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拖出去打死!(1 / 1)

“這事兒,鎮國公府的人怎麼會知道?”寧遠侯與老夫人的關注點,顯然並不一樣。他幾乎是瞬時便將怒意撒向了一旁的王嬤嬤,轉過身抬腿便是一腳踹了過去:“賤人,你敢背叛我?!”挪用嫁妝的事情,從頭到尾就隻有王嬤嬤知道。如果不是她把消息泄露出去,鎮國公府上下又如何能知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但凡是做了,那如何能瞞得住?沒有這次,也有以後,你犯不著拿著下人撒氣。在這件事情上,王嬤嬤可沒有對不起你。”文老夫人看了一眼被踹到一旁蜷縮著不敢吭聲的王嬤嬤,低低的歎了口氣,她也不想繼續拐彎抹角的浪費時間,索性接下來便直言不諱的衝著寧遠侯問出了聲:“行了,說說吧,那些銀子你都挪到哪兒去了?還有,庫房裡的東西,你又挪了多少出去?”“那東西和銀子,我挪出去自然是有用處的。等到時候再給補齊就是了。不過一點兒小事,值得您發這麼大脾氣嗎?”寧遠侯哪怕到了眼前這份兒上,依舊還是想著要蒙混過關,他含混的提了一嘴,就不想再提。反正之前每次出了事,他也都是靠這招去應對老夫人的。所以這次,他也依舊打算故技重施,試圖先將眼前的這一關敷衍過去再說。“一點兒小事?我告訴你,這事兒現在可是小不了了!鎮國公老夫人剛剛親自登的門,劈頭蓋臉一通下馬威之後,便提到了阿韻嫁妝以後的安置問題。說是阿蕪年紀也不小了,反正這筆嫁妝也是她阿娘留給她的,以後索性就交到她手裡,由著她自己去學著打理好了。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所以也就同意了。如今人家留了身邊的嬤嬤帶著人在咱們府裡候著,等著取了印信出來好盤庫呢!你現在也彆想著敷衍了,那印信現在在何處,你還不趕緊交出來?非要等著鎮國公府的人再打上門來一次,讓我們寧遠侯府丟臉丟到大街上去嗎?”見寧遠侯如今這含含糊糊的模樣,老夫人不用多想也能猜測到,那筆被挪用出去的銀錢到底是用到了何處。無非就是去填了蔡氏那個無底深坑了!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上去管這些,重要的還是先將印信給拿過來!這事兒可拖不得。“什麼?阿蕪那丫頭現在才多大?這麼大一筆財物怎麼能交到她手裡,她懂得什麼?這不是胡鬨嗎?!”寧遠侯一聽文老夫人這話,立馬就炸了。彆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謝韻蕙的嫁妝到底有多豐厚!他不喜歡謝韻蕙是一回事,但是誰會嫌手裡的銀子少呢?現在這筆嫁妝在老夫人手裡,他若是想挪用倒是不費什麼事;可若是真的這筆財富交到蘇雲蕪手裡,那他這個當父親的若是想用,反而是沒有現在這麼方便了。 這,自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人家親娘留給她的嫁妝,現在交到她手裡有什麼不對?你少廢話,趕緊將印信拿出來!”文老夫人現在隻覺得多看寧遠侯一眼都嫌煩,她隻想趕緊將東西拿回來,好迅速將這整件事情給平息了。彆看今天鎮國公老夫人走得痛快,那眼睛肯定都是一直盯在這裡不放的。若是這事兒再拖延下去……怕是下次鎮國公老夫人登門,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怎麼,你這是不打算放手了?”文老夫人等了一會兒,見寧遠侯不吭聲,臉色不由得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十分不客氣的開口譏諷道:“你這麼多年偏心寵愛蔡氏,我也隻當是眼瞎了看不到。可是,你拿著自己亡妻的嫁妝去貼補一個外室,是不是也有些太不知廉恥了?”“那印信現在不在我身上,既然母親決定要將東西交給阿蕪,那我現在回去取就是了。”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情願,可是寧遠侯也清楚,這事兒既然是老夫人做的決定,那肯定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隻是東西現在並沒有在他手上,所以他還得回去拿。“印信放在哪裡了,我讓人去取就是。”文老夫人見寧遠侯這態度,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有想過寧遠侯這個糊塗漿子會挪了謝韻蕙的嫁妝去貼補蔡氏,但是……他總不至於真的蠢到將那調用嫁妝的印信,直接交到蔡氏手裡吧?!那,那不等於是老鼠掉進了米缸?!“咳,我放到茹月那裡了,一會兒回去了就去取了讓人給母親您送過來。”眼看這事兒是瞞不過去了,寧遠侯不得已隻能選擇實話實說。他這話一出口,老夫人氣得再次火氣直接上頭,隻是這會兒手邊的茶盞已經砸了個精光,一時間找不到彆的物件兒來宣泄,索性直接便衝著寧遠侯怒道:“跪下!”“母親,您這是怎麼了嘛!兒子不過是將東西交給茹月保管罷了,現在去拿回來就是了,值得您發這麼大的脾氣?!”被老夫人責令跪下的寧遠侯隻是從座椅上站起來,卻並沒有真的按照老夫人的吩咐跪下地。甚至,對於老夫人的這場火氣,他還有著屬於他的委屈。這態度放在此時,無異於是火上澆油。老夫人的手拍在桌麵上啪啪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絕望:“你糊塗啊!那蔡氏什麼身份?你將能調用嫡妻嫁妝的信物交到她手裡,你是想乾什麼?這若是傳出去一星半點兒,那咱們侯府以後還有活路嗎?怕是出了門,唾沫星子都能將我們一家給活活淹死!我當初生你的時候,怎麼就沒生出半個腦子在你身上?你怎麼就能蠢成這種地步?!你給我現在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餘嬤嬤,你親自帶人去一趟芷蘅居,去將夫人的印信,還有不屬於芷蘅居的東西,都給我帶回來。動靜小一些,不要驚動不該驚動的人!另外,你也告訴蔡姨娘一聲,隻一點,這件事情若是芷蘅居的人無論上下,敢透出半個字兒去,我不管她是誰心尖尖上的**,一律拖出去打死!她若是不信,就儘管去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