一頓罵。開完會,江弄月接到傅宴潯電話。“今天肚子舒服點沒有?”“好多了,但我今天開心。”她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和傅宴潯煲電話粥。“怎麼說,告訴我,讓我也開心下?”樸凡拿著文件進來,看著一臉笑容拿著手機的傅宴潯。便是清楚,這是和老板娘煲電話粥呢。他放下文件離開。“江暮年的外公外婆來我公司,然後讓我罵出去了。”江弄月語氣裡帶著幾分傲嬌勁兒,像是一個戰鬥勝利的兔子。“今天我們瀾瀾這麼棒,下午下班我請瀾瀾去吃飯好不好?”“為什麼不能是中午?”江弄月問。傅宴潯說:“因為中午,我有個客戶要見麵,中午是沒有時間和你吃飯了,要等到晚上才行。”他怎麼說也是真的老總,不能不乾活。江弄月表示理解,“那就晚上見。”和傅宴潯聊了一會兒,江弄月才掛斷電話。不能耽誤傅總賺錢,不然就不能隨意刷他的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