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恨著彼此 愛著彼此(1 / 1)

“砰。”辦公室內傳來重物摔倒的聲音。我沒敢回頭望,依然站在落地窗前。“念念,你說的是真的嗎?”邵征走到我身旁,抓著我的手。這次他的動作和以往不同,不是那麼大力,而是比較輕微的。他更像是怕弄疼我。“邵征,四年前是你親自送我去坐牢的,你忘了?”我望著他,眼眶早已濕潤。邵征皺著眉望著我,“不可能,念念,四年前我怎麼會送你去坐牢。淼淼死的時候我很痛苦,是奶奶向我求情。我嘴上說要報警處理,可是她給我一個台階,我選擇讓你離開邵家。等時間衝淡了大家痛失淼淼的傷痛,我再去把你找回來,相信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還有奶奶。他們能接受你,不會再為難你。”我不敢相信邵征說的每一個字,因為他如果說的是實話,那麼四年前我為什麼會坐牢?“邵征,你敢發誓,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嗎?”我問他。邵征重重點頭,“念念,我知道你嫌我高冷,總是對你愛答不理。發生淼淼死的事,打亂了我原本計劃好的一切。我本來想著和你求婚,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可是,邵家遭逢突變,為了不讓你留在邵家受罪。我才忍痛選擇和你離婚,你走後我並不好過。”我聽完他說的每一個字,腿開始發軟,差點一頭栽倒。要不是邵征抱住我,肚子恐怕會撞上老板椅。“司小姐,總裁說的是實話,我可以作證的。”常旭站在我們對麵,他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手勢,“你離開後不久,總裁也出國了。”我聽不懂常旭的話,腦子變得很亂。我的手一直順著胸口,感覺一口氣怎麼也喘不上來。這些年,難道我恨錯人了?“邵征,不是你送我去坐牢,那還有誰會這麼做?”我實在想不到。他抱著我,抓著我手臂的五指十分用力,咬著牙說道,“是雲黎。”我怎麼忘了她,對,除了她還能有誰?“總裁,我讓楊總先回去,關於合約細節我會和她再約時間,親自登門去拜訪怎麼樣?”常旭請示邵征的意思。他認為今天的邵征狀態不好,不適合處理工作。“你去談。”邵征對常旭下令。“是,總裁。”常旭走出了總裁辦。邵征把我扶到沙發前,等我坐下,他單膝跪在我麵前,牢牢握住我的雙手,“念念,你怎麼會認為,是我打了報警電話讓你去坐牢?”我望著他的臉,四年了,我和他硬生生錯過了一千多個日夜。在坐牢的時候,我總在想他為什麼這麼狠心,我甚至詛咒他不得善終。“你讓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之後,我被你趕出了邵家,當時雲黎找到我,帶我去了酒店。她對我說,會送我出國。”我伸出手摸了摸邵征的臉龐,難以想象過去的四年他一直在找我。 “那你怎麼想到是我報警?”邵征的手掌包裹住我摸他臉頰的手。“那天雲黎送我出國,我進安檢區時看到他的車停在外麵,你從車上下來,正在和彆人打電話。”我想到四年前的誤會,恨不得咬死雲黎。她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就是你看到我打電話,以為是我報警抓你?”邵征握住我的手,親吻著我的掌心。我點了點頭,“我在等待安檢的時候,警察把我抓住,雲黎對我說了三個字,對不起。所以,她一直在誤導我,讓我誤會是你打的報警電話。”邵征臉色鐵青,“我走進機場,雲黎跑去T2航站樓找我,說你早就坐上飛機出國,並且讓她轉告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北城,我根本不知道你被抓走了。”我想到四年的分離和誤會,眼淚怎麼控製不住地往下流。“邵征,我真的有恨過你,我時常在想,隻要我不去邵家。就不會坐牢,不會失去手。”我想到坐牢時的那段痛苦記憶,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他抱著我,抱我緊緊抱著,“念念,你四年音訊全無,當你回到北城我真的很生氣。這些年,我需要經常出國做治療,自從你不告而彆後,我的情緒就變得極其不穩定。”我靠在邵征的懷裡,抬起手臂抱住他。這是出獄後,我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接受邵征。想事情想得過於傷心,邵征的手機響起鈴聲的時候,我還沒止住哭泣,他一邊扶著我,一邊接電話。“邵征,念念的手機怎麼關機了?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又在欺負念念。祖宗啊,她是孕婦,你可彆亂來了。”我聽到邵奶奶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邵征望著我,用西裝袖子幫我擦去眼淚,“沒有奶奶,我哪敢欺負念念。”“不對,念念在哭。”邵奶奶又是一聲怒吼,“邵征,你要是再欺負念念,從今往後你彆回來了。”邵征無奈地把手機遞給我,他繼續用衣袖給我擦眼淚。“奶奶。”我打著嗝,抽泣怎麼也止不住。“哎呦,奶奶的心肝,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啊。”邵奶奶心疼的語氣讓我的眼圈瞬間泛紅。“不是的奶奶,是我和邵征想到了四年前的事,他沒欺負我,等回家我和你們說清楚好嗎?”和邵奶奶一再保證不是他欺負我,她才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邵征捧著我的臉,取笑我,“哭得真醜,像隻小醜貓。”聽到他的嘲弄,我一點也不客氣,一口咬住他的下巴。“這張嘴不會說話,彆要了。”咬完他,我用他的衣袖擦嘴。邵征捏住我的鼻尖,“下次不許咬,你懷孕了,要多注意衛生。”“你好囉嗦。”我嫌棄地推開他。邵征靠過去把我抱進懷裡,臉龐貼在我的頸窩,“念念,彆再離開我了,我真的無法承受沒有你的日子。”“嘁,少來了,某些人不知道有多過分,我剛回來的時候,動不動就脫我褲子,這件事我可沒忘。”我推開邵征,生氣地雙手叉腰。他當著我的麵解開西裝扣子,脫去西裝外套後,再去解襯衫扣子。“以後,我都脫光了給你一個人看怎麼樣?”“打住,臭流氓,誰要看你。”我按住邵征的手,被他嚇得夠嗆。邵征把我抱起抵在沙發上,額頭與我的額頭抵在一起,我們兩兩相望……彼此都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