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屬於她自己的,為什麼不能她這自己決定生不生孩子?”傅宴潯輕笑著,緩步走進來,眸光落在大白身上。“我從來不認為,女性存在的意義,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他走到江弄月身後站著,手上還拿著一個袋子,是之前江弄月說很喜歡的開在巷子裡的巴斯克蛋糕店,很難買的她吃過一回很喜歡,但是買不到。“再說,我家裡也沒有皇位繼承,傷害瀾瀾的身體,換來一個或許是天生壞種的東西,我認為沒有意義。”他目光再次看向大白,“若是你覺得女性存在的意義,是給女性下各種定義,我想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白被說的無地自容了確實傅宴潯說的是沒錯的。身體是女性自己的,想要生孩子,亦或者是不想生孩子,都是屬於女性的自由。現在已經是新世紀了,真的沒有必要整那些古老的習俗。沒有孩子就是不孝子孫。“快吃,等會就不好吃了。”傅宴潯給江弄月打開袋子,是剛出爐的開心果味,那股香氣瞬間就在辦公室彌漫開來。江弄月和大白還是文婷說:“你們現在出去做事吧。”然後又笑著對大白說:“新婚快樂哦,大白。”“謝謝江總。”兩人快步離開辦公室。傅宴潯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給她分開一塊,送到她嘴裡。不等江弄月開口詢問,自己主動開口搶答。“和客戶開會,剛好路過那邊的蛋糕店,想著你說很想吃,花了高兩倍的價格買的,順路給你送來。”江弄月咽下嘴裡的蛋糕,不知道是因為蛋糕的緣故,還是傅宴潯的緣故,心裡美滋滋的。“你剛才說的,都是心裡話?”她開始還挺在意,若是傅宴潯喜歡孩子,想要孩子怎麼辦?與江弄月而言,她是真的不想生孩子。說白了,還是自私的,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傷害到自己身體。即便是生了不用管,人依舊是自由。也是如此。“當然,我從來不將女性看作生育工具,同時我認為女性的力量是無限的,應該用生育孩子的黃金時間裡,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價值。當女性被下定義,並且已經被定性後,對於女性來說,才將是真是可悲。”傅宴潯受到的教育是最好的,他骨子裡就是尊重女性,同時認為女性的力量是無限的。在和他戀愛的過程中,江弄月從未覺得自己被看低,被他身邊的人定義為菟絲花。“瀾瀾,你的身體,你自己能做主。我認為丈夫最好的詮釋方式,是給足妻子尊重和自由。當大男子主義滲透每一塊骨骼,當自以為是可以占有妻子的一切,包括是將妻子變成生育工具,那樣的人,根本不配成為丈夫,更加不配為人。” 江弄月聽著傅宴潯的話,隻覺得很舒服。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或許做事沒有那麼圓滑,讓全部人都舒服。但他從來就是如此的人啊。那樣的出身就說明,他完全不需要依靠人家活著。“阿潯,其實我之前想過,若是你很想要孩子我要怎麼辦?”江弄月把頭靠在他的懷中,“我很自私的,我真的沒有那麼偉大為了陌生人,傷害到我的身體。”“我記得我斬金截鐵說了很多次,我想要的從來就是你江弄月這個人,不是你所攜帶的任何。”“再說,我占有欲很強,我不希望任何人和事物讓你分神。在M國那會,即便你以身相許,我都沒有答應給你養寵物,原因很簡單,是我不想任何物種分走你應該給我的愛。”江弄月無奈笑著。傅宴潯親吻上她的額頭,“彆有任何顧慮,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他說的尊重,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承諾。傅宴潯對於江弄月,不論是何時,都是如此。