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愕然:"飛帥如何知曉?"揚聲叫道:"奇哥,飛帥已經知道你跟過千山打架的事了,這可不是我說的。"蒯奇明顯靜了一下,才道:"飛帥怎麼會猜到?"我心想:"這種事,裡多了去。"外麵蒯奇的呼吸忽然急促,似乎也想傾聽。我歎了口氣,忽然不想說話。徐庶看我低頭不語,接道:"哦,劉小將軍你剛才既然說那過千山與蒯世兄互相不服氣,而過千山卻又突然做出如此不合情理、對他自己來說犧牲極大的事情,則答案自然已呼之欲出。自是他在子柔先生的壽宴上挑戰蒯世兄,這本已是非常無禮的舉止,不幸他卻又敗北,自然惟有加入蒯氏為仆,才能一贖過錯。"蒯奇歎道:"飛帥、徐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當世名將啊!我蒯奇服了!不過過兄乃我之友,我豈敢賤以奴傭仆從相視?"我心想:"有什麼料事如神的?真要能百戰不殆,池早、公孫箭他們,還有我那些弟兄,他們怎麼會死?"想起長眠安陵的兄弟,心上好似又被劃了一刀。蒯奇道:"日後飛帥若有用得小侄的地方,請一定派個人,告知小侄一聲。"徐庶明白我的想法,輕輕伸出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說道:"蒯世兄太客氣了。"我被他用力一捏,清醒過來,忙道:"蒯兄,子柔先生義救元直,乃是我和元直的長輩,千萬再彆如此稱呼。"徐庶笑道:"正是,大家平輩論交,才是合適。是不是啊,劉小將軍?"劉磐笑道:"不錯,不錯,奇哥啊,飛帥、徐先生如我兄長一般,如果奇哥你認他們當長輩,那我豈不是也跟著沾光了?"蒯奇罵道:"小磐你敢?"劉磐吐吐舌:"我不敢,是你自動的。"蒯奇嘿的一聲,道:"飛帥、徐先生如此說,那蒯奇就高攀一下了。"我道:"哈,那你應該叫我飛兄,我就稱你一聲奇弟好了。"蒯奇應道:"飛兄。"徐庶微笑,暗想:"飛兄這隨意親和的個性,真不是彆人可以隨便學得了的。"劉磐道:"徐先生你也彆劉小將軍這麼叫我了,我現在不過是個小小水軍都尉,讓人聽見,笑掉牙齒。我早聽師父說過你的俠事,真是欽佩無已。昨天又聽小黃他們講你和飛帥在伊川的事跡,那才真是將軍惡戰,雖敗猶榮呢。你就叫我小磐,或者象我師兄那麼,稱我小盤子也行。"我和徐庶都是心頭一震:"小黃?"蒯奇斥道:"小盤子,你又胡說八道!"劉磐也自知失言,張大了嘴,神色有點怪異地看看我,又看看徐庶。徐庶假作不知,嗬嗬笑道:"那好,我就托個大,磐兄弟。"劉磐高興地應了一聲:"徐二哥。嘿,飛大哥。"我也很高興地點了點頭:"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