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敘本想著忽略傅宴潯的存在,著實沒有想到他會主動開口。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抱歉,剛才確實沒有看到傅總。”傅宴潯禮貌地笑著,“沒關係,我和瀾瀾出來,你們都看到瀾瀾也是正常。”他毫不吝嗇地誇獎著江弄月,“畢竟,我們瀾瀾長得那麼好看。”“人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目光,這一點我是非常理解的。”江弄月尷尬得不行,很想將傅宴潯給一掌拍暈,然後把人給拖走,實在是太丟人了。當然,如此想法隻能想想,她可是沒有力氣將他給拖走的。楊謙敘順著傅宴潯的話往下說,“是,傅總說得沒錯,月月不管是在哪裡,都會吸引人注意。”江弄月此時此刻隻想遁地而逃,實在是受不住這兩人的沒有硝煙的爭鬥了。對象還是她。“學長,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了。”江弄月試圖帶走傅宴潯,不想再在這裡丟人現眼。楊謙敘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傅宴潯說:“要是學長也是無所事事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參觀。”他握著江弄月的手,揚起笑容,像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邀請。“瀾瀾說,這邊的古建築對她以後的設計會有啟發。”彼時的傅宴潯,就像是一個為了女友著想的好男友,對於楊謙敘也是尊重。不知怎的,楊謙敘聽著傅宴潯的話裡,帶著無儘的挑釁。尤其是“學長”、“我們瀾瀾”,怎麼聽都會覺得很刺耳的程度。楊謙敘沒有做出回應,江弄月心裡默默祈禱,他有事情不能一起來。不然場麵會很難收場。大年初一,不能見血腥的畫麵……“當然好,反正我也是慕名來參觀的。”楊謙敘一口答應,將江弄月弄得不知所措了。“那就走吧。”傅宴潯緊緊握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拎著她的包。還挺重的。江弄月是INFP,包裡會放很多有的沒的東西。楊謙敘跟在兩人身後,像是史蒂文。外人看到都想問一句,他是男方的婚前財產,還是女方的婚前財產的程度。從百年的梧桐樹右邊的圓栱門走出去,就是一座利用古代榫卯結構的房子。看上去像是徽派建築,又有一種土建築的感覺。江弄月進去就被吸引住了。她抱著相機左邊拍拍,右邊拍拍。傅宴潯和楊謙敘,像是保鏢一樣跟在身後。“傅總何必對我那麼大敵意呢?”楊謙敘主動挑起戰鬥。“我不過是參與過月月青春年華的學長而已,傅總那麼在意就會顯得您沒有氣度了。”傅宴潯也自然是不會客氣。“是,隻是楊先生不知道的是,對於瀾瀾來說,我才是那個重要的人。”“畢竟,我是她的第一男人,楊先生充其量就是一個學生時代比較信任的人。” “再說,她的大學時代,是我陪伴的,楊先生高中兩年的陪伴,是真的可有可無的。”傅宴潯甚至是沒有把楊謙敘放在眼裡,他對自己和江弄月都有自信。他不可能輸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就算是江弄月真的曾經想過楊謙敘,他也敢搶過來。“傅總,自信當然是好事,可是您真的了解月月嗎?”“你知道月月最想要的是什麼嗎?還有你知道對於月月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楊謙敘直接挑明,“傅總,我覺得你是沒意思的。”“你隻是拿月月當做是替身而已,何必要一直耽誤她呢?”“和你說的一樣,我在月月的學生時代,的確是可有可無,可是我還是出現了。”楊謙敘看著傅宴潯,眼裡的挑釁藏不住。“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都知道。”他走到一處椅子上坐下,被傅宴潯居高臨下盯著看也絲毫不帶害怕的。“要是我非要介入你們之間的感情,傅總覺得我對你來說沒有競爭力嗎?”他笑著,等著傅宴潯的回答。“楊謙敘,你覺得你和我有的比嗎?”“傅總,感情這件事,看的從來不是這種比較,而是在月月心中,你我的重量對比。”傅宴潯看著楊謙敘,“你對你自己有點過分自信了。”“不管是不是過分自信,至少月月覺得我還是她記憶中的學長就行。”“那就看看。”傅宴潯四處看江弄月的身影,看到她在拍照,心安不少。“楊謙敘,我從來不是什麼君子,我要是出損招,你覺得你能招架得住嗎?”他直接挑開來講。“我可以讓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消失不見,你可以讓她無視我的存在嗎?”楊謙敘聽著他自大狂妄的話,倏地笑了。“傅總,你還想要齊人之福啊?”“黎明悅小姐馬上回來,你難道不知?”“月月是個多倔強的女孩子,傅總也不是不知道的。”“等黎小姐回來,傅總還有把握讓月月用情婦的身份留在你身邊嗎?”楊謙敘語氣篤定,“你想,但是月月不會讓你如願。”“傅總,你根本沒底,不是麼?”楊謙敘說的話,傅宴潯怎麼會不知道?要是真的把人給逼急了,她會做出何種恐怖的事情,都是可能的。楊謙敘說傅宴潯沒有底,是真的沒有底。他也是不敢賭,要是真的把江弄月給逼到絕路,她會拿命和他抗衡。那不是傅宴潯想要的結果。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傅宴潯在節節敗退。“副總,人還是不能過分自信。”楊謙敘說完,剛好江弄月拍完走來。“你們在說什麼呢?”她蹙眉,剛才沒有聽到吵架的聲音,應該問題不大。不然就是真的丟人丟大發了。“沒什麼。”傅宴潯把她的相機拿過來放回到包裡,“楊先生的家長來電話說要回去了。”楊謙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對上江弄月的視線。“學長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好,晚上一起來吃飯,我等會給你發地址。”江弄月:“不用麻煩……”傅宴潯扣住她的腰肢,對著楊謙敘笑:“好的,那就麻煩楊先生了,我和瀾瀾會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