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見他也是好色的(1 / 1)

沈星染太上道了,上道到讓謝氏驚喜。謝氏不過提了一句沈青竹說她搶夫君,沈星染就自己上趕著往這上靠了,根本不用謝氏再多費口舌,謝氏心裡歡喜,可麵上,她卻表現得震驚又詫異。“沈小姐,這是不是不大好?這不是害人嗎?”“就許她沈青竹害人,還不許人還擊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本也是她欠咱們的。”“可是……”“還有什麼可是的?”打斷謝氏的話,沈星染眼神淩厲,“難不成,侯夫人是怕了沈青竹,不敢動手還擊?”像是中了沈星染的激將法似的,謝氏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我好歹也是侯門主母,怎麼可能會怕一個來曆不明、身份不詳的野種?”“那不就成了?”“我是無所謂,我就是擔心沈小姐。”擺出一副為沈星染好的模樣,謝氏裝模作樣地思量,歎息著搖頭。“能讓沈青竹付出代價,這自然好,隻是對於沈小姐來說,這是一步險棋。想來沈小姐也聽說過,夜晟澤是京中出了名的禁欲佛子,他參佛悟道,不近女色。”“那又如何?”對上謝氏的眸子,沈星染強勢又自信。“連沈青竹那種姿色平平的賤人,都能讓夜晟澤動情,把她放在心尖上寵,可見他這佛子,也是個好色的,我還拿不下他?”“這不是重點。”搖搖頭,謝氏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半晌她才繼續。“我是永昌侯府的人,我很清楚夜晟澤的底細,他不是信佛,也不是禁欲,他是不能人道。沈小姐把他搶過來,那是跳進火坑裡。如果真要沈小姐承受那些,還不如就讓夜晟澤護著沈青竹呢,左右沈青竹也是守活寡,日子也說不上圓滿。”謝氏盤算打得響。她既要沈星染接近夜晟澤,毀了沈青竹的倚仗,她又要沈星染不動真情,不能真的進了永昌侯府。畢竟,沈星染是安國公府的嫡女,她身後切切實實是安國公府。這份助力,決不能落在夜晟澤那。沈星染神色微怔。“真的?”“這種事我還能亂說?所以我才讓沈小姐三思,就算想報複沈青竹,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夜晟澤,讓他動心,讓他少護著幾分沈青竹,這就夠了,沈小姐千萬不能動真情,不然就是自毀前程了。沈青竹一個賤人,還不值當沈小姐如此。”一邊說著,謝氏的目光,一邊打量著沈星染。她漫不經心地給沈星染畫餅。“沈小姐模樣好,家世好,又是廬陽書院出來的,規矩也沒得挑,沈小姐值得更好的人。我聽說,瑞太妃過兩個月有意設宴,為裕親王選妃,裕親王是先帝最小的兒子,雖說和當今皇上是親兄弟,但卻還沒有大皇子年紀大呢,正是英年才俊,身份貴胄,那樣的人才配得上沈小姐。夜晟澤這邊,玩一玩,給沈青竹些教訓就夠了,沈小姐千萬彆當真。” 被謝氏吹捧得舒坦,沈星染心裡更為得意。“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彆說夜晟澤不能人道,算不上個真正的男人,就是他好好的,她也不會真的看上夜晟澤,和他有什麼。沈青竹的男人,和沈青竹一樣賤……她不屑!謝氏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不枉她夜裡沒睡,苦心籌謀,這一局算是成了。心裡想著,謝氏看著沈星染,眼神都更柔和了些。“我與沈小姐投緣,也憐惜沈小姐的遭遇,既然沈小姐開了口,又心裡都有數,那沈小姐的提議,我自是沒有不應的。就按照沈小姐說的辦,咱們三管齊下,夜晟澤那就交給沈小姐了,我去拿沈青竹的嫁妝,找她的爹娘纏著她。她嫁妝不少,到手之後,我會全都送到沈小姐那去。”“不用。”“沈小姐或許不知,沈青竹的嫁妝,怕是掏空了安國公府小半的家底,著實不少呢。這本就都該是沈小姐的,物歸原主,最合適不過。”謝氏這話,又狠狠地刺激了沈星染一把。沈星染報複的想法,瞬間更強烈了不少,若是可以,她真的恨不能剁了沈青竹。“賤人!”沈星染怒罵,她快速看向謝氏。“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筆嫁妝拿到手,到時候我們……”“滾開!”