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詠文瞄了眼小妹身後的男子,沒有及時回答,待他收回目光時,白詠秋已經帶著微笑到了身邊。.....看她臉色有些發灰泛白,白詠文有些心疼的伸了手輕拍了拍那精致的臉蛋兩下,隨後再穿過白詠秋的肩頭衝著死痞白賴跟過來的沈承硯,說道:“你要不要去白家?”沈承硯的原意就是跟去白家,白詠文如此一問,他自然更是不推脫的順了杆子爬。他樂顛顛的點了頭,而白詠秋則是詫異的蹙了眉。自打她與沈承硯解了婚約起,白詠銘也好,白詠文也罷,就與沈承硯之間少於往來了。白詠秋知道這其中並非是她的事占全部原因,但也至少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緣故,而使這對雙胞胎不再與沈承硯來往。眼下白老三主動邀請沈承硯,這絕對算得上詭異。“三哥……”疑惑未說出口,白詠文卻搶先說道:“銘有事要找硯。”白老四要找沈承硯?白詠秋一愣,回過神時已被白詠文給扶上了馬車。沈承硯笑嘻嘻的也跟了上車,坐到了白家兄妹的對麵。馬車駛動,搖搖晃晃讓白詠秋睡意上湧。之前去上朝時,她還能忍住不睡,全因精神是高度集中與緊張,此時心情相對放鬆的回家,憋了一夜的瞌睡就自然的鑽了出來。隨著馬車的晃動,白詠秋將頭搭在了白詠文的肩頭,後者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伸手將她攬過。坐對麵的沈承硯撇了撇嘴,丟了個讓白詠文換座位的眼神過去。白詠文了就看了,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你又不是白二哥。”沈承硯嘟囔了一句。聽得白詠文輕笑了下。“倘若是二哥在,硯要去白家的話,隻怕得坐到車頭上才行。”白詠文斯斯文文的說了一句,隨後斜了熟睡的小妹一眼,看她那兩道漂亮的眉毛間緊緊的皺在一起。攬住她肩頭的手不由的稍緊了一下。“我看你與白二哥差不多了。”沈承硯調侃一句,愜意的將頭往後一靠,斜瞄著看似平靜的瞧著他。實則眼底帶著些許不悅的白詠文,問道:“銘找我什麼事?”他同文與銘有多久沒聯係、來往了,沈承硯心裡明白。他這突然的要找他。想來多半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白詠文想也沒想就答道:“我不清楚。你得問他。”答完再看了靠身邊的小妹,生怕聲音過大而吵醒了她。不清楚?會不清楚?沈承硯哂笑了下。他當然不會相信白詠文的話,自打他小時與他倆認識起,這二位好得就像穿了連體衣般,從未紅過臉吵過架什麼的。當然,他倆要有什麼打算的,也會相互的和對方通氣。所以白詠文說什麼不清楚,絕對絕對是在搪塞他。沈承硯明白。白詠文不想說,他是打死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縱是他知道白詠文並非真不知道,他也沒那本事在白老三嘴裡撬出些什麼有用的。與其受累的與白老三鬥智鬥勇。不如壓下好奇好好休息。反正最終他還是會知道白詠銘找他的真正原因。沈承硯花了四分之一秒的時間閃過那些念頭,隨後丟了句累了困了要睡會兒的話就閉上了眼。看沈承硯大有怨懟之意的假寐。白詠文隻是淺笑了下並未說什麼,在沈承硯閉眼的同時他則把視線落到了白詠秋身上。在不久多前,身邊的小妹還溫柔得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契機使得她漸漸的有了主見。有主見是好,但她卻極為的逞強。若說從前的小妹讓他們當成玩具般在喜歡,那麼而現在的小妹則是成了他們在意的女子會讓他們心疼。朝的裡事,她是一字未提,若不是在第一日二哥被沈承硯吼了一通,道出了她的苦處與忍耐,他們定當小妹上朝隻是走走過場而已。好吧,他的觀察力並不差,就算不是二哥事先說了什麼,他也能在接她的時候發現異常。隻是——他會去親自的接她麼?他還真不是個合格的哥哥。白詠文自責的暗歎了聲。於是,正因他們是如此不合格的哥哥,所以她才不會有依靠他們的念頭麼?白詠文少有黯然的蹙了眉頭。馬車直接駛入了白府的大院,沈承硯搶著要抱白詠秋,感覺這差事不是下力的差事,而是一件美差。白詠文不堅持,可沈承硯沒那福分,當他的手才碰到白詠秋的身體,都還沒用力,這位沉沉睡著的女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般的醒了過來。