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三分顏色就學著開染坊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啊?”“還說是,你對自己的那麼自信,覺得我還是那個情竇初開時期的傅宴潯?”“黎明悅,我勸你還是彆給你臉不要臉,畢竟你隻是一個養女,明家不可能為了你和我作對。”“我要是想要後悔,你說明家會不會不用我出手呢?”傅宴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黎明悅。他的眼中,是江弄月都不曾見過的冷漠。碰到傅宴潯,她算是踢到鋼板了。“還有,徐女士,我的事情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最後後悔的,也隻會是你。”“傅家,你是說不上話,但我始終是傅家未來的家主,我想讓你母家過得舒服,你母家便會安然無恙,要不然……”“徐女士,彆把我對你的僅剩下的尊重,也給弄丟了,後果你真的承受不住。”江弄月看著被傅宴潯說得愣住的徐文靜和黎明悅。她也是呆滯了一瞬間。和傅宴潯在一起的幾年時間裡,她從未發現,他是一個嘴皮子如此厲害的人。也不知道,他手裡的勢力有多強悍。“黎明悅,你最好安分守己,我還能看在明家和傅家多年世交的麵子上,給明家最後一個機會。”他似笑非笑,“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明家倒台,你可就不是高高在上,覺得自己能睥睨人間的黎明悅黎小姐了。”黎明悅臉色煞白。“宴潯,你從前明明……你不能那樣對我!”傅宴潯笑得張揚,“我從前怎麼對你?你倒是說說看啊?”“我讓你誤會了,讓你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你才能利用明朗對你的無腦追捧,在你婚內出軌生下孩子被離婚後,來讓我當那個啞巴吃虧是嗎?讓明朗背地裡操作,讓我的瀾瀾誤會離開我?”“你……你怎麼知道……”黎明悅倏地跌坐在地板上。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傅宴潯。江弄月也是第一次知道,黎明悅的孩子,是她婚內出軌生的。傅宴潯攬著江弄月,“瀾瀾乖,你彆害怕我。”他察覺到江弄月的情緒不對,開口解釋道。“我沒事的,我不害怕你。”江弄月是單純的吃驚,還有點不可思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黎明悅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一件一件給你點出來?”“傅家若是和你計較,你覺得一個明家能抵得上嗎?”這時候,辦公室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傅董。”一連串的問好聲,徐文靜臉上血色全無。傅元山來了。“徐文靜,你還覺得現在傅家被你弄得不夠亂是不是?”他對著妻子就是一頓質問,也不管多少人在場。傅元山這些年來,對於徐文靜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父親,你們的家事,我不方便參與,我的訴求很簡單,對外解釋全部,不然我也是不知道我會做什麼。”傅宴潯眸光看向父親傅元山。他語氣很淡,不像是那種正常的父子關係。“好,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傅元山的回答,叫江弄月狠狠吃驚。傅元山這是在害怕傅宴潯麼?可是不應該啊?徐文靜被傅元山帶走後,秘書部的小秘書將呆滯的黎明悅不留情麵地丟出去。黎明悅顏麵儘失。傅宴潯抱著愣住的江弄月,溫柔解釋。“你也是知道我和家裡的關係不好了對吧?”她點頭,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我對你的占有欲,也是因為我不幸福的家庭。”這是傅宴潯第一次,和她說起他的故事。“我爸媽就是那種很典型的商業聯姻,那個時候,其實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享受了家族的托舉,婚姻就是優渥生活的兌換券。”“他們結婚之後,感情不好,隻能保持表麵的感情,我父親不愛我母親,在我出生之後,關係看上去是好了很多,但實際上,他們早就是各玩各的,我父親曾經質疑過我不是他的親生孩子,還帶我去做親子鑒定。”“我父親在外麵有一個家庭,本來還挺幸福的,後來因為我母親的緣故,他不得已將人送出國去,我母親的每一次鬨騰,對我父親來說,都是一個提出離婚的契機。”“可是,你也明白的,家族的合並,就是一輩子的,即便是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保持貌合神離過下去,不然撼動的就是兩個家族多年的根基。”“我很小就參加各種訓練營,我寧願在各種吃苦,我也不想在家裡麵對這樣的父母。後來,我出國讀書,也是想要躲避。我沒有享受過被愛的感覺,當我遇到你,感受到你的愛,我就無法放手,我不能讓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愛,從我身邊消失。”江弄月聽著傅宴潯說那些不好的過往,她抱著他。“你沒有錯,錯的是你的父母。”她也是在此時在明白,她對於傅宴潯來說,就是救贖。是他長達二十多年來,唯一的救贖。因為她不圖他的錢和權勢,她要的從來都是他傅宴潯這個人。“你應該早點和我說著這些。”江弄月靠在他的肩上小聲抽泣。“瀾瀾,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可憐,用憐憫的姿態留在我身邊。”傅宴潯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用那種方式留下江弄月。“可是,你分明知道,我不會對你那樣的。”“瀾瀾,你還是不懂。”“我不想懂!”江弄月打斷他,“傅宴潯,你怎麼總是自以為是呢?”“我愛你,所以我想要你幸福,我當時會選擇離開你,除了我不能接受我是替身之外,我更加希望你會幸福。”“我也是很裝的,我其實知道很多,但我就是不想和你說。”“你真的覺得,我是不愛你,所以才會離開嗎?”傅宴潯說不是。“我曾經想過,若是我真的當初和你說明一切,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是,我想要的,就是一個答案。”她直接承認,“你當時和我說清楚,在明朗和你之間,我會選擇相信你。”“對不起瀾瀾,我當時……”“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江弄月吸了吸鼻子,“你知道嗎?我在回來北城後的那段時間,過得多難?”“不是因為明朗處處給我使絆子,是我根本忘不了你,我總在夢中見到你,你和我說,你不愛我了,我就是替身。”那段時間裡,江弄月沒有一個夜晚睡得舒服。她每天都在和自己較勁。有時候沒有安眠藥根本睡不了。“瀾瀾,我怎麼會哦不愛你呢?”傅宴潯緊緊抱著姑娘不放,“我們以後,生死一處。”*當天晚上,江弄月就被傅宴潯給帶回去瀾庭了。關於傅宴潯和黎明悅的關係,江弄月已經不想問了。她從傅宴潯對黎明悅態度,已經讀懂一切了。如果是有感情的,他是不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傅宴潯自己是最清楚,什麼話是最傷人的。“瀾瀾,還能抱著你睡覺,我覺得我好幸福。”傅宴潯洗完澡出來,掀開被子將人抱進懷裡。他的身體很暖,熨燙著江弄月那顆心。“我們以後都會這樣。”這是江弄月第一次,正麵的承諾。這樣,是此時他們的狀態。不是一個空泛的說辭。她在承諾未來,給傅宴潯承諾一個未來。“好瀾瀾,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傅宴潯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江弄月知道,他不是隨口一說。“我會一直陪你。”窗外月色皎姣,柔和的光灑進房間裡,倒映出**相擁入眠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