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動，夜晟瀾和萬芳一起向門口看去。魏雙雙帶著人正站在門口。萬芳見狀忙往夜晟瀾的懷裡鑽了鑽，哪怕身上衣裳還在，並非不著寸縷，被人瞧光了，她依舊做出了一副受驚的模樣。幾乎是本能的，夜晟瀾抬手，將萬芳摟得緊了些。“你這是做什麼？”夜晟瀾衝著魏雙雙開口，聲音裡全是冷意。魏雙雙聽著夜晟瀾的質問，瞧著夜晟瀾和萬芳摟摟抱抱，相互依偎的模樣，隻覺得可笑。她做什麼？她是夜晟瀾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可是，夜晟瀾從外麵回來，連波瀾渡的門都不進，就直接跑來了芳菲閣，連個招呼都不曾打，外麵的爛攤子，他也一點都不管，他就這麼寵著一個青樓出來的賤人，毫無分寸，不知廉恥，他將她這個正牌夫人置於何地？眼下可不是之前夜晟瀾求著她，朝她要銀子的時候了。當時，夜晟瀾一口一句會對她好……就是這麼對她好的？當初在魏家，處境那般艱難，魏雙雙都不曾受過這般欺辱，受過這般冷待，她以為，擺脫開魏家那對母女，她自己尋個人嫁了，就能更順遂些。夜晟瀾倒是讓她瞧見了，她的想法，有多可笑荒唐。夜晟瀾，他真是好樣的。選了這樣的人……她簡直眼瞎！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隻是麵上，魏雙雙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她快步上前。“晟瀾，你是打了病著的幌子，從京兆府大牢出來的，爹本想著讓沈青竹為你治療，也好在不向外透露消息的情況下，讓你名正言順的康複。可是，沈青竹拒絕了，爹那頭沒有辦法，我才特意安排了郎中過來。是可信的人，已經在波瀾渡了，你回去瞧瞧吧。”魏雙雙忍著脾氣，但夜晟瀾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好看。沈青竹拒絕為她診治？哪怕是永昌侯出麵，哪怕隻是走個形式，做一場戲，沈青竹都不樂意嗎？“晟瀾，郎中已經在波瀾渡了，你過去讓他看看吧，看過了之後，剩下的事也才好安排。爹那邊也惦記著，你就彆拖著了。”“可信？”“是，”魏雙雙點頭，“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平北侯府的處境，郎中自然是要用自己的，否則，保不齊什麼時候連命都得搭進去。用了十來年的人了，是自己人，眼下為你辦事，自然也會周全，不會出什麼岔子的。”夜晟瀾聞言，抬手拍了拍萬芳的背。“起來。”“二公子，妾陪你一起去吧。”一邊起身，萬芳一邊矯揉造作地開口，那軟糯糯的聲音甚是撩人。夜晟瀾站起來，有心答應，隻是看了眼魏雙雙，見魏雙雙臉色不好，他到底忍了下來，“不用你去，在芳菲閣好好歇著吧，我去去就回。你不是讓人給我準備了吃的？等晚點，我回來陪你一起用膳。” “是。”本也是惡心魏雙雙，並非多真心想陪著，萬芳聽了拒絕，應得倒是也迅速。很快，夜晟瀾和魏雙雙就出去了。臨到芳菲閣門口，魏雙雙給下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婆子會意，她帶了兩個人頓住腳步，在夜晟瀾走遠後，又轉頭回了芳菲閣。萬芳正在屋裡換衣裳。夜晟瀾是個不拘著自己的，鬨起來沒個分寸，萬芳渾身都濕透了。她怕涼著了，影響肚子裡的孩子。萬芳衣裳才一脫，就聽到了腳步聲和推門聲，回頭看過去，就見魏雙雙的三個下人衝了進來。攬住衣衫，萬芳臉色不由一變。“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出去。”萬芳厲喝，隻不過，三個下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婆子揮揮手，兩個下人就上前一左一右地鉗製住了萬芳。尚未穿好的衣裳，瞬間散開，大片的春光露出來，再無遮掩。就是在樓子裡，萬芳也沒受過這種羞辱。