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回過神來,她笑得明媚動人。那雙清澈的眸子,對著不遠處站著,還趾高氣揚的何舒穎和吳靜姝。何舒穎到現在還在自以為是,認為傅宴潯會估計多年情誼。她還是對傅宴潯不夠了解,他可從來不是善類。情誼這兩個字,在傅宴潯那兒是最不值錢的。傅宴潯也從來不顧及這些。所以,何舒穎要失望了。“我不想惹是非。”江弄月笑意盈盈地看著傅宴潯那雙深邃的眸子。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嬌媚,仿佛在和丈夫撒嬌的妻子。“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給我出氣,讓我開心,你自然明白怎麼做。”傅宴潯比她江弄月更加清楚,怎麼才能讓人徹頭徹尾絕望。同樣,他也是唯一有這個能力的。傅宴潯嘴角挽起一抹笑,他搭在她腰肢上的手收緊幾分。“我要是給你出氣了,我是不是應該有點獎勵呢?”他盯著她白皙的鎖骨處,眼中藏著欲/火。江弄月假裝不知道,看向彆處。傅宴潯也不惱。“川禾,重新準備招標的事。”他漫不經心地一句話。靳川禾微微點頭,“好,知道。”在場的人卻知道,其中的含義。何舒穎呆愣住。“宴潯,你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她努力穩住情緒,沉聲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傅宴潯笑得邪魅,“我從來都是隨心所欲。”言外之意,他想怎麼玩都行。他鬆開箍著江弄月的手,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大家怎麼開心怎麼玩,傅某先走了。”傅宴潯說著看向那幾個幫著江弄月講話的女眷。“如果幾位公司有需要,傅某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話是一句承諾。說完,傅宴潯就帶著江弄月離開了。來參加晚宴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沒有必要留下。和不值得,不能給他帶來最大利益的人虛以為蛇,沒有絲毫意義。*回到瀾庭,江弄月換下不舒服的禮服,洗了個澡下樓。傅宴潯坐在客廳,大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那雙撕漫手懸空於鍵盤。她的修勾錢來,坐在他的邊上,尾巴搖啊搖。畫麵有些意外的和諧?仿佛是毛孩子能感知到爸爸忙碌,所以乖乖地陪伴在身邊。她是丁克主義,在最開始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和他說清楚了。他說,身體的部位都是屬於她的,他沒有資格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情。他從來都是尊重她的想法。他們剛同居的時候,她也想過要養一個毛孩子在身邊。可惜,她得學習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養寵物。所以,這個想法一直被擱置。直到後來,他們分手了。養錢來,其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傅宴潯。 如今的畫麵,讓江弄月莫名有種滿足感。“先生,小姐,夜宵好了。”阿姨的聲音響起,讓江弄月回神。此時,傅宴潯在她的身邊站著,懷裡抱著錢來。“好,你可以去休息了。”他對阿姨說。江弄月看著他用那隻受傷的手抱著錢來,著急道。“你的手不要了?”“你這是在關心我?”傅宴潯那漆黑的眸子,緊緊跟著她的微表情。江弄月從他手裡把錢來抱起來,然後把它放在地板上。此時,她才注意到,錢來身上的衣服變了。“你讓阿姨給它換的?”江弄月順著轉移話題。“不然?”傅宴潯有些不悅,因為江弄月轉移話題。“謝謝你。”江弄月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她確實有時候忽略了錢來。傅宴潯嘴角噙著笑,眼中神色濃重。“不管怎麼說,這個狗子也是我們的孩子,當爹的照顧孩子正常。”江弄月:“……”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江弄月徑直走向餐廳。阿姨已經將菜做好端到餐廳了。因為江弄月那天晚上發燒,家裡隻有傅宴潯不方便。所以傅宴潯留了一個做飯好吃,符合她口味的阿姨住家。“項目怎麼樣了?”傅宴潯隨口問。江弄月嘴裡咀嚼動作一頓。“啊?”“什麼時候回來中融?”江弄月反應過來,“應該下周,等盛洲事情結束。”“好。”傅宴潯的好脾氣,讓江弄月一時間吃不消了。不過,她沒有說什麼。吃過晚飯,江弄月就抱著pad在客廳和錢來玩了起來。纖瘦的身軀蹲在地上,和一隻好似玩具的狗子玩的畫麵,格外溫柔。傅宴潯站在樓梯口,靜靜看著這一幕。那是他夢中出現的畫麵。她始終還是他的。*下午三點,江弄月拎著包離開盛洲。開車前去機場接南柯。她上下班不用打卡,方便很多。到達機場的時候,南柯飛機還沒有落地,她坐在航站樓休息區等著。等到南柯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一個染著一頭樹莓紅長發,穿著十分中性酷颯的女生站在她麵前。清甜的聲音,在江弄月耳邊響起。“江大美女,好久不見。”南柯聲音和人完全是不一樣的。“是很久不見了。”江弄月起身帶著她走到停車的地方。車子起步後,南柯才開口道:“你和傅宴潯破鏡重圓了?”江弄月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你覺得可能嗎?”南柯看著江弄月那張絕色的臉蛋,她眼中帶著憂愁。“我怎麼知道你?”她故意道,“如果你想說,你會告訴我的。”江弄月笑,打了轉向燈掉頭。“那就等我想說了,我再來告訴你。”南柯點頭,“等我回去洗個澡,晚上我們去嗨皮下怎麼樣?”江弄月一副早就知曉的表情':“南小姐看上哪個場子的帥哥了?”南柯喜歡混夜場。賺錢的意義就是每天點的男模不重樣。“這裡是北城,有些話不能亂說。”“怎麼,擔心你未婚夫?”江弄月看戲的樣子道。南柯臉色一沉,“沒辦法,那不是身不由己麼?”“也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回到南柯小公寓裡。*中融總裁辦。傅宴潯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來看,沒有得到回複。跟在後麵進來的樸凡屏住呼吸,擔心會被遷怒。心裡默默祈禱江弄月快點看手機。“老板,這是需要簽署的合同。”“她發覺我的用心,但是回避,我要怎麼做?”樸凡愣住。老板這是在和他講話?“問你話呢。”傅宴潯沉聲道。“老板,您和江小姐的情況和我同我女朋友不一樣……”他們是熱戀,他們是破鏡重圓。不對,還沒有圓回來。“老板,我覺得是你逼著江小姐太緊了?”樸凡撓撓腦袋說。“我沒有逼著她。”傅宴潯說完又開始回想。他的行為應該不算是逼著江弄月吧?“老板,您不能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個甜棗就當事情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