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俞清將要和魚魚見麵(1 / 1)

星瀾莊園。客廳裡,傅善則和俞一白緊緊盯著俞三白,傅善則懷裡的小團子的表情,跟他們如出一轍。俞三白如芒在背。有種被三堂會審了的感覺。“俞老三,你自己說說這是第幾次了?”才剛把小姑娘欺負哭不久,這就又搞出了事情。俞一白也是一臉不善,聲音沉沉的:“三弟,上次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讓我很失望。”俞三白頓感冤枉,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大哥,還有妹夫啊,這次真的跟上次不一樣,今天幼兒園老師帶著小崽子去雲麓山郊遊,你們猜猜她乾了什麼?”俞一白:“她能乾什麼,她就一四歲小孩。”傅善則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無一不在表示,他的想法和俞一白一致。俞三白嗬嗬笑了一聲:“那你們可真是太不了解四歲小孩了。”“這小崽子,背著所有人偷偷跑進雲麓山深處,如果不是我趕去的及時,她就要被狼叼走了!”“魚魚沒有被狼叼走,黑狼哥哥超級喜歡魚魚,還認魚魚當主人呢!”魚魚聽到三舅舅在汙蔑她,當即大聲反駁。誰知道,傅善則和俞一白的目光齊齊掃向她。“魚魚,你三舅說你自己跑到雲麓山深處,這是真的嗎?”出於屁股可能又要開花的直覺,魚魚蹭蹭蹭地從傅善則身上爬了下來,離他和俞一白一丈遠。她心虛地看著腳尖,捏著小指頭說:“不是真的叭。”傅善則和俞一白臉色好轉。他們就知道,魚魚才不是那種不省心的小孩。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們就聽見超省心的小團子說:“魚魚沒有自己偷偷跑進去,魚魚是跟著安琪一起偷偷跑進去噠!”傅善則俞一白:“……”俞三白看到兩人傻掉的表情,嗤笑一聲:“聽見了嗎,你們眼裡這個聽話的小姑娘,膽子可是大得狠呢。”“不但敢空手接炸彈,還敢跑到森林裡喂狼。”魚魚氣紅了臉:“黑狼哥哥不會吃魚魚的,還有魚魚不是空手接炸彈,魚魚有讓炸彈失靈的辦法,三舅舅是大壞蛋,你你你汙蔑魚魚!”可無論魚魚怎麼解釋,最後她還是被傅善則和俞一白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番。“魚魚,你是四歲不是四十歲,再說了,就算你四十歲也不能隨隨便便接炸彈啊,萬一把自己炸死怎麼辦?還有雲麓山,外麵玩玩還行,裡麵不但有凶狠的惡狼還有勇猛的大老虎,你要是被它們叼走了,那就永遠也回不來了……”魚魚是找他們教訓三舅舅的,沒成想最後挨教訓的還是自己。她耷拉著張小臉,一副被鬱悶到了的表情。俞三白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看看他家這小崽子就知道了。 這笑聲,引來俞一白兩人側目:“還有你三弟,不要以為我教育魚魚就不說你了,她是做錯了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錯嗎?”俞三白:“……”傅善則剛才教育魚魚的時候,語氣也是溫柔的,可當他看向俞一白的時候,眼神就沒有那麼和善了,滿臉冰寒,語氣沉沉:“魚魚能做出這種事情,還不是你這個當三舅舅的沒有帶好?俞三白,歸根結底錯都在你,你不好好教育魚魚也就算了,還試圖用武力壓迫她,你自己說,你錯了沒有?”俞三白:“…………”他是真沒想到,都到這種份上了,這倆人還能把他教訓一頓。“寵孩子也要有個限度,你們不要太荒謬。”俞一白:“你已經失去了養崽子的資格,接下來這三天,照顧魚魚的事情就由我來接管。”俞三白:“???”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胡說些什麼。這算盤打的,他就是人在緬甸都能聽得見。“我拒絕,說好了一人半個月,少一天少一秒都不行!”到底是當老三的,就算平日再怎麼囂張到了大哥麵前,還是得老老實實憋著。這天晚上,俞一白竟是真的在莊園住了下來。傅善則更是罕見的沒有回老宅,讓傭人收拾出來了房間。魚魚的公主房裡。小姑娘躺在大床正中央,左邊坐著大舅舅,右邊坐著大叔叔。