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是楊謙敘發來的。【楊謙敘:月月晚上好,我們周五晚上,在月溪私廚見麵怎麼樣?順便一起吃飯。】傅宴潯臉色陰沉到可怕。端著兩杯果汁出來的江弄月心事重重,沒有發覺他的不對勁。吃過晚飯,江弄月收拾好餐廳,把垃圾打包放在門口,沒有理會傅宴潯,直接進去房間休息。傅宴潯在這邊沒有衣服,江弄月迷迷糊糊聽到了門鈴被摁響,然後他就進了浴室。估計是讓樸凡來送衣服了。之前兩人出門玩,不想回家沒有衣服也是樸凡風塵仆仆送過來的。江弄月還說,樸凡的工資不高都對不起他來回的奔波。傅宴潯說,樸凡的工資已經超過了許多的助理了。傅宴潯洗完澡,發現左手進水了。毫不留情地把睡著的江弄月給弄醒來。江弄月氣的不行,“傅宴潯,你真的有病還是假的有病啊?”傅宴潯舉起那隻手,“進水了,給我處理下。”江弄月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到他的那隻手之後,又是真的沒辦法不心疼。她語氣不善道:“去沙發上坐。”傅宴潯也是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拎著藥箱回來。這個藥箱還是之前,物業送上來的,裡麵就是一些消毒的東西,應急用的。要不是江弄月覺得會弄得上,之前沈家阿姨來整理房子,就該給丟掉了。江弄月蹲在地上,拿過垃圾桶墊在下麵,那些帶著泡泡的消毒水滴落在垃圾袋裡,發出聲響。她看著那隻手上還沒有開始愈合的傷口,張嘴想說讓他彆再折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她沒有那樣的立場。換做是之前,她看到他受傷會很生氣,現在不是生氣,是心疼。可是,心疼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的。等處理完傷口,江弄月還是開口說道:“彆碰水,不然總是這樣反反複複是很難好的。”“你這是在關心我?”傅宴潯笑得邪魅。江弄月抿了抿唇,“換做是樸凡我也會多說這麼一句,人道主義罷了。”傅宴潯可是不會相信這些鬼話的。“瀾瀾,你還是沒有改變,一旦撒謊就要抿唇的習慣。”江弄月起身不想講話,她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握住,整個人落在他的懷中。傅宴潯像是抱小孩一樣,把她單手抱起來,放在**。江弄月以為他是有什麼生理需求的時候,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他說:“如果你還想睡覺的話,現在就給我閉眼睛。”江弄月隻能閉上眼睛,可能是被吵醒了,所以江弄月一直無法安睡。傅宴潯把東西處理完畢,掀開另外一側被子上床。粉紅色大蓮葉邊的床單,如果不是沒有選擇,傅宴潯是真的不想躺上去的。 可能是熟悉的味道湧入鼻息,江弄月從毫無睡意,漸漸地沉入夢中。傅宴潯是真的睡不著。他很想知道,當年江弄月離開那麼果斷的原因是什麼?傅宴潯輾轉反側,最後拿出手機給樸凡發去信息,讓他好好查查是怎麼回事。江弄月說的不愛,這話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傅宴潯都沒有相信過一個字。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會不知道嗎?*第二天醒來,傅宴潯還在睡,江弄月輕手輕腳地起身走進浴室洗漱。昨晚傅宴潯換下來的衣服,還丟在臟衣簍裡。江弄月洗漱完,順手把衣服給洗了,掛在衣帽間外麵的陽台上。他的衣服幾乎都是定製的,不能機洗。做好一切,江弄月走進廚房準備做個早飯吃。她家裡冰箱全是各種速食。隨便拿出一包餃子,放進空氣炸鍋裡,然後盛出來放在餐桌上。折返回廚房開始做酸奶碗,她的早飯一般都是酸奶混麥片。餃子是給傅宴潯準備的,他喜歡吃熱的東西。之前江弄月以為,他早飯就是一杯咖啡,後來才知道,他是喜歡吃熱的東西。不過,江弄月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因為他從來不允許她進去廚房,除了他興致**非要在廚房來一發的時候,她幾乎不會出現在廚房。江弄月一邊沉思,一邊倒酸奶,也沒有發覺身後有人走來。直到一隻手落在她的腰肢上。傅宴潯還穿著昨晚的睡衣,他貼著她的身子。“衣服你洗的?”江弄月拿過勺子把酸奶和麥片混在一起。“順手。”算是回答。“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會管我了。”傅宴潯語氣繾綣。剛睡醒的男人,聲音裡帶著嘶啞,各位性感。“鬆開我。”江弄月語氣不善。但是動作還是讓傅宴潯笑出聲來。她端著碗出去,還帶了一雙筷子。傅宴潯知道,那一碟子的餃子,是他的早飯。江弄月不會做飯,速食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早飯時間,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講話。傅宴潯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吃著一碟不到20塊的餃子,卻也津津有味。那是他姑娘親手放進去炸的,自然是好吃的,江弄月吃過早飯,坐在客廳,等著換衣服的傅宴潯出來。“我今天不去中融。”“去哪?”傅宴潯整理著衣袖的扣子,隨口問。江弄月了解他的性格,要是不說他是不可能讓她走的。“盛洲,之前有個簽約的項目有點問題。”“盛洲就你一個設計師嗎?”傅宴潯顯然是不滿意她的說法。“你現在重心不應該是中融的項目嗎?”他好整以暇地盯著江弄月看。江弄月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耐著性子解釋。“確實我現在的重心應該在大項目上,但我是盛洲的人,那邊有需要我也得回去。”“晚上回去瀾庭。”傅宴潯做出最大的讓步。瀾庭是他彆墅的名字。江弄月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我等會自己開車過去。”“你會開車?”江弄月瞪他,“我怎麼就不會開車了?”“開車出門,把我911蹭到返廠維修的人是誰?”江弄月無地自容,那會她的車技確實很差。那次蹭車,幸虧是人沒事,不然傅宴潯會癲狂。也是那次事情之後,在M國的時間裡,傅宴潯不讓她觸碰到方向盤一下。回來北城來,她也是學習了許久才敢繼續開車的。“傅宴潯,你不能看不起人!”“我沒有看不起你。”傅宴潯笑得像是個妖孽,“我那是擔心你的安全。”江弄月氣的咬牙切齒,“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傅總呢?”“謝謝不能隻在嘴邊說,你得做出行動來。”傅宴潯在唇上點了點,意思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