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顧彥笑了笑：“隻是一般部門沒有權限調閱衛星資料，所以無法鎖定你而已。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並沒有告知警方，不然你現在應該在審訊室裡接受審訊，而不是坐在這兒。”喬念念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彥笑道：“喬小姐，彆急，我隻是想讓你放鬆下來而已，這樣我們的談話才能更加順利。”聽到他這番話，她能放鬆才有鬼了！喬念念冷冷的看著他。“我們知道喬小姐不是凶手。”顧彥道：“事實上，從戀綜開始，我們就注意到了喬小姐。你和之前相比，變化極大，而且，你的周圍還出現了靈異事件。之前，喬小姐還曾試圖向人類示警。”他說的是之前宋銘之受傷，喬念念堅稱是鬼怪傷人的那次報警。喬念念恍然：“怪不得那次報警不了了之，是你們把案子接過去了？”“是的。”顧彥頷首。“你們還一直在監視我？”喬念念臉色難看，雙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是嗎？既然從戀綜開始就注意到了我，肯定不會放任我不管！”顧彥依然笑著，仿佛戴了張笑臉麵具：“不，喬小姐，我想以你的能力，若有人暗中監視你，你肯定不會察覺不到。”這話倒是真的。如果有人刻意接近自己，自己一定不會毫無察覺。但喬念念依然不能放鬆：“你們可以利用監控攝像頭或是衛星監控我，不一定要用人。”她也隻有在特定的時候會避開監控攝像頭，其他時間並不會特意避開，所以想要掌握她的行蹤還是很容易的。更彆說他們還有權限調動衛星資料，那豈不是更容易？畢竟攝像頭她還能有意識地避開，但衛星，在他今天說起之前，她可從來沒想過那個玩意兒還能當作監控來用！顧彥笑容僵了一瞬：“我們並沒有多餘的人手對喬小姐的行蹤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看。”隻是有一個時不時喜歡打聽她在乾什麼的老頭子。顧彥覺得，這點就不用告訴喬念念了，以免他們特彆行動處的再次被砸。喬念念懷疑地盯著他。“喬小姐，你對我們有非常深的誤會。”顧彥目露無奈：“我們雖然是官方組織，但並不會打壓民間團體和個人。隻要對方遵紀守法，不隨意宣揚迷信思想，我們都是將對方視作普通公民來看的。”“在對方做出有利於民眾的事的時候，我們也會對對方進行嘉獎。”顧彥笑道：“我們並不是敵對關係，所以你沒必要如此戒備。”喬念念冷笑：“是嗎？”“如果我們是敵對關係。”顧彥有些委屈：“我何必向你解釋這麼多？”還不是因為現在提倡文明執法，他們也得小心，不能接到投訴嘛！ 喬念念不再多言，隻是問：“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你們到底想問我什麼？”顧彥拿出兩張照片擺在喬念念麵前，照片裡是一大一小兩具屍體：“我們實際上是想問一下當事人，他們知不知道殺害他們的人是誰？但我們並沒能在附近找到他們的魂魄。尤其是這個孩子……”顧彥皺了皺眉：“現場隻有一人陰氣殘留，我們很擔心他。”“他被張邁吃掉了。”喬念念也不隱瞞，對方既然是官方組織，又能輕易調動自己調動不了的資源，查起來肯定比自己更快。她隻是對可能被監控不滿，並不是真的對他們有敵意。顧彥歎了口氣：“果然如此。找不到他魂魄殘留的陰氣的時候我們就有心理準備了，不過是心存僥幸。那殺害他們的凶手，張邁看清楚了嗎？”喬念念搖頭淡聲道：“張邁並沒有看清楚凶手的模樣。不過既然你們能夠用衛星監控我，那也應該能夠找到對方吧？”顧彥搖頭：“案發時天色昏暗，我們隻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而且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我們並沒能找到她。”“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昨夜去湖邊的是我？”顧彥沉默下來，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喬念念，半晌才道：“我們也沒看清楚你的長相，但你從樓上跳下去，然後施法飛到湖邊的情景被拍得一清二楚。”喬念念：……好吧，是她問了個傻問題，通過行蹤倒追推斷身份，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喬念念將昨天自己與張邁的對話說了一遍，道：“就是這樣，他死得糊裡糊塗的，連誰殺了他都不知道。你們想要從他這裡下手找出凶手，是不可能了。”顧彥皺眉盯著手中的照片。“如果你們隻想知道這些，我已經說完了，就先告辭了。”喬念念轉身就要推開車門，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剛才說，如果有人做了有利於民眾的事，你們也會給予獎勵是嗎？那我也應該有獎勵吧？”顧彥轉身從旁邊取了一個文件袋，又從裡麵掏出幾張照片交給喬念念：“喬小姐，你看看這些。”喬念念低頭翻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都是屍體，厚厚的一遝。有渾身刀傷被剜去雙眼的女子，有被斬去四肢製成人棍的老人，也有被剝去全身皮膚的少年，甚至有人上身和狗的下身縫到了一起，隻是看照片都讓人覺得生理不適。除此之外，還有數具嬰兒的屍體，大多都是剛出生不久。他們並沒有被折磨，但是聯想到張邁案發現場的情況，不難猜測這些孩子遭遇了什麼。喬念念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都是最近發生在全國各地的案子。”顧彥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們在案發地找到他們的魂魄，他們大多因為死前折磨已經化為了惡鬼。那些孩子的魂魄也都被吃掉了。顯而易見，這些案子都是同一人做的。”“但是他們同樣沒能看清殺他們的人是誰，所以我們並不能掌握確切的證據。”喬念念把照片摔到顧彥身上，譏諷道：“發生了這麼多起案子，你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呐，原來不過如此。查遵紀守法的人的時候是隻虎，查這些作惡多端的人渣就是條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