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回去房間之前,先去了一趟錢來的房間找和錢來玩了一會兒。錢來和媽媽待在一起就很開心。“寶寶乖乖的,等媽媽放年假媽媽就帶你出門玩去。”錢來乖乖地讓江弄月摸它的腦袋,不停蹭著她的手背。“這段時間先委屈我的寶寶一段時間。”錢來蹭了蹭江弄月的臉,吐出舌頭可愛壞了。江弄月回到房間,傅宴潯還沒有在。她順手拿起傅宴潯放在床櫃頭的書籍來看。是一本原文的經濟學名著,江弄月不是看得很懂。他們在一起的三年裡,傅宴潯跟著江弄月上了不少的建築學的課。而江弄月也因為和傅宴潯在一起學習到很多經濟學的知識。隔行如隔山這話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的,她看了一小會就開始犯困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現在在生理期,犯困是正常的。傅宴潯在江弄月睡著才回去的房間。他放輕腳步,坐在**,看著熟睡的姑娘。心頭無限的思緒。對於江弄月來說,她心頭最大的一根刺就是黎明悅。她愛傅宴潯的同時更愛自己。她將自尊心看得很重,尤其是在沈家生活的幾年時間裡。越是寄人籬下,越是不願意回憶那些不堪的過往。她想要變成最好的自己,也隻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最好的自己。江弄月想要得到尊重。傅宴潯躺在她身邊,輕手輕腳把人抱在懷裡。他好似習慣了她的存在,她要是不在,他反而才會失眠。分開的兩年裡,他幾乎依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早上醒來,江弄月已經不在身邊了。自從上次把事情都說開之後,江弄月開始躲避和他接觸。她在等,等著黎明悅回來,她就可以離開了。江弄月坐在餐廳,等著阿姨做好早飯。阿姨先給她端來一杯溫熱的牛奶,“小姐,您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江弄月端起牛奶喝了口,乳白色的奶漬染上唇瓣,像是一抹小胡子。她對著錢來招手,“昨晚睡得挺好的,所以醒來得更早一些。”“您稍等下,小米粥還要一會兒才好。”“不著急,我不是很餓。”錢來跑過來,脖子的圍兜和金項鏈晃**起來。江弄月把狗子抱起來,放在腿上。“寶寶早安呀。”錢來抬起頭親了親江弄月的臉,蓬鬆的臉蛋揚起,可愛壞了。這是她的小狗,是永遠會愛著她的小狗。江弄月抱著狗子玩了一會兒,阿姨端著早飯上來,她才鬆開狗子。抽過一邊的濕紙巾擦拭手指。早飯是小米粥和炸油果還有麻薯油條。都是學生時代的味道。林姨點頭,“是要給先生帶去公司吃嗎?” “他自己會處理自己的事情。”江弄月拿起手機對著早飯拍了張照片,然後安心吃早飯。傅宴潯下來的時候,江弄月已經離開了。林姨給他端來早飯,提了一嘴,她打包了早飯去上班,她還以為是給他帶的。“中午做一份便當送去中融設計部,給她送過去。”林姨問:“做小姐喜歡吃的嗎?”“她在生理期,給她做些能養氣血的菜式,還有一味湯。”林姨點頭進去廚房。*江弄月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去了一趟醫院見叢安。沈侓白不修邊幅地坐在病房的小沙發上。江弄月把早飯遞給他,“先去吃點東西,收拾下自己。”昨晚叢安忽然發病,緊急搶救才從死神手裡把她的命搶回來。“弄弄,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沈侓白語氣低落,是江弄月認識他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他對叢安的愛,是盛洲人人目睹的。從叢安確診白血病開始,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已經三年了,三年來他到處尋找能匹配的骨髓,甚至想過要求家裡幫助了。“弄弄,我真的好怕某一天在我意識清醒的時候,安安就離開我了……”“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我,我根本沒有拯救她回來的能力,你說我要怎麼辦啊?”對於他的問題,江弄月無法回答。出聲安慰是應該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話才能讓他心裡舒服一些。生離死彆,本身就是無法控製的。“學長,安安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江弄月很多話都想說,最後還能隻能說出一句如此的話。“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收拾下,不然等會安安姐看到會傷心的。”沈侓白點頭,打開餐盒吃早飯。江弄月則是坐在病房裡,觀察著叢安的情況。叢安日漸消瘦,從滿是富態變成如今看到都讓人心疼的程度。其實江弄月也不知道,叢安能不能救回來。三年多還是沒有遇到合適的骨髓移植,時不時就會被下達病危通知書。沈侓白其實也很累,因為他他還在苦苦堅持。*江弄月回到中融,就被喊上去和建築部的人一起開會。建築部和設計部是分開的。江弄月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裡拎著包跟著建築部的工作人員去往工地考察。“月月姐,你是不舒服嗎?”文婷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江弄月看臉色不是很好,關切問。“我沒事,就是生理期來了,不是很舒服。”“等下到了咖啡廳我給你買杯熱可可?”“好,我先睡一會兒,等會到了你喊我。”江弄月這會是真的很累很疲倦。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儘了。文婷儘量把車開得平穩,不讓她顛簸醒來。距離工地還有半小時路程,江弄月端著一杯熱可可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北城應該差不多下雪了吧?”一月份了,也到時間了,不能光冷不下雪。“還不知道。”文婷靠邊停車,“天氣預報說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但是你也知道的,北城天氣是難以捉摸。”江弄月下車,一隻手拎著包,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陣風吹來,差點把江弄月給吹走。“江小姐,這邊。”工地負責人站在不遠處喊她。江弄月帶著文婷亦步亦趨走過去。上午在公司開會的建築部成員已經在那邊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