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柯也注意到了後麵走來的那對情侶。嗯,確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和從前的傅宴潯江弄月很像。不過,他們比他們更多幾分貴氣。眼前這對情侶身上,則是多了幾分青雉。那種感覺是很相似的。南柯想,或許江弄月的反常也是因為看見了這一幕場景吧。她沒有阻止江弄月喝酒,其實也不用阻止。人總要任性一次。江弄月的酒量很一般,尤其是麵前的這些酒是度數不一樣的,喝下去更加容易醉。等到江弄月腦袋暈乎乎的時候,她靠在南柯的肩上,好似自言自語地說。“柯柯,我和傅宴潯真的回不到過去了……”“怎麼會呢,你們現在的狀態和之前沒有兩樣啊。”南柯不怎麼過問她的事情。當初分手的事情,也是僅僅知道一點。“因為我不是他的愛人啊。”江弄月一句話,直接是把南柯的CPU給燒了。“啥意思?”傅宴潯愛江弄月的那個眼神,誰看了不說一句,那是真的愛到骨子裡了。“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執意分手麼?”江弄月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帶著幾分清醒,眼神又是迷離的。“你沒有告訴我,你隻說你和傅宴潯不合適。”當時的南柯在瘋狂趕著論文,也沒有詢問清楚。“其實並不是我們不合適……”江弄月打了個酒嗝,手握著空掉的酒杯。“我長得很像是傅宴潯的白月光,所以他才會和我在一起的。”南柯再次吃驚,她不可置信。“月月,這種話不能亂說的。”江弄月又端起一杯酒喝下,“我聽著他親口講的……”若是從彆人口中聽到,她就當是玩笑話過去了。可是,那是從傅宴潯的嘴裡說出來的。她實在是沒有辦法騙自己,也不願意讓自己當替身,所以才心狠離開。“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南柯問。她斷然是沒有要維護傅宴潯的意思。要是真的是,她會很不得傅宴潯死。她們家弄月這麼好的姑娘,怎麼能被那樣折騰?江弄月清醒過來,她深呼吸,將當初聽到傅宴潯和明朗之間的對話告訴了南柯。南柯眉心皺起。明朗,可不是什麼好人。“月月,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明朗做的一個局?”江弄月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明朗沒有必要。”她不過是一個尋常人,怎麼值得明朗設局。“萬事皆有可能。”明朗看不起江弄月也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柯柯,我是真的忘不掉傅宴潯。”深深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地放棄。都說這段感情裡,江弄月不算是付出最多的。可是,他們不知道,傅宴潯是江弄月的初戀,她的所有第一次都給了他。 她對傅宴潯的感情絕對不比傅宴潯少。隻是沒有表達出來罷了。“既然是忘不掉,怎麼不試著接著開始呢?”“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做那樣的事情。”南柯抽出張紙巾給她擦拭眼角的淚。“可是,愛情從來就是沒有理由的。”江弄月沉默。頭頂上的燈光閃的人眼睛疼。耳邊嘈雜的聲音停止片刻,傳駐唱歌手的溫潤的嗓音。“下麵這首歌叫《鳳凰於飛》,是綰心女士為元茉女士點的,祝鈕鈷祿·元茉女士如同熹貴妃娘娘一樣,福氣都在後麵!”台下響起一陣歡呼聲。南柯是個宮鬥劇的愛好者,聽到熟悉的伴奏,不由得跟著唱起來。江弄月則是在瘋狂喝酒。等到歌曲結束,江弄月麵前的酒已經全部被喝完了。而江弄月人也是醉醺醺的。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環境過分嘈雜,南柯聽不清楚。“月月,月月,你還好嗎?”南柯搖晃著江弄月。江弄月睜開眼睛,然後閉上眼睛就是睡過去了。南柯彼時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喝多少,不然等下被“撿屍”都不知道。夜場這種地方,很雜很亂,喝醉的女生被“撿屍”也是常有的事情。南柯也喝了酒,沒法開車,自己回去都難,彆說送江弄月回去了。她翻出江弄月的手機,不知道密碼的她,點開緊急聯係人的頁麵。裡麵有個號碼,她預感是傅宴潯,直接撥通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喂,錢來媽怎麼了?”“那個,傅總,我是南柯。”“什麼事?”傅宴潯看著手機顯示出來的“瀾瀾”,眉頭蹙起。“我們在城西的酒吧,月月喝多了,可能要您來接下。”“具體地址?”“城西東路隱。”“等著,看好她人。”不等南柯應下,傅宴潯就掛了電話。南柯讓江弄月靠在她的身上,拎著她的包,隨時準備走。*半小時後,南柯在酒吧門口等到了傅宴潯的邁巴赫。傅宴潯從後座下來,走前去從南柯懷裡把江弄月接了過來。“喝了多少?”他把人摟著,沉聲問南柯。南柯擺擺手,“我也不知道。”“需要送你回去麼?”南柯再起擺手,“不用,我還沒有玩夠。”傅宴潯沒有再說話,抱著人轉身準備上車。在他上車前,南柯想到什麼,喊住他。“等下,傅總。”傅宴潯把人放進車裡,給她扣上安全帶。“想和我說什麼?”“剛才月月和我提到了明朗,我想明朗或許和你們之間的分手有關係。”南柯點到為止,沒有說過多。她心疼江弄月,不想讓她獨自承受這些。傅宴潯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後,不會隨便算的。“好。”南柯回到酒吧裡。傅宴潯則是回到車裡,把人抱在懷裡。江弄月感覺到有人扣著她的腰,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傅宴潯那張俊美到過分的臉。“傅宴潯?”江弄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語氣軟軟糯糯的,跟抵死糾纏後的撒嬌。“觸感好真實啊……”傅宴潯把她的手握在手裡,“是我,不開心了?”江弄月估計是喝的迷糊了,“應該是在做夢,傅宴潯要是知道我去酒吧,會弄死我的。”聽著姑娘煞有其事的話,不由得笑。“瀾瀾,告訴我,我怎麼弄死你的?”他笑的格外邪魅,“是負距離那種嗎?”江弄月顯然是沒有聽明白他的話。“我和你說啊,其實我一直都在演戲。”她以為自己在夢中,所以暢所欲言了。“演什麼?”“其實我一直都忘不掉傅宴潯……”傅宴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點了下放在一側的手機,啞聲誘哄:“瀾瀾,再說一次,我剛才沒有聽到。”江弄月忽然坐起來,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