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出好戲(1 / 1)

我翻身回到了屋頂,在原處瞧著好戲。隻見那提刀男子紅著眼,震怒地衝了進來。**二人仍在翻雲覆雨,衣物脫到處都是,紅鸞燭帳,好不曖昧,許是他衝進來的動靜太大,**的人終於消停了。君雅從烏巴圖的懷裡往外看了一眼,待看清楚那來人的樣貌時,嚇得立馬縮回去。“大大大汗,是是是三王子。”美人在懷中瑟瑟發抖,烏巴圖柔聲安慰了幾句,才抬起意亂情迷的眼,隨意瞥了眼烏善。烏善氣的臉更黑了。“你個賤人!”他舉著刀,卻是直指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眼底殺意毫不掩飾。“你個逆子,難道要殺了本汗?”“逆子?哈哈哈哈逆子?阿布,你睡我女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的親兒子!”“你的女人?笑話,這伊蘭宮的女人,難道不都是本汗的女人?阿雅是我的女人,他不過是掛了個三王子妃的名號,名正言順地待在宮裡而已。”“三王子妃……名號?阿布何不直接殺了我?反正你從來沒把我當過你的兒子!”烏善似真的有些瘋魔,總之他現在這個樣子,與之前和我兵戈相見時的沉著冷靜判若兩人。想來他真的很生氣,畢竟這種事情,放在誰頭上都不好受。可那烏巴圖就不一樣了,他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人渣,麵對兒子的質問,絲毫沒有難堪和愧疚,甚至還露出了些無所謂的引以為豪。“這烏巴圖真是作死,我要是烏善,今天就一刀殺了他,然後取而代之。”我在屋頂縱觀全局,甚至說著風涼話似的指點江山。其實關於烏巴圖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個首領好色成性,染指了許多大臣的妻女,早已不得人心。這樣一個人,烏善取而代之,絕對是支持的人大於反對的人。而且烏善,有這種野心,隻是缺少一個契機。現在這個契機,就擺在他麵前,就看他怎麼選了。顯然,烏善的想法與我一致。他果真提刀,砍了過去!烏巴圖沒想到烏善真的會弑父,躲閃不急,竟直接將懷中的君雅推了出來……他居然,要君雅替自己擋刀!還真是個,自私自利的畜生。我本以為君雅必死無疑,畢竟烏善的身手我領教過,快狠準,揮刀的力度極大。更何況,他現在是盛怒之下。可卻沒想到,我小瞧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嬌娘。她竟然側身一轉,掙脫了烏巴圖的禁錮,不費吹灰之力。隻見她身形如鬼魅般,轉到了烏巴圖的身後,趁其不備,一把將他推到了烏善的刀上……鮮血瞬息間噴湧而出,濺到了烏善的臉上。他方才還黑的難看的臉,忽然冷了下來,麵無表情地拔出了刀,就那樣看著烏巴圖倒了下去,赤身**,死不瞑目。 “三王子好身手。”君雅披了件衣服,坐在**,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表情冷靜地與先前判若兩人。“阿雅才是好身手。”烏善的語氣柔和,臉色都緩和了不少。阿雅甚至都未瞧他一眼,隻是站起了身,背對著他說了一句:“答應三王子的事我已經做到,還望三王子勿忘了自己的承諾。”“自是記得。”“那便好……”好一出狗咬狗的內鬥大戲!我在屋頂看得是津津有味。不過這君雅的身手,瞧著怎麼如此眼熟?我自重生以後,有些事情死活都想不起來,就像此刻,眼熟但毫無印象。想不通便暫且先不想,我一向通達,否則也不會一次自殺未果後,便不再執著,而是在天牢裡安安份份地待了一年。畢竟若我是真的想死,他們能攔我一次,也斷攔不住我第二次。眼下這個君雅幫三王子除去了烏巴圖,烏洛邦的局勢怕是會有很大的變化。烏善這個勁敵,可比烏巴圖難搞多了。烏巴圖一死,烏善自然就是這烏洛邦唯一的王,畢竟他另外兩個哥哥,都在二年前,被我與阿爹斬殺於戰場。也不知這周則庸打的什麼算盤,幫大離培養了一個強大的勁敵。烏善可不是什麼記人恩情的良善之輩,他骨子裡的陰鬱城府,自始自利,可一點不比烏巴圖少。這大離與烏洛邦日後,肯定免不了要重新開戰。然而這些也都是一年以後的事,畢竟如今初家軍雖然已經不在了,可初家軍的士兵還在。記得上一世,在被關進牢裡沒多久,就聽說李衍接手了初家軍餘下的將士。李衍此人雖然陰險狡詐,但領兵打仗卻很有自己的章法,是個將才。保大離百姓免受戰亂之苦,這個安王殿下還是能做到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到頭來不過是一抔黃土埋忠骨。英雄總要謝幕,可那些任忠義被踐踏的小人,也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惜初將軍死了。”我正打算離開,便聽見君雅又說了話。她為何提到了阿爹?“此事我知不是你所為,亦不會怪在你頭上。”“三王子明鑒。”這話怎麼說得雲裡霧裡的?君雅不是周則庸的人嗎?不是周則庸要害阿爹嗎?難不成,還有彆的勢力在盯著初家軍?“有刺客!快抓刺客!”守衛們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地傳來,很是雜亂慌張。也不知他們是不是要抓我,反正現在是真的該走了。三王子宮也沒什麼好回去的了,於是我決定乘機溜出去,反正我有經驗。當我從屋頂處翻身準備離去時,好似看到轉角處有處人影。那人影有點眼熟,可我來不及一探究竟,就不得不趕緊逃命。因為有守衛發現了我的蹤跡。若不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也不至於暴露行蹤。我在心底暗暗咒罵了自己一句多管閒事,便火速施展輕功,逃之夭夭。大汗駕崩,伊蘭宮應該是亂的很,隻怕早就雞飛狗跳。按理說本該分身乏術的伊蘭宮,竟然能派出五六個頂級的高手,來追捕“刺客”。拚死殺了最後一名來追捕的高手後,我隻覺得自己又快死了。難不成重活一世,還是落得重傷的下場?反正不管重不重傷,這次都不能往玉門關內逃命,萬一又遇到柳盈盈……不如去找顧行之?他現在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信任之人,要想活著,隻能去找他。況且他醫術了得,定能救我一命。思及此,我立馬調轉了方向,強忍著箭傷,騎著馬,朝初家軍的駐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