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骨髓捐贈者是(1 / 1)

“盛祁,你這麼做違反了職業操守。”我提醒他。他不在意地聳聳肩,對我露出笑容,“你也可以選擇不見,當然適配的骨髓也會輪到其他人。”有了盛祁這句威脅,我整個人變得警惕。他來意不善。“我懂了。”我回答他。無論他出於什麼心態,我能做的事很簡單,就是跳入他布置好的陷阱裡,還要表現得感恩戴德。盛祁把話帶到後,起身走到我麵前,“司念,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我不作答,他滿意地走出了客廳。等盛祁離開後,我難掩疲憊地走出客廳,走上二樓推門進入臥室。邵征還沒回來,我想找人說話都找不到。偌大的彆墅實在太無聊了。我躺在**發呆,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想的全是關於朝朝和年年的事。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我竟然不受控製地閉上眼睛睡著了。等我醒來時,趴在邵征懷裡,手圈著他的脖子,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畫麵,衝擊感實在太強烈了。“盛祁來過?”邵征低眸睨著我。睡飽後,我養足了精神,思考能力也跟上了。“嗯,他和我說朝朝的骨髓配型找到了。”我在邵征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趴著。他應該是有鍛煉的習慣,四年不見,身材依舊如初。在邵征即將要步入三十歲的年紀,很多男人已經開始發福,變得油膩,邋遢。他執行力很強,無論做什麼都會堅持到底。“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嗎?”邵征難得想陪我去看朝朝。我沒拒絕,“好啊,明天一起去。”但願,我的朝朝能夠順利手術,一切順遂。晚上邵征沒陪我吃晚餐,對於他的缺席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畢竟,雲黎和他才是一家人。吃過晚飯,我去了庭院散步,這幾天的日子和在邵家時沒什麼區彆。要說唯一有區彆的地方就是這裡沒有我想念的邵奶奶。散完步,我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希望外麵有車燈照進來,等了幾分鐘大門外麵依舊漆黑一片。我放棄了對邵征的等待,走進彆墅抬步上了二樓。回到臥室,我去了洗手間洗漱,出來時看到邵征坐在床尾,醉醺醺的模樣反倒添了幾分性張力,他不發怒的時候其實挺順眼的。“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我走到他麵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邵征沉默無言地把我抱在他懷裡,腦袋不斷在我的頸窩處拱著。“司念。”他喊我名字,卻什麼也沒說。我被他抱著,這樣安靜地相擁算是我和他見麵以來的第一次。“要是不喝醒酒湯,那你去洗澡。”我推了推邵征,他始終保持抱我的姿勢。他抱著我,大手扯下我身上的絲質罩袍,“司念,你為什麼會有PTSD?我要聽實話。” 這件事我要如何告訴他?說起來話太長。“等你清醒一點的時候再說,你先去洗澡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告訴他那些細節。“那換個問題,你知道你生的那對孩子的下落嗎?”邵征雙手捧著我的臉,與我四目相交。這個問題我無法再逃避,今晚邵征是故意跑來刁難我的。我推開他,站在他麵前,“邵征,我不能說,求你彆逼我。”他在床尾坐了一會兒,接著起身,像是酒醒了一樣。“司念,其實你早就見過他們了。”邵征把兩個什麼東西丟在我麵前。我低頭望著掉在地板上的物件,是兩個小飛機織物,一個粉色,一個藍色。他還是發現了我隱藏的秘密。“邵征,不要動他們,我求你了。他們是無辜的,是我不配當他們的媽媽。”我去抓他的衣袖,乞求他放過朝朝和年年。邵征雙手用力抓著我的肩胛,我痛得眼淚直流,“司念,我給過你機會的。”“他們是無辜的,你要報複衝我來。”我不想去打擾朝朝和年年。邵征似乎要把我的肩骨捏碎,力道凶狠至極,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司念,你當年怎麼敢婚內出軌?”我理虧,我承認這件事錯在於我。“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告訴他真相,可是一旦說出口他會怎麼看待我?是相信我,還是同情我,或者是厭棄我?其實後麵兩種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一種,萬一他不相信我呢?這道傷疤是我這輩子的恥辱,無法輕易展示在人前,尤其是邵征麵前。“夠了,滿口謊言的騙子,司念你真讓我感到惡心。”邵征無情地推開我。我差點摔倒,在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臥室。邵征早就懷疑了那兩個織物小飛機就是我留給寶寶的,這是我無法抵賴的證據。臥室恢複了靜謐,仿佛剛才的爭吵沒有發生。邵征走後,我枯坐在沙發上,沒了睡覺的心思,這一宿我痛苦又難熬。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想到盛祁說過的話,走到洗手間簡單地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吃完早餐我獨自出發前往醫院,至於邵征昨天說會陪我去這件事,現在不抱任何期望。等我找到盛祁,他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我推門進去時,發現邵征也在。“司念,你確實該見一見這位給朝朝做骨髓捐贈的好心人,到時候你方便感謝他們。”盛祁把我按在椅子上,邵征的位置就在我旁邊。他把監控錄像的畫麵打開,會議室的門推開,一個媽媽牽著小朋友往裡走。當我看清楚鏡頭顯示的畫麵,嚇得用手捂住了嘴。怎麼會是他們。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盛祁的圈套。“不行,她不能捐。”我馬上打斷盛祁的想法,強烈要求終止與他們的會麵詳談。盛祁單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眸冷冷的盯著我,“司念,朝朝好不容易等到的骨髓捐贈,你說不同意,難道其中有邵征不能知道的秘密嗎?你在隱瞞什麼?”麵對盛祁的咄咄逼人,我想到四年前的那個雨夜,整個人抖得厲害。“彆逼我,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很痛苦,想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