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當然是明白。她從接受傅宴潯開始,她就是如此安慰自己的。如果不是,她甚至不會靠近他。“學長,你和我說的這些,我心裡很明白的,但是很遺憾,我沒有辦法聽你的。”江弄月端起溫水喝了口,“學長,我不想和之前一樣了,我想享受一段時間的歡愉。”隻是享受不考慮結果,更加不考慮期間發生的事情。她隻是想要一段美好的回憶。也會告誡自己,那就是一段回憶,不要當真。楊謙敘沒有再說話,後續說的話題,也是彆的方麵的。江弄月吃飯吃得很開心,和楊謙敘分開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楊謙敘陪著江弄月走到她車子停靠的地方。“學長,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A國,提前告訴我,我請你吃飯,當做是踐行。”江弄月停住腳步,站在他對麵,笑著問。楊謙敘思考一番後,和她說:“暫時還不確定,估計是明年的事了,這都十一月來了,我準備過完農曆新年再回去工作。”“那有空常聯係常吃飯。”江弄月是真的很喜歡和楊謙敘閒聊。他還是和高中那會一樣,不管是什麼事,都會用最適合的方式,和她說她應該怎麼做。“好,希望有機會和你還有傅宴潯一起吃飯,你們的關係還是情侶。”江弄月愣住幾秒鐘,她也希望有這麼一天。現實是不可能的。等項目結束,她就會自動自覺地離開他。見不得光的身份,從來不是她想要的。沒有愛的關係,她寧願從來沒有過。“彆那麼固執,有些話,其實是能問的。”兩人站在路邊聊了好一會,楊謙敘才陪著她走過馬路,在路口和她告彆。江弄月不知道的是,剛才她和楊謙敘熱聊的畫麵,全被傅宴潯給看見了。傅宴潯此時就在她車上。方才那些畫麵,在傅宴潯眼裡格外刺眼。尤其是,江弄月對著楊謙敘的時候笑得那麼甜。對著他卻總是黑著臉。江弄月並不知道,一陣晚風吹來,她快步回到車子邊。打開駕駛位,人就跌坐在人肉墊子上。她被嚇了一跳。直到她聞到熟悉的氣息。傅宴潯把她固定在他的胸膛和方向盤之間。低沉的聲音,在逼仄的車廂裡,格外的叫人害怕。“聊得很開心啊。”江弄月察覺到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是挺開心的。”“這就是你拋夫棄子的理由?”拋夫棄子?江弄月聽到他的形容,不由得笑出聲來。她對上他的眼睛,白嫩的手撫摸著他的麵頰。“傅總算是我哪門子的夫啊?”錢來是她的毛孩子沒錯,但是他可不是她的丈夫。傅宴潯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親了下,“情夫不也是夫嗎?” 他靠的江弄月很近,語氣格外曖昧。江弄月臉頰有些泛紅,故作鎮定道,“確實,傅總說得對,情夫也是夫。”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對上他如深夜海平麵似暗藏波濤洶湧的眼眸。“傅宴潯,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在**啊?”江弄月忽然開口道。“**?”傅宴潯伸手放低坐椅,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那就讓**偷得更加準確點。”江弄月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帶著薄繭的手,從她衣擺處不斷移動,在她身上掀起陣陣酥麻。再後來,是解開皮帶扣子的金屬聲。傅宴潯像是開蚌取珠的工人,那隻修長的手指,這裡探來哪裡探去,在溫熱的水流中,尋找那顆被藏在最深處的珍珠。江弄月媚眼如絲,眼角泛紅。雙手攀附他的背部,指甲他的後背留下道道抓痕。情到濃時,他俯身在她耳邊,歎息道:“我的瀾瀾珍珠蚌那麼緊的嗎?”江弄月眼前上過一道白光,暈死過去了。*江弄月醒來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的記憶停留在昨晚的車裡。她和傅宴潯是怎麼回來的?她不知道,她依稀記得,回來之後,傅宴潯用熱毛巾給她擦拭了身體。江弄月緩緩睜開眼睛,引入眼簾是一張放大的睡顏。傅宴潯還在睡,彼時是早上七點半。江弄月躺在**,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某個無法言述的地方,那種酥麻感,直通尾椎骨。傅宴潯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不敢亂動,傅宴潯睡眠很淺很淺,一點點動靜都會醒來。在M國,她幾乎不敢醒來就起身,除非是傅宴潯比她醒來得早。因為她一旦離開床,他一定會驚醒。她那時候真的很愛他,舍不得把他弄醒。江弄月抬起手,輕輕拂過他的麵容。手腕驀地被抓住。江弄月以為是傅宴潯醒了,但他的雙眸還緊閉著。“瀾瀾乖,今天是周末你不上課我也不上班,我們再睡一會兒。”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沒有睡醒的性感。江弄月無奈笑,他這是還沉浸在三年前呢。她那會還在念書,他開始創業了。周末她醒來鬨騰他,他也不會生氣,隻會和她講道理。他好似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腹部一陣痛感襲來,一股熱流湧出。她好像是來姨媽了!江弄月擔心會弄臟床單,也不管自己此時不著寸縷,掀開被子就往浴室跑去。傅宴潯被弄醒,坐在**看到江弄月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下一瞬,就聽到她說:“傅宴潯,我來姨媽了,你給我拿衛生棉條!”傅宴潯起身,“你覺得我這裡有嗎?”坐在馬桶上的江弄月才回神,這裡是瀾庭不是霧裡清。“那你能給我去買下嗎?”江弄月脫口而出,久久沒有等到回應。她心下一沉,她好像是沒有資格吩咐他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等會自己去……”話音未落,傅宴潯聲音傳來,“要什麼牌子的?”“都可以,隻要是衛生棉條就行,還有我布洛芬和避孕藥也幫我帶回來。”傅宴潯應了聲,然後隨後就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江弄月腹痛到不行,恨不得能暈過去。自從開始吃避孕藥,她生理期就會很痛。從前不會的症狀,現在是又開始了。不過十分鐘,傅宴潯就回來了。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門把手上多了一個購物袋。江弄月艱難起身,打開門探出手去,把購物袋拿進來。換上棉條,江弄月披著傅宴潯寬大的浴袍走出房間。奄奄一息地躺在**。傅宴潯早已不見蹤跡。江弄月臉色蒼白,像是一個易碎的布娃娃。傅宴潯端著個杯子走進來,一股生薑味道傳入鼻子裡。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