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成為新世界意誌當然可以做到了(1 / 1)

“那麼,不知名的你,現在可以退出這個世界了吧?”唐歡把玩著自己耳邊散落的頭發,溫和理智的說著讓某個東西離開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故事發展由你決定了,原世界惡毒女配唐歡,祝你好運。”忽明忽暗的燈光在這一刻全部變亮,一直存在的窺探視線也在這一刻離開,唐歡用囡囡給的道具細細探查了番,終於是確定這個世界的故事走向如一開始說好的那般由自己掌控了。唐歡細細打量著當前所處的環境,對世界意誌玩不起的性子很是看不起,還惡意篡改她的記憶,妄圖取代顧淮。不過,從一開始的不明所以,到後麵一次次的死亡重來,她似乎是找到了怎麼對待世界意誌的辦法。偽裝男主,妄圖馴服她這個原劇情的惡毒女配,然後一步步的取代男主,這一切,就是世界意誌的圖謀嗎?先摧毀唐歡的意誌和信心,然後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可真是一手好算計呢。唐歡前麵的無數次死亡也印證了世界意誌的計謀巧妙,但它大概沒想到,從進入這個世界一開始,唐歡就從來沒有失去自己之前的記憶過。所以,說是單方麵算計其實並不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唐歡單方麵演戲。讀檔重來的無數次,唐歡都在尋找如何弄死世界意誌,直到她察覺到那雙窺探的眼睛,那雙自稱作者的眼睛。“既然已經確定結局,為何還要苦苦掙紮,這是一本早已完結的書,無論你如何掙紮都是毫無用處的。”疑惑不解的聲音在某一刻突然出現在唐歡耳中,經過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之後,唐歡好像對這種靈異或者莫名其妙的事情已經適應良好了。於是唐歡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又淡定至極的問:“你是誰?”“我是誰?”那個聲音像是思考了一會兒,隨後又回應,“我是誰呢?這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話,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母親。”像是輕歎,又好像隻是感慨。“我的母親!你創造了我是嗎?你是這本書的作者是嗎?”唐歡隻是頓了頓,就多智如妖的猜出來了事情真相。那聲音驚訝於唐歡的敏銳,反應過來之後又似乎是在為唐歡驕傲,“很不錯的洞察力,不愧是我筆下最喜歡的角色。”“是嗎?我竟然還是你筆下最喜歡的角色嗎?”唐歡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猖狂的大笑,笑得眼淚橫流也不停歇。“當然是,你是我最喜歡的孩子,你不知道我為了創造你付出了多少心血,熬了多少次夜。”因為被唐歡質疑,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急切,以至於這些話都沒了她說話時的慢條斯理。“最喜歡嗎?你喜歡的方式是摧毀嗎?是要讓我像一朵菟絲花一樣依賴彆人而生嗎?是要讓我成為沒有愛就活不下去的蠢貨嗎?” 唐歡一字一句,話說得犀利。“那不是我,既然你這麼聰明,難道你察覺不到你自己的不同之處嗎?你相信我!你是我日日夜夜凝聚的心血,是我全部愛意的寄托,我不會給你安排那樣的結局的!”唐歡察覺不到嗎?她當然察覺到了!自私自利,擅長偽裝,口蜜腹劍,這些所有不好的品質,是她一開始就會的,不是後天學的,那也隻是她想讓彆人知道的罷了。事實上,她看似和任何人都相處的好,實則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看似她比誰都心軟,實則她比誰都無情。甚至於在她和顧淮的戀愛中,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要犧牲,那她也一定會是先犧牲掉顧淮為她鋪路。可就是這樣性子的唐歡,最後卻落得慘死的下場,甚至於對於顧淮的變心,她竟然那樣卑微,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那是她嗎?不,那不是他!那隻是作者強行加在她身上的戀愛屬性罷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他們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們的寥寥幾筆就可以肆意玩弄他們的生活?憑什麼在他們看來充滿挫折的一生卻隻是為了作者取悅讀者?“是嗎?所以呢?我要對你感激涕零嗎?”唐歡眼瞳裡泛著奇異的光,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處,整個天空開始變得陰沉沉,黑的見不到一絲光亮。“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話,那就留下來陪我好了。”她驟然變了個調,仿佛是某種規則的更迭,文明坍塌,秩序崩壞,時間暫停,天空中數字擬人化的手出現,極有目標的奔向某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麼高!會摔死的啊!乖女兒,救我救我。”整個世界就剩唐歡跟鬼哭狼嚎著墜落的她的創造者兩人,所以祁琦的大聲叫嚷顯得格外響亮。“鬼叫什麼?身體都沒過來怎麼會摔死?”唐歡瞥向她麵前的那人,不對,應該是那個魂魄,能創造出她這樣沒有同理心的人,本質上應該和她是差不多的。而事實上和她想的也差不多,從見到這個所謂造物主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們是同樣的不擇手段。祁琦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又低頭稀罕的看了看自己的狀態,“哎~真的是魂魄,你怎麼做到的,明明我們相處在不同世界的。”“吞噬舊世界意誌,成為新世界意誌當然可以做到了,你說呢?親愛的母親。”唐歡撫摸上祁琦的臉,暗藏殺機,“你說,親愛的母親,要是你的魂魄死亡了,你本人還能活嗎?”祁琦往旁邊躲了躲,“世界意誌還沒有完全滅亡,不是嗎?我有利用價值的我可以幫你成為完完全全的世界意誌的。”“又靠你筆下的寥寥數語嗎?”唐歡似笑非笑。祁琦被唐歡笑得頭皮發麻,“那不是我寫的,你本來是我筆下的女主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我被抄襲了。所以,後麵發生的局麵,我也很無奈的。”“是嗎?那抄襲者呢?死了沒?”唐歡問得正常,稀疏平常的就像在問要不要喝水一般。“當然死了,被我一刀捅死的。”祁琦同樣回答的輕描淡寫,話裡的森森惡意卻又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