“到了麼?”白詠秋迷糊的問了一句,問過才看清眼前的不是白詠文,而是沈承硯。她訝了下,跟著擰著眉頭再問道:“怎麼是你?”“可不是我麼?”沈承硯臉皮很厚的接了句,手上繼續的做著抱她的動作,隻是這力道中途斷了下,此刻不免有些接不上力。他一抱沒能將女子抱起,等他想再來第二下時,白詠秋卻突然伸了腳朝著沈承硯的肚子踹了過去。沈承硯手疾的朝一旁側開,嘴裡不正經地哇哇嚷道:“哎呦,秋妹你想謀殺親夫麼?”話音落下便聽車下傳來白詠文的聲音:“硯,既然秋妹醒了,你就彆執意抱她了。”沈承硯暗道了句可惜,先一步的跳下車來,再回手去接白詠秋。女子白了他一眼,大有懶得理他之勢,自個的跳下車來。“三哥,能讓大家到我院裡來麼?”才站定,白詠秋就對白詠文問了句,後者點了個頭,再看了沈承硯一眼,說道:“硯,你去通知銘,我去找二哥和大哥。”這個時間有些早,想必大夥多半都沒離府。“還有爹爹!”白詠秋在白詠文離開時補了句,聽得白老三詫異的側頭深看了她一眼。不過白詠文什麼都沒問,看了那一眼後再點了頭的離開。感覺到白詠秋找了所有的人,是要說件重要的事,沈承硯故意慢了白詠文幾步,等白詠文走遠後他才到了白詠秋身邊。他分明要做的是件正事,卻有幾分占便宜之嫌的埋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秋妹,我要不要回避一下?”熱氣打在耳邊,說不動心那是假的。隻是白詠秋心裡明白,不論和沈承硯再曖昧,她終究還是得嫁給孫青。她總不能一次次的對不起那個對她體貼的男人吧。白詠秋捂了耳再瞪了沈承硯一眼,推開他的同時說道:“不用回避,興許還要你幫忙。”幫忙?難道……沈承硯訝了下,腦子裡閃過還未成形的一念,卻看她說完就走,乾脆得讓人跟不上節奏。女子的乾脆讓他有些幾苦澀的擰了眉頭,還未成形的念頭隨之消逝不見。沈承硯躊躇了一步,最後還是不再耽擱的去了遼若院。在往君若院的路上,白詠秋暗想,將沈承硯拖下水希望能牽製到藍令宇……不論是白詠文還是沈承硯,辦事都算快速的,白詠秋回了院還沒換好衣裳,就聽到了白詠禾聒噪的聲音。“小妹,小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白詠禾大有人未到聲先致之勢,他連看都沒看到白詠秋就先問著她回來的事。白詠秋懶得隔著門回答,隻打發了幫著更衣的拾喜出去招呼。菊香已經帶了白詠禾入了院裡的座。看拾喜開門出來,白詠禾問道:“小妹在屋裡乾嘛?”“回二少,小姐在更衣呢。”拾喜邊答了邊端了茶水點心放了桌上,才擺好桌,白詠遷與沈承雪也到了院門前。當拾喜請了二位入座時,白詠秋終於開了門出來。“詠秋!”沈承雪很高興的衝著白詠秋揮手,從眼角眉梢可看出絲絲幸福之色。也不知道昨夜白老大和小妮子說了些什麼,看這單純的女子似乎忘記了她要被迫嫁到許家的事實。小妮還不知藍令宇的賜婚,要不要透露給她呢?白詠秋心情有些沉重的走了過去。“小妹,你的臉色怎麼如此的差?昨夜是不是沒休息好?”白詠禾這戀妹的主,心疼的起身過來扶了白詠秋,這一幕要讓不知他二人關係的人看了,定會誤以為他是她的相公。當然,在座的並沒誰會詫異白詠禾過份的親昵。白詠秋由著白老二扶到石桌前坐下,跟著淺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沒休息好。”準確的說,她應該叫一夜沒合眼。“女兒沒休息好,是因朝裡的事困擾麼?”白紹言的聲音在院門口傳來,眾人一齊起身,先後的喊了他,再招呼了與他一起進來的白詠文過來入座。這頭眾人都還沒坐下,那頭就聽白詠銘的聲音傳來:“難不成我們是最後到的?”“二哥……”沈承雪看到隨在後麵的沈承硯,有些心虛地喊了句,而沈承硯並未表示任何的不悅,隻輕歎著嗯了聲。白詠秋看所有的人都到了場,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今天請爹爹和眾哥哥過來,是想商量下大哥與承雪的事。”眾人聽得一愣,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到了今日話題的兩個中心人物身上。此刻唯有沈承硯一人在看白詠秋。她說他興許能幫上忙,難不成是硬拖他下水來牽製他的生父?(。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