等她吃完蛋糕,傅宴潯就回去了。中融那邊的工作不能耽誤,“下班我去接你。”江弄月在他出門之前說道,他回頭看她:“這是禮尚往來?”“你可以這樣理解。”她笑得格外溫柔,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小星星。傅宴潯的心瞬間融化,原本都要開門出去了,又折返回來,對著那比果都要甜軟的唇瓣狠狠親上幾口才罷休。“晚上再收拾你。”江弄月就坐在辦公椅上,目送男人離開。沒多久,文婷就一臉八卦進來。“月月姐,你出本書吧,你是怎麼搞到傅總這種不但有錢,還很寵老婆的男人。”說完覺得不夠嚴謹,又補充一句,“而且還很尊重女性誒。”“剛才大白都要被他說得像找個地洞鑽進去了。”“不知道誒,這件事我說不準的。”和傅宴潯在一起的過往,江弄月自己也是說不清楚。大概就是,一場奇妙的際遇?至於彆的,還真的不是江弄月故意**出來的,是傅宴潯本身就很好。是骨子裡自帶的。“對了,月月姐,小薛姐說,等周末我們開個派對,歡迎下新入職的員工們,也祝賀我們再次在盛洲重逢。”江弄月認為可行。“你和小薛準備下,到時候一條龍服務,我埋單。”“沒有餐標和上限?”“沒有,姐姐還是不差那點錢的。”江弄月笑著回答。她向來就是大氣的,不喜歡計較那麼多。當然很多一部分原因是,薑明雪遺產以及聽瀾給她這個大氣的資本。“還得是我們江總。”*下午剛上班,樓下就打來電話,說是黎明悅來了,想要和她見麵。聽到黎明悅的名字,她都出現恍惚了。或許是她背後的力量還存在,讓她出來的吧。江弄月也是沒有多想,“讓人上來吧。”怎麼樣都是要見麵的。早見晚見都一樣。“月月姐,黎明悅怎麼敢來找你的,她現在可是被萬人唾棄的。”進來送派對方案的小薛也聽到了電話。“有些事情,怎麼都是要處理的,我隻想早點解決,以免夜長夢多。”她和黎明悅之間唯一的糾葛,大概就是和傅宴潯有關了。她起身走出辦公室,進到接待室,黎明悅已經等著了。一段時間不見,她憔悴了很多。和江弄月比起來,更是沒得比。“說實話,江弄月你是不是很恨我?”黎明悅望著被傅宴潯各種寵愛的江弄月,眼裡是羨慕也是嫉妒,“若是沒有我當初讓明朗打亂你們的生活,或許你們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江弄月在她對麵坐下,給她遞過去一瓶礦泉水。她覺得有幾分好笑,“我不恨你,我恨你做什麼?”“我和阿潯,我們自有分寸,你和明朗確實對我們有影響,我們始終還是在一起。”明朗其實也是可憐人。一直為了黎明悅做事,最後落得個如此下場。“我覺得你是可悲的,你還很可憐,你做著明知道沒有好結果的事情。”江弄月不曾恨過黎明悅。自始至終都是如此。因為黎明悅不是可恨的,她是故事中一個可憐蟲而已。“我不會對你趕儘殺絕,所以你不用擔心。”江弄月甚至沒有加入過這件事。傅宴潯自己有定奪,她也會聽他的話,開心快樂待在他的身邊就好。“江弄月,我一直不明白,傅宴潯到底愛你什麼?”黎明悅調查過江弄月很多,但即便是調查過多次,還是沒有發現。她到底什麼地方,值得傅宴潯如此深愛。“我想你需要問他本人。”她還是那樣溫柔,“你要是沒有執迷不悟,真走不到今天。”“你不是我,你無法和我感同身受,所以你沒有資格說我。”江弄月點頭,“我確實沒有資格說你。”“我還是想要和你說,你錯了就是錯了,你得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黎明悅笑,“是啊,我現在就是付出代價了。”“江弄月若是我當年沒有離開,可能真的沒有你的事。”她還是那樣自信。江弄月也不計較。“那就如你說的那般。”“可惜,我和阿潯還是相識了,我還得到了他的心,我們三個人的故事裡,我才是最後的贏家。”江弄月起身,“黎明悅,我真的不恨你,反而我會可憐你,往後彆做那些事情了。”她說完走出接待室。往後和她相關的故事,都和她沒關係了。黎明悅呆滯坐在椅子上,耳邊回**她方才的話。不是恨,隻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