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表麵情侶 雙雙自信(1 / 1)

等向無越回得城主府,還沒遇到薛鑒,便看見沈荷衣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衝著自己走來。“向無越!”在她麵前站定後,沈荷衣雙手環胸:“怎麼,私會外男還記得回來?明目張膽地給龍西城少城主帶綠帽子,敗壞易懸城名聲,你倒是膽子很大。”有時向無越也不能理解她為何總這般越挫越勇。下三州靈氣稀薄,而沈荷衣三靈根已然是很不錯的天資了。她與其追著自己不依不饒地挑釁,還不如好好修煉。日後說不定也能如之前被自己碾死的那個徐有還是徐無一般,成為仙宗中的某一峰長老。不過向無越也無意點撥她——雖然從未將沈荷衣當做自己的仇人,但她們天然就是對立的存在。尤其在沈荷衣自以為跳出井中,卻未料到,自己還困在原地。見她神色索然,沈荷衣恨極了。從前還未見麵時她對於這個庶姐隻有鄙夷和為娘親不忿的怨氣,加之能撿漏嫁給楚哥哥的厭惡,待見了她的容貌後,又生出些嫉妒來。但這些加在一起,都抵不過向無越隱隱表現出來的天資!她沈荷衣是城主嫡女,自幼便是易懸城中萬人追捧的明珠,這方寸天地也注定留不住自己!可向無越憑什麼?但現在,沈荷衣轉變了想法。或許向無越才是自己的機緣。她明明有卓越天資,卻要為了凡人爹娘回來,甚至隱瞞自己的天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你這麼享受人間情義,那就彆再著眼雲漢,你的靈根體魄,也便該歸我了。庶女向無越,本就該是嫡女沈荷衣的機緣,不是麼?向無越不知道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了大概也隻會覺得這孩子魔怔了,她能為了什麼親情回來?再一次被向無越無視,沈荷衣卻笑了。她吩咐眾人將向無越看管起來,一旦她往薛鑒仙人的方向去時便要立刻攔住,而後第一時間告訴自己。早覺察到向無越氣息興衝衝準備前去覲見的薛鑒還沒動身,就被沈荷衣攔住:“薛仙長——”身為向無越同父異母的妹妹,沈荷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如今漸漸入夜,她略施粉黛,捧著一盞暖黃色的小燈走來,影影綽綽的燭光下是少女海棠紅暈般的臉頰。無男女之分的薛鑒如臨大敵——和自己女身的氣質仿佛撞車了?而自己的女身沒她好看!天殺的!警惕比美的目光落在沈荷衣眼中,卻是少年仙人已然被自己的美貌俘獲,於是越發小意溫柔起來。她道:“凡間簡陋,還望仙長莫要介懷……”說著又流露出一絲小女兒家的嬌羞與憧憬:“晚輩曾聽聞仙人能施法光明千裡,可惜卻從未見過呢,啊,晚輩失態了。” 俏麗的粉色浮上少女的臉頰,而薛鑒後退一步:“還行,沒有特彆失態。”見薛鑒沒有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往下眼,沈荷衣也沒覺得什麼,反而覺得與有榮焉。不錯,仙人就該如此!楚哥哥雖然對自己情深意重,但到底是凡人,太過小家子氣了。先前薛鑒著急拜見城主,又在沈荷衣出麵後突然緩和了急迫神色,讓她誤會了十成。隻猜這位薛鑒仙長大約是算到城主府的女兒和自己有緣分這才匆匆趕來。至於是什麼緣分,是和哪個女兒……沈荷衣才不管,她隻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在薛鑒看見向無越那個禍水前將他好好籠絡住!而另一邊,準備睡下的向無越沒覺得那些孱弱而不堪一擊的侍衛圍在自己的住處外是在囚禁監視自己,行走坐臥很是坦然。忽然聽見幾聲敲門聲:“噠噠噠——”龍楚宸回想起白日裡的驚鴻一瞥,心頭仿佛有一雙春雨後新生的玉筍在輕輕顫抖著,深深吐氣多次方才敲門。待聽見門內傳來的“進”字,更是歡呼雀躍。他走進門的瞬間便看見還帶著麵紗的向無越,心下又多了幾分滿意來——不賣弄美貌,果真是個宜室宜家的貞女。想起自己從沈荷衣那裡聽來的東西,他上前一步,柔聲喚:“無越妹妹——”沈荷衣還占著個血脈的關係,龍楚宸……向無越是真的沒印象。聽見這刻意溫柔的呼喚,她有些惡心:“不要這麼喊我。”龍楚宸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是少女嬌羞,自己能哄得一個仙人沈荷衣傾心,自然也能哄好她向無越。於是便說著“好,我聽你的,不這麼喊”,一邊上前在胸口中往外掏著什麼。等看到那塊黯淡無光的測靈石,向無越才略分給他半個眼神:“說。”美人有使小性兒的權力,龍楚宸越發油膩地哄著:“無越……向小姐,你能否測一測?”向無越不耐:“滾。”這就有些過分了,龍楚宸心想,但想到麵紗下的容貌後又硬生生忍住:“向小姐,你也有靈根是不是,且比你妹妹沈荷衣更好是不是?”他自顧自地說著,將先前沈荷衣的計劃全盤托出。“沈荷衣那個毒婦知道你我是未婚夫妻,故而要我拿著這測靈石來偷偷測出你的靈根,若是極好的,便要設計將你的靈根剖下來換給她。”“我雖與她有些少年情誼,又與向小姐你素未謀麵,卻也絕不能容忍這樣的惡事在自己眼下發生,可她畢竟是仙人,於是隻能假裝應下——”龍楚宸說著,甚至被自己感動到了。他很樂意有向無越這樣的傾城美人作為妻子的,哪怕她沒有靈根,但……如果向無越有靈根,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想到沈荷衣要自己做的事,他心下譏笑,自己可不如她那樣深情,如今向無越天資和容貌仿佛皆勝過沈荷衣,他為什麼不兩頭押寶呢?畢竟即便輸了,荷衣那樣癡心的女子,也不會怪自己的。龍楚宸自信的想著。正在賣力勾引薛鑒的沈荷衣忽然眉心一跳,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跳出了自己的掌控。可今晚的謀劃,就隻有楚哥哥……隨即她又否定了這一猜測,自己雖然對楚哥哥沒有多少真心,但他對自己用情至深,哪怕死也會完成自己的心願的。有什麼好擔心呢?這樣想著,她心下多了三分篤定,又將若隱若現的香肩露得更多些,腰肢款擺地走向薛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