萬芳大怒。“放開我，二公子剛走，你們就敢對我動手，誰給你們的狗膽？不想活了嗎？”“這就不勞煩萬姨娘操心了。”“刁奴，放肆。”婆子聞言冷笑，她上前，一把將萬芳的衣裳又往下扯了扯。乾粗活的手，繭子不少，她粗魯地在萬芳身上抓了兩把，最後落在萬芳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眼裡，全是狠厲。“一個青樓出來的娼妓，也敢纏著二公子，還敢弄出個野種來，跟我們小公子爭搶，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我是二公子的姨娘，是二公子的人，你一個刁奴也敢這般跟我說話，魏雙雙就是這麼教你的？”“看來萬姨娘還沒認清現實。”婆子冷哼。“平安、平樂，送萬姨娘去清醒清醒。”“是。”平安、平樂兩個人應聲，隨即拖著萬芳往耳房的方向去。萬芳也才剛出來沒多久，耳房浴池的水還沒有放，一到這頭，平安、平樂就把萬芳給扔了進去。她們兩個一起上前，抓著萬芳的頭發和肩膀往下按她。“咳咳咳！”嗆了水，萬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臉色也隨之變了。隻是，這並沒有影響平安、平樂。兩個人手上有勁兒，一次次地將萬芳拽出來，又按回到水裡去，婆子站在邊上瞧著，眼底裡儘是嘲弄譏諷。“這就是跟我們夫人作對的代價。”“一個身份低微的賤人，還妄想靠著肚子裡那二兩肉，跟我們夫人鬥，跟我們小公子爭，簡直是不知所謂。之前不動你，那是給你臉，你不但不知收斂，還一個勁兒地纏著二公子，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這個教訓，你最好記牢了，再不知趣，就不是泡泡水這麼簡單了。”“賤妾同婢，死了又如何？”“不怕你就試試。”婆子一聲又一聲，滿滿的都是警告威脅。萬芳聽到了，她想回應，想反駁，可是口鼻嗆水嗆得厲害，她根本沒有反唇相譏的餘地，她掙脫不開，隻能受著。這時候，婆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平樂，去，萬姨娘沐浴，水涼了，放些熱水來。到底是懷了身孕的人，彆涼著了。”話，婆子說得陰陽怪氣的。平樂聞聲，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的神情，她快速點頭離開。不多時，浴池內就有熱水注入，溫度越來越高，萬芳被泡在裡麵，都更感覺到熱水燙肉，每次被泡進去之後，她身子虛軟得厲害，那種掙紮不開的無力感，更讓她難受絕望。她的肚子，也開始漸漸泛疼，越來越明顯。婆子自然能看出萬芳臉色的變化。隻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相反，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魏雙雙看不慣萬芳，更看不慣萬芳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一次次地作妖，魏雙雙不是容人的人，更不會容一個眼中釘，在日後威脅自己和孩子。借著眼下的機會，直接處理了，永絕後患，最合適不過了。“好好伺候萬姨娘。”話，冷得跟刀子似的，聽著吩咐，平安、平樂下手更用力了，拉扯萬芳的頻率也更高了。被磋磨，被**，每一瞬於萬芳而言都是煎熬。她也說不清自己承受了多久。她隻能感受到，意識在一點點稀薄，沒多久，她就暈了過去。一旁，平安、平樂瞧著，急忙鬆開手，轉頭看向婆子，“趙嬤嬤，她暈過去了。”“算她運氣好，便宜她了。”嫌棄地說著，趙嬤嬤看了眼萬芳，冷哼著吩咐。“走吧，給萬姨娘幫完了忙，放完了水，就不要打擾萬姨娘泡澡了，這沒咱們的事了，咱們也該回了。”“是。”平安、平樂應聲，她們看了萬芳一眼，隨即起身跟趙嬤嬤離開了。耳房恢複了安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