沈星染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厲喝,緊接著,她們包廂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魏雙雙手裡提著刀,快步衝了進來。沈星染沒見過魏雙雙,也不知她的底細,可謝氏卻是認識的。乍然瞧見她這模樣,謝氏嚇了一跳。“雙雙……”“啪!”沒等謝氏說完,魏雙雙手裡的長刀,就落到了包廂的小桌上,長刀厚重鋒利,再加上魏雙雙怒火中燒,沒收著力道,小桌子一下就被劈成了兩半。茶盞杯盤,混著水果甜點,全都砸在了地上,一片狼藉。謝氏和沈星染的裙擺上也沾染了不少。謝氏眉頭緊鎖,“雙雙,你這是做什麼啊?”“做什麼?”對上謝氏的眸子,魏雙雙戲謔冷哼。“我做什麼,侯夫人不是都瞧見了,倒是侯夫人在做什麼,我不大清楚了。我是還沒嫁進永昌侯府,可我肚子裡懷著的,是夜晟瀾的骨肉,咱們才說好了婚事,你就又巴結上其他賤人了,你們永昌侯府娶媳婦,玩得挺花啊?當我魏雙雙是什麼人?你當我平北侯府好欺負嗎?”“雙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謝氏伸手去拉魏雙雙,心急地想要攔住她,跟她解釋。可沈星染早已經忍不住了。賤人?好端端的,憑什麼這麼說她?她招誰惹誰了?平北侯府不好惹,她安國公府就好惹嗎?沈星染臉色鐵青,她看向魏雙雙,語氣譏諷。“潑婦一個,未婚先孕,毀了名節,也敢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永昌侯府肯要你,你就該燒高香了,你還有臉出來鬨?平北侯府的教養,也不過如此。”“賤人,你給我閉嘴。”魏雙雙抓著刀的手,都更緊了不少。沈星染冷哼,“我不閉嘴又怎樣?乾了醜事,就彆怕彆人說,要是怕彆人說,就乖乖地躲在家裡裝孫子,又要鬨又要臉,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誰給你的臉?”“勾搭有婦之夫,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賤人……”厲聲怒罵。下一瞬,魏雙雙提著刀,就奔沈星染去了。沈星染也嚇了一跳,她沒想過魏雙雙真敢動刀,眼看著長刀要落下來,沈星染嚇得身子癱軟,她想逃,可身子卻像是完全不聽使喚似的,根本挪動不了。她驚恐地閉上眼睛,尖叫出聲。“啪!”就在這時,一個茶壺從外麵飛了進來。茶壺打在了刀上,強勁的力道,直接將魏雙雙手裡的刀打偏了,刀避開了沈星染,落在了謝氏的腳邊上,上好的繡鞋,瞬間就多了一道口子,氤出了淺淺的血跡。而茶壺則因為刀的撞擊,瞬間粉碎,裡麵的茶葉混著茶水,一股腦的落下來,澆到了沈星染的身上。謝氏和沈星染誰也沒落到好。她們兩個一個痛的尖叫,一個怒得發狂,一時間,包廂裡亂糟糟的,連樓下戲台子的戲,都停下了。不少人都探頭往過瞧。二樓上離得近的客人,更是直接湊到了門口來看熱鬨。沈青竹也在。剛剛,在關鍵時候出手的,就是暝影。帶著人站在包廂外,好整以暇的瞧著裡麵是謝氏、魏雙雙、沈星染,沈青竹臉上笑意**漾。“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鬨?一個平北侯的千金,一個侯門主母,嘖……樓下好好的戲不聽,這怎的還自己唱上了?這是好日子過膩歪了,要來跟人家妙音郎君搶飯碗嗎?那你們這出戲,可是夠刺激的。”“噗……”隨著沈青竹話音落下,周圍不少人都笑出了聲。看著這場麵,謝氏氣得發抖,也顧不得腳上的傷了,她踉蹌著過來。“是你,沈青竹,是你對不對?”“什麼是我?”“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肯定是你故意讓雙雙誤會的。我知道你不安好心,沈青竹,這麼亂來,你早晚會遭報應的。”聽著這話,沈青竹眼神驟然凜了凜。她不退反進,步步緊逼。“報應?老天爺若真這麼開眼,就憑侯夫人做的那些事,早就該受天雷洗禮了,還能有今日?剛剛若不是我讓人出手,這包廂裡就得出人命,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想反咬一口,窮巷惡犬都沒你這麼會咬吧?”“沈青竹……”聽著歇斯底裡的叫喚,沈青竹笑著勾唇。“侯夫人嗓子是不錯,倒打一耙的功夫練得也好,還真有成角兒的資本。暝影,給侯夫人二兩銀子,好活,當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