她左邊瞄瞄右邊瞅瞅,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嘿嘿(*^▽^*)有親人陪伴的感覺,真好!“叔叔,魚魚想聽睡前故事。”傅善則拿起床頭的睡前故事,開始給她講了起來。他的臉色柔和得不可思議,有種老父親帶小閨女的溫柔感。一個故事講完,魚魚還是木有睡著。她又把小腦袋轉到俞一白那邊。“大舅舅大舅舅,魚魚想聽你唱歌!”俞一白一聽就笑了:“小崽子,這下你找對人了。”“大舅舅其實是個被總裁耽誤的歌手,你想聽什麼歌,隨便選,大舅舅都會唱。”魚魚現在很興奮,毫無睡意。她想了想,認真地說:“那就來一首《最炫民族風》叭,魚魚去廣場玩的時候,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個歌啦!”俞一白:“……”最炫民族風。小崽子,你不要太荒謬。傅善則悶笑出聲。站起身拍了拍俞一白的肩膀說:“老俞,好好跟魚魚唱歌,我先回去睡覺了。”俞一白臉色白一陣青一陣。不過幸好老傅那個老家夥走了,不然他還真不想開嗓。大小他也是一個管著上百萬員工吃飯的總裁,這要是傳出去了,他總裁麵子往哪擱!一首最炫民族風唱完之後,俞一白感覺自己靈魂得到了洗滌。他雙眼無神,看著神采奕奕還差點從**蹦起來跳舞的小團子,俞一白頭一次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小崽子,大舅知道你困了,快睡吧。”“大舅大舅魚魚不困,魚魚還想聽《小蘋果》!”俞一白:感覺全身被掏空。等把小團子哄睡,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俞一白步伐沉重地走出房間門。小團子可愛的時候是真的可愛,鬨騰的時候也是真的鬨騰。這才一晚上,他就覺得自己半條老命都快沒了。*清晨,兩舅一叔陪著小團子吃早餐。因為今天多了兩個人,早餐做的也格外豐盛。小籠包豆漿油條,還有蝦餃雞蛋牛奶胡辣湯和餡餅…魚魚把每一樣都吃了一遍,幸福地捂著肚子,攤在大椅子上。“魚魚吃的飽飽,想躺椅子上曬太陽,不想去學校!”俞一白睨了她一眼,當場拒絕。“我們俞家可不收小文盲。”“魚魚,你知道你沒有出生前,我們家學曆最低的是誰嗎?”魚魚好奇心上來了,猜測道:“是三舅舅嗎?”俞一白:“真聰明。”正在吃油條突然被que的俞三白:“……”985本科怎麼了,他的學曆放在整個部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不好!俞一白接著說:“彆看你三舅學曆低,但好歹也是個985本科,自打你出生後,我們家學曆最低的就從985本科直降到幼稚園,你要是不上學,以後家裡的倒數第一名,就換給你來當。”魚魚聽到這裡,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蹦躂了下來,背起小書包就往外衝。“魚魚不要當小文盲,魚魚也不要當比三舅舅學曆還要低的小孩!”氣得俞三白直接摔筷子。這早飯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俞一白哈哈大笑。這時,傅善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俞清。三人同時看到了,兩個當哥的眉梢微挑。老傅一晚上不歸家,看他怎麼跟阿清交代。傅善則從容接過:“阿清。”“善則,你昨晚去哪了?我在家等了你一整晚。”傅善則愣了一下,“昨晚臨時有事,我看天色晚了,以為你已經睡著了就沒和你打電話。”解釋完後,他停頓了一下,說道:“以後我要是晚上沒有回去,就不用等我了,阿清你身子不好,醫生說不能熬夜。”俞清笑了笑,溫柔地說:“沒關係的,我昨晚沒睡也有失眠的原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不得不說,俞清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很懂得說話的藝術。被她這麼一說,傅善則心裡的那絲絲愧疚全都化成了暖意。溫柔如水這個詞,應該就是用來形容他妻子的吧。他不自覺地放緩了聲音:“阿清我向你保證,我下次如果不回去,不管多晚我都告訴你。”俞清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善則,這樣也好,我也能更放心你一些。”