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不知怎的,就笑出聲了。傅宴潯的確不缺這個項目成功後能到手的錢,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地耍她。而她在明知道的前提下,也隻能乖乖就範。挺可悲的。傅宴潯注意到她在笑,“難道我說的有錯?”江弄月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高跟鞋長時間站立不太舒服。“自然沒錯,傅總有的是資本,盛洲還得傅總多多提攜。”傅宴潯對上她那雙小鹿似的的雙眸,嘴角挽起一抹弧度。“我提攜不提攜盛洲,不是看你麼?”他意有所指,江弄月難以忽視他灼熱的目光。“傅總,您還是看看吧,如果覺得條款有問題,還能修改,簽名了就改不了了。”她推了推合同,試圖轉移話題。傅宴潯隨手拿起一側筆筒裡的簽名筆,翻開落款頁,看也沒看就簽上了大名。他的字體酬勁有力,看到簽名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傅宴潯順手把筆丟在一邊。江弄月有些呆滯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爽快。早知道,她應該多加幾條上去的。還有,這支筆,是她認識他第二個月以朋友身份送給他的新年禮物。後來在一起後,他格外珍視。江弄月不知道他到現在都還在用著。“你……”傅宴潯從抽屜裡拿出另外一份協議,推到江弄月麵前。“江小姐看看,沒有異議簽名。”江弄月翻開文件,眼眸倏地瞪大。“傅宴潯你……”協議內容是她和他之間的情人關係中的條條框框,其中不乏有搬去和他同住,且不能拒絕他的求歡之類的不平等條約。“我怎麼了?”傅宴潯說得理所當然,“江小姐太過於狡猾了,我這是給我自己留有保障。”江弄月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人真的不可理喻。傅宴潯一臉無所謂。“江小姐也可以不簽啊。”修長如玉骨的手指點了點那份和盛洲的合同,“還沒有蓋中融的章,還不能算數。”威脅,這是**裸的威脅。“我是在威脅你。”傅宴潯直接說出她心裡的咆哮,“瀾瀾,聽話的乖孩子,才能得到想要的。”江弄月拿起筆,咬著後槽牙簽下名字。傅宴潯這下笑容更大。在抽屜裡拿出公章,蓋在和盛洲的合同上。合同正式生成法律效益。江弄月起身,對他伸出右手,“傅總,合作愉快。”傅宴潯也起身,不過不是和她握手,是捏住她手腕上那條五花手鏈。“江小姐還挺念舊的。”江弄月彼時才注意到,她一直戴著他出差給她帶回來的。“傅總不也是嗎。”她勾起筆,“用五年還舍不得丟嗎?”傅宴潯反手扣著她的腰肢,仗著身軀寬大,讓她上半身幾乎是完全貼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