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是個沒錢的，她來了之後，雖然也接了幾份工作，但因為她咖位不夠，所以報酬並不多。她還要日常買些常用的東西，尤其是用來雕刻符咒的玉牌，都要靈氣十足才行，價格自然也不會低。前些日子為了布陰陽雙生陣購買玉石，把她這些日子賺來的一點兒錢花了個乾淨。譚也嵐道：“那你就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要走什麼路吧。”喬念念好奇地問：“現在很紅嗎？”“你今天還沒看過網上的消息嗎？”“還沒。”喬念念摸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解釋，“一直沒什麼心情。”譚也嵐想到她出門時和鶴季焚那黏黏糊糊的勁兒，調侃：“因為要和鶴神分開了，所以心情不好？”喬念念沒理她，低頭看手機。一點開微博，無數的@和私信就把手機頁麵給卡死了，她等了好一會兒，手機才反應過來。點開掃了一眼，@多是網友討論沒事乾就圈她一下。私信的花樣就多了，說是她粉絲向她告白說會一直陪著她的，詢問她節目裡真的是假的嗎，問她是不是真的會算命的，遇到了靈異事件來向她求助的，還有問她和鶴季焚什麼時候結婚的……五花八門。當然也少不了罵她作假立人設，惺惺作態讓人惡心的。喬念念翻得手指抽筋也沒看完。她放下手機，心裡明白了，自己現在確實火了。譚也嵐看了她一眼，笑道：“現在知道了？”喬念念點頭。“那你現在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什麼想法？”譚也嵐正了臉色：“念念，你救過我，我不會坑你，也不和你廢話。我就直說了，你現在因為戀綜火了，這是一個機會。來接你之前，我收到了公司的意思，讓我繼續安排你參加綜藝，不管是什麼代言、電視，反正是找上來的，能接都接。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譚也嵐也不等喬念念回答，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意思很明確，公司認定你不能長紅，所以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將你的價值榨乾。不挑工作，就是能撈多少就撈多少。”喬念念抿了抿嘴，問：“譚姐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嗎？”“你問我？”譚也嵐把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熄了火，轉頭認真地看著喬念念：“那要看你自己。”“譚姐？”喬念念有些不明白。譚也嵐就說得更加詳細：“你要是和公司一個想法，想要撈快錢，那就像公司說的那樣，不管什麼工作都接，保持高強度地曝光。隻要你再出圈幾次，讓大眾眼熟，躋身當紅小花行列，你的酬勞就能再上幾個台階，一部電視劇拿個一億不成問題，紅幾年你就能撈幾年。但這樣你的名聲不會太好，說白了，就是用名聲換錢，同樣的，也大概率不能留下什麼有質量的作品，最後留在大眾心裡的，大概就是個廢物美人的形象。” “你要是想要在圈裡待得更久，走實力派。那就要去學習，提升自己的演技，用自己的演技說服大眾。演員的本職工作是演戲，隻要你的戲演好了，那你就能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但這樣來錢慢，曝光少，受到的追捧也會少，沒有流量明星風光。而且累，學習新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當然，你也可以保持一定的曝光度，對找來的工作精挑細選，同時提升自己的演技。先走流量路線，再轉型演技實力派，撈錢的同時還能有個好的名聲。但這需要一定的實力，你得有精力有毅力，能夠在習慣了簡單快速的撈錢之餘還能抽出時間提升自己，習慣了差劇組對你的追捧還能忍受那些好劇組的打磨。同時還需要一定的抗壓能力，因為前期罵你的人也不會少。這條路我認為是最難走的，它不僅囊括了前兩者的好處，還有前兩者的難處。”譚也嵐看著喬念念若有所思的表情，道：“現在是你的機會，因為這個時候你剛開始紅，遞過來的工作什麼樣的都有，確定路線之後就可以開始篩選。就算你想要爭取大導的好劇本，也不是沒有機會。但若是走到一半兒，再想回頭，就難了，所以我才說要你想好。你想好了，我才能為你規劃。”喬念念咬了咬唇。她對娛樂圈和演戲並沒有什麼興趣，對錢財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最後都是回去冥界的，人間的錢再多，也不能帶到下麵去。但現在不是她感興趣不感興趣，而是她不能脫身，那確實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未來的路。譚也嵐也不著急催她，下車把後座的行李箱取出來。一直不敢吭聲的小楊連忙接過去：“譚姐，我來我來。”譚也嵐把行李箱交給她，對喬念念道：“走吧，先上去，讓小楊幫著你把家裡收拾一下。你可以先休息兩天，好好想一想，等做下決定之後再通知我。”喬念念慢吞吞地應了一聲，跟著譚也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說是家，其實是公司安排租住的，三室一廳，足夠她一個單身女子生活。張蓉聽到開門聲，飄過來，看到和喬念念一起進屋的譚也嵐、小楊，就又默默地飄回牆上掛著的畫上。一進屋，小楊就忙著打掃屋子，整理東西。譚也嵐幾個房間都看了兩眼，見沒什麼問題就打算離開。“譚姐。”喬念念叫住她：“譚姐是不是想要我走第二條路？”譚也嵐也很乾脆地點頭：“從我私心來說，我當然希望你始終有個好名聲，被人喜歡。全網黑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那段日子，我其實一直挺擔心的……作為經紀人，手裡能出個拿得出手的實力派，我也有麵子。不過你要選第一條路我也不虧。我是你的經紀人，你掙錢多，我也能多拿錢。”喬念念又問：“粉絲的喜歡，就像是昨天那樣直播時的那樣嗎？”直白而熱烈，仿佛將明星當成了自己人生中最為閃亮的那顆星辰，為她的哭泣而難過，為她的歡喜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