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離得近，自然聽到了夜晟澤的咂舌聲，他那玩味的眼神，沈青竹也看得清清楚楚，沈青竹不由地睨了夜晟澤一眼。這男人，都瞎尋思什麼呢？夜晟澤見狀，回了她一個溫柔含笑，又有點玩味的眼神。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夜晟瀾看得清楚，他眸色微微暗了暗，心中的涼意也更濃了幾分。“晟瀾……”“嗯。”聽著魏雙雙的輕喚，夜晟瀾回過神來，他攙扶著魏雙雙上前。“祖母、爹、娘，昨夜多喝了幾杯，又休息得晚了些，起的也就遲了，我和雙雙來晚了，你們彆見怪。”老太君也知道昨夜的事。從夜晟瀾跑到澤霈苑鬨，到魏雙雙被沈青竹反將了一軍，她都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會有這一遭，都是可以預見的。老太君也不意外。左右都是小打小鬨，她也樂得裝糊塗。看著夜晟瀾和魏雙雙，老太君眼神溫柔，“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多膩在一起這正常。你大哥、你大嫂都成親這麼久了，還恨不能走到哪跟到哪呢，我倒是樂得瞧見你們這樣。你們一個個的，都感情和睦，我瞧著才高興呢。”“祖母……”老太君話音落，沈青竹嬌嗔地喚了她一聲，她紅著臉反駁。“祖母說二弟和弟妹，就說他們，提我和晟澤做什麼？我們哪就走到哪膩到哪了？晟澤是要去軍營，去宮裡，去處理公務辦大事的人，祖母說的我那麼粘人，那得多耽誤事啊？要真是那樣，晟澤出門在外，還不得被人笑話？”“嘖，你這丫頭，我誇你們感情好，你還挑上我的不是了？”“誰讓祖母誇得太誇張了呢？”沈青竹紅著臉跺腳。見狀，夜晟澤拉著她的手，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小老太太嘴自來就厲害，她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今兒是二弟、二弟妹的大日子，咱們就彆耽誤時間了。”“好，你也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嬌笑著嘀咕了一聲，沈青竹隨即和夜晟澤一起往後退了退。兩個人話是停了。可那含笑的眼神交流，卻是一點都沒斷。夜晟瀾看著，心一陣陣的往下墜，曾幾何時，沈青竹也是這般，他說什麼，沈青竹就聽什麼的。那時候她也粘人，恨不能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現在，沈青竹的小習慣沒變多少，隻是圍著的對象換了一個人……那些都不再屬於他了。“晟瀾，敬茶吧。”見夜晟瀾失神，永昌侯輕咳了一聲，出言提醒。夜晟瀾快速拉扯回自己的思緒，他將心裡頭的那種鈍痛感，一點點地壓下去。放開攬著魏雙雙腰身的手，從下人手裡接過茶盞，夜晟瀾把茶遞給魏雙雙。“先敬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