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到底是沒有力氣聽完他說,傅宴潯許諾,等明早起來會和她說。江弄月確實是累了不行,想著明天也行,也就沒有在意了。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傅宴潯在周末從來沒有喊她起床的習慣。就好像之前他們說過的話題,能不能睡到自然醒。傅宴潯的回答是:隻要讓他do的開心,睡到晚上都行。江弄月當時對於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甚至是想要殺人的程度。不過,傅宴潯說的也是不假。他的確是那種,隻要不影響到工作,就不會讓你少休息一分鐘的人。江弄月對此是十分滿意的。她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傅宴潯坐在客廳,和Max不知道在聊什麼。“先去吃點東西。”他看著人說道。Max和她打招呼,“弄月下午好。”江弄月有點尷尬地點頭,然後瞪著傅宴潯。傅宴潯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她也就會對他窩裡橫。到了外麵,指不定多麼柔軟呢。“我們這邊說得差不多,你去和弄月吃東西吧。”Max對他說,要是再在這邊待下去,他怕是會扭到脖子。傅宴潯起身走進餐廳。江弄月一邊刷手機,一邊吃著碗裡的陽春麵。東西是很早就做好的,湯底都是高湯,等她下來才放的麵條,不會軟趴趴的,還很有勁道。江弄月就喜歡這一口,傅宴潯也知道。“瀾瀾,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了。”他在江弄月開口之前,先認錯,省得姑娘更加生氣。“錯哪兒了?”江弄月沒有看他,放下手機,安心吃麵。廚房裡做事的阿姨,看到兩人在這裡,悄悄地離開。以免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那都錯了,瀾瀾想怎麼懲罰我都行。”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主要不是分房睡,怎麼都行。”江弄月無語,她就知道。這人什麼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接受,分開睡。“你先回答我昨晚的問題。”傅宴潯說:“陸遠啊,你不是認識嗎?”“陸遠?”江弄月表示不相信,她不信陸遠是那種不愛玩的。他這人麵相就是愛玩且喜歡泡在那種美女如雲地方的花花公子。這種人,說什麼都不適合蘇木西這種姑娘。“我看他是那種最愛玩的,絕對不可能是不玩的。”她嘴角漾起幾分笑容,“除了陸遠之外,你真的沒有朋友了?”傅宴潯點頭,他的交友圈子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單純的生意往來。要是深入了解,還真的沒有。而且,他的交友範圍,也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了。“瀾瀾,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覺得路遠愛玩,是你對所有世家公子的刻板印象?” 江弄月其實想過這個。可是,和陸遠接觸下來,並沒有感覺到,他是個好人……傅宴潯為自己的好兄弟開脫:“他就是看起來是那種愛玩的,實際上他是隻對吃的感興趣而已。”“陸遠的家庭教育很好,不可能做出那種對不起人的事,更彆說是感情裡背叛。”“你說的和我差不多有錢的,真的隻有路遠。”江弄月想了想,還是算了。蘇木西一輩子當全職女兒也是好的。*雖然Max已經正式提出訴訟,但是這條路需要走很長時間。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八月份。盛洲內部裝修全部做好,並未放味結束,可以開始複工上班了。重新開業這一天,江弄月在一堆禮物裡,翻出一份來自湖州的。好奇心驅使下,她拿出小刀打開。裡麵放著一套奢牌的護膚品,還有一張賀卡,下麵落款是江暮年。從湖州回來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江弄月已經忘記了江暮年的存在了。他怎麼會知道盛洲開業的?江弄月自己拿不定主意,告訴了傅宴潯。傅宴潯讓她先不要著急,等他回來再說。她自然也是不想自己收到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把東西放在一邊。裡麵的護膚品自然也是不敢拿出來用的,畢竟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要是是硫酸,那不得毀容?說是她不信任弟弟也好,還是把任何人都看得壞也好,她就是不信江暮年。*上午上班是傅宴潯送來的,晚上下班自然也是他來接人。江弄月好久不上班,都有點找不到工作狀態了。上到車裡,就躺在副駕駛,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動的。傅宴潯給姑娘扣上安全帶,在她的唇上親了下,“我們瀾瀾工作一天,辛苦啦!”江弄月懶洋洋地嗯了聲,然後和他說:“等回到家喊我,我困了。”傅宴潯哪敢說不好。車子開回瀾庭,除了一個阿姨和錢來一條小狗之外,沒有看到任何人。蘇木西住了一月就回去自己家裡了,Max也回去了在這邊購置的房子住。一直住在人家家裡,不管是關係多好,也是不好的。再說,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人走了之後,江弄月倒是覺得舒服了不少。傅宴潯把人抱進家裡,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江弄月靠在沙發背上,“我還是好累啊。”一種不知道哪裡來的疲憊感。“你先休息,我去做飯先。”說完,傅宴潯就脫下西服外套,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餐。可能是天氣的緣故,江弄月覺得心情很煩躁,就連錢來找她玩,她都沒有心情應付。有種油然而生不想動彈的感覺。*吃過晚飯,躺在房間裡,還是一副沒有力氣的樣子。傅宴潯把人抱起來,“怎麼回事啊?”“就是有點沒由來的煩,可能是天氣的緣故,也可能是我生理期馬上就到了吧。”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也是說比清楚。“我給你說說在我們沒關注江暮年的時間裡,他的生活,你要聽麼?”江弄月一愣,“你一直都在關注?”傅宴潯不否認。他確實一直盯著江暮年。即便是在江弄月和他鬨得最僵的時候也是。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不可能因為姑娘幾句話,就和人家姑娘計較。再說,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那個對於江弄月無限寵溺的好好先生。“那你說說看?”江弄月有些蔫吧。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知不覺,她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傅宴潯說了什麼。傅宴潯在姑娘睡著之後也沒有再說,把人放好,自己走出房間。*書房裡,樸凡已經等了很久。“老板,這裡是江暮年這段時間都全部行動,您可以看下。”江暮年的再次出現,才讓傅宴潯有了要防範的心。在感情穩定之後,就得開始提防各種會影響到江弄月心情的人了。“他應該是搭上了城北的徐家,大概還是利用了從前江寒洲的那點人脈。”很多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就連江弄月都不知道。江暮年又是很會講話的,三言兩語將人迷惑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傅宴潯必須要讓他身後力量全部消失才行。“放出消息給徐家,傅氏集團準備在徐家和林家選擇一個作為新的合作夥伴。”傅宴潯一向不喜歡找人,他有很多手段,讓人家找上他。樸凡了然。他們老板怎麼會主動出擊?合作夥伴,其實也是一個幌子。傅氏集團怎麼會選擇兩個沒有信譽的公司作為合作方呢?他們以為隔得足夠遠,就沒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了?真的是可笑至極。傅宴潯想知道的,沒有得不到消息的。“老板,明家老爺子想要和您見麵好久了,您看要不要見?”和傅宴潯見麵的意思,不用想也知道——為了明朗。他們早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了。傅家現在是聽傅宴潯的。傅老爺子沒有說話權利了。傅宴潯笑:“當然見,不見故事還不好玩呢。”要是沒有那麼多人,故事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