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對上傅宴潯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錯覺——她的脾氣很差。和她接觸過的人,都說她性格很好,也很好說話。但她每次遇到傅宴潯的時候,始終覺得自己在隱忍著什麼。好比現在就是。傅宴潯好像是真的很懂怎麼樣讓她心裡不舒服,但又無可奈何。從前就是這樣,她每次不想做什麼的時候,傅宴潯就要張嘴講話。每次結果都是,她妥協了。作為不管是年紀還是閱曆都比他更少的女孩子,她根本比不過人家。弱勢群體,隻能認命,這話從來不是一句假話。傅宴潯帶著江弄月去了一家獨立設計師的工作室。設計師是一個穿著很中性的短發美人。眉眼帶著英氣,相對於女性的柔美,她更加俊朗。那張臉,是分分鐘能將女孩子掰彎的存在。她似乎和傅宴潯很熟悉的樣子。“這位就是川禾之前說過的,你心心念念多年的美人?”江弄月想說不是,手腕被緊緊捏住,她隻好裝不知道。“給她選一身優雅的。”說完把人推到她麵前,自己坐在休息區等著。江弄月被帶著走進更衣室。她得知,這個設計師叫岑錦初,是靳川禾的未婚妻。家裡安排的,兩人現在在試婚階段。江弄月就說,她認識靳川禾,怎麼會不認識她。原來是近期家裡安排的相親。說得好聽是相親,說得不好聽是雙方家族麵對麵交流。這不剛好,雙方家族覺得彼此適合彼此,當機立斷不給拒絕機會。岑錦初從來不會忤逆家族,對於和靳川禾的這段感情,也是隨便。反正,怎麼樣最後她結局都是在世家公子裡選擇一個合適的。靳川禾整體不錯,她倒是能接受。估摸婚後也是表麵夫妻,所以,無所謂對方是誰了。“你叫聽瀾還是弄月?”岑錦初問,手裡拿著兩件禮服在她身上比對。“你叫我弄月就好。”江弄月說。聽瀾這個名字,她不喜歡聽不熟悉的人喊,生理上覺得不舒服。“行。”岑錦初放下右側那邊粉白色的禮服,把低飽和藍的那件遞給她。“試試這件,要是合適就這件了。”其實江弄月身材很好,更加適合那件粉白色的。奈何外麵的男人,說的要求是優雅。男人嘴裡的優雅,不過就是不能暴露罷了。岑錦初作為設計師,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可惜了江弄月姣好的身材了。江弄月也不想在這個方麵浪費時間,岑錦初推薦什麼就穿什麼。岑錦初在江弄月換衣服的時候,讓店員進去幫忙。她出來找傅宴潯了。“打算帶她去見你的好友了?”今晚的宴會,岑錦初也知道,靳川禾晚點也會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