兩人聊了幾句家常,俞清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善則,我聽說老二的腿疾是被你那個表弟生的小姑娘治好的,她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真有這麼大本事嗎?”傅善則聽到俞清提到魚魚,心跳無意識漏了半拍。當他聽到她說的事情後,表情這才恢複如常:“是真的,我表弟家那個小女孩,在醫學上的天賦十分驚人,老二的腿的的確確是被她一個人治好的。”傅善則自己都沒有發現,在說到魚魚的時候,他的語氣有多溫柔。俞清臉上的笑意淡了淡,聲音卻是絲毫未變,“是嗎,那我更想見見她了。”“先不說你表弟走後,把她留給我們照看,就說她能把我們家老二的腿疾治好,這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如果連人家小姑娘一麵都不見,傳出去了外人指不定還要怎麼說我呢。”傅善則啞口無言。他不想讓俞清見到魚魚。雖然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把魚魚帶回老家認祖歸宗,但那起碼也要等到俞清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就以俞清現在時不時發病的狀態,他實在是不敢冒那個險。他道:“阿清,還是你考慮周到。”俞清:“公司每天都那麼多事務等著你處理,這種小事你想不到也是正常。”“善則,那個小姑娘被你安排到哪裡了,我這幾天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傅善則心裡是極其不願讓俞清和魚魚見麵的,但現在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他沒有任何不讓兩人見麵的理由。算了,等魚魚放學回來後,他多多教她幾句,讓她不要提俞敏那個女人,更不能說俞敏就是她的媽媽。“星瀾莊園。”過了幾秒,傅善則說道。星瀾莊園。俞清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臉色終於變了變。“善則,你怎麼想起來把星瀾莊園給那小姑娘住的啊?”她狀似無意地問。說起來,這個莊園最初傅善則是打算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俞清的,但天降小閨女,小閨女急需住的地方,當時傅善則手裡沒有比星瀾莊園更大更豪華更適合居住的地方,所以就把這個莊園給魚魚住了。所幸,俞清並不知道這個莊園他是打算送給她的。錢這東西他從來不缺,大不了等俞清過生日的時候,他再去建一套新的莊園送給她就是了。想及此,傅善則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對,星瀾莊園一直都在閒置,反正我們也不缺地方住,我就送給她了。”那是一座莊園,不是一棵大白菜也不是一盤花生米,怎麼到了傅善則嘴裡,就變得輕飄飄的了。俞清:“……”“是啊,那邊是沒怎麼住過人,不過星瀾莊園的布局我還挺喜歡的,隻是裝修有點上了年代。”她笑著道:“善則,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如果那邊再換一種裝修風格,我都想去那邊常住了。”傅善則當然記得。實際上,他就是聽俞清這麼提了一嘴,這才打算把星瀾莊園翻修一下送給她的。但人生在世,哪能時時如意,該裝傻的時候就要裝傻。“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傅善則淡淡道:“星瀾的麵積太大了,而且離老宅遠,來回跑著不方便。”“你如果喜歡星瀾的布局,回頭我讓人在老宅附近蓋一座相似風格的莊園,到時候怎麼裝修都交給你決定。”俞清嗔怪道:“費那個錢乾什麼,雖然咱家有錢,但也不是這麼花的呀。”傅善則:“你喜歡就好。”終於掛了電話。傅善則感到一陣頭疼。俞家兩兄弟連忙問:“我大妹都說什麼了,怎麼打電話要這麼長時間?”對上大舅子和三舅子好奇又帶著點憂慮的目光,他沉沉地道:“阿清要見魚魚。”“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