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愛這東西 還是少碰為妙(1 / 1)

對於趙玧成來說,齊人之福是他心中最大的理想。既有秦淮素的冷豔,又有紀桑芙的溫柔。既得到六乾軒的錢,又有一個可愛的兒子。男人該有的都有了。夫複何求。美滋滋的想了一路,便到了皇宮門口。早已有太監在此候著,一見順昌侯府的馬車,太監便已上前,等待車中之人下車。一行人等下了車,太監做了見拜禮,領著人往明陽宮的方向走。皇宮占地之大,看得紀桑芙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亭台樓角,奇花異草,雕梁畫棟,每到一處,如置仙境。怪不得世人皆想做皇帝,光是皇帝住的地方就那麼大,更彆提他手裡掌握著天下蒼生的生殺大權。羨幕了一路,便到了明陽宮。這是皇帝專門用來接待外賓的地方,今晚端雍帝打算在此設宴,招待趙玧成三人。太監讓他們在此等候,待他通傳完畢,便領著人進內。殿內的奢華大氣唬住了紀桑芙,一入殿內,她沒由來的腿軟。彆說她腿軟,就連趙玧成也覺得壓力,坦白說,他之前一直是個閒人,就是後來打勝仗,才有幸進過禦書房,麵聖過兩次。相反一旁的秦淮素一臉淡定,仿似對這種環境習以為常般。紀桑芙不禁納悶——究竟這賤人的底氣從何而來?秦淮素確實很淡定。對於宮內的一切,她熟悉得如同在自己宅子一般,自她七、八歲開始,便跟著娘親進宮,學習跟皇室中人的打交道,十年下來,對於宮內的變化,她了如指掌。特彆是,她有傅顯這盞指路明燈。三人上前對高高在上的帝王下拜,按著太監指引落坐,秦淮素才坐下,便聽到四周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位重臣的妻子皆是京中名媛,身份貴重,自是看不起妾室。聽聞今晚順昌侯帶著妾氏一同赴宴,心中不免鄙夷。“哎,你看,那就是順昌侯的妾氏。”這是定國將軍王氏的聲音。另一把聲音是侍郎夫人張氏,尖著的嗓音儘是嘲諷,“看她剛才慌張的樣子,不用猜就知道是沒有見過大場麵。”夫人們的說話聲此起彼落,對紀桑芙品頭論足。刻薄的聲音,蔑視的眼神,像把無形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淩遲著紀桑芙的身心。坐在秦淮素旁邊的她,緊緊捏著手中杯盞,指關節因此而微微發白。沒想到,京中貴婦如此勢利,對待妾室如同過街老鼠。秦淮素默默坐在一旁,抿著杯中酒。對於旁邊那位生悶氣,置若未聞。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她自作自受。連傅顯都沒有收到消息,要紀桑芙進宮,那就是說,是後來發生的變數導致她的存在。既然是自己找來的,再難聽的話也得受著。秦淮素的無動於衷,紀桑芙看在眼裡,不但看在眼裡,還恨在心裡。 要不是秦淮素占著正妻的位置,她何置於受這些閒言閒語。生著悶氣間,便聽到皇帝跟趙玧成的對話:“愛卿,今天這杯是朕敬你的。多謝你這三年為大靖西南的穩定,付出的努力。”趙玧成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對著端雍帝先是一拜,再恭敬回話。“微臣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份內事。臣祝願皇上千秋萬載,江山永固。”馬屁擦得端雍帝眉頭舒展,看趙玧成的眼色也柔和兩分。端著夜光杯喝了口瓊漿,清冽甘甜的**令他想到了負責宮中采辦事宜的秦淮素,瞟著下首安安靜靜的女子,端雍帝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沉色。“秦當家,朕生辰的事宜,你采辦得如何了?”被人點名,秦淮素站了起身,淡定施了個禮,“回皇上,六乾軒上下員工,定必為皇上生辰的事竭儘所能,請皇上放心!”溫然護短,嘟著唇不滿道:“皇上,離你生辰還有一段日子呢,你急什麼?素兒又要常進宮陪我,又要打理六乾軒,你就不能給她點時間嗎?”寵妃撒嬌,皇帝沒轍。特彆是現在,她肚子裡還懷著個寶貝兒,皇帝可是心疼得緊,連忙哄著人,“好好好,愛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朕不急,朕什麼都讓著你肚裡的小皇子。”聽此,佳人才眉開眼笑。一席下來,趙家水漲船高,有趙玧成封做將軍,又有秦淮素這個頂級財閥,官員們都是見風使舵的老手,不忙吹捧起來。“趙將軍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跟尊夫人真乃般配。”一官員端著酒杯,走到趙玧成麵前敬酒。由於他現在封做將軍,大家也換了稱呼,對此,趙玧成反而更喜歡。趙玧成喝得有點微醺,睨了眼身後佳人,耳珠發燙,他客氣附和著官員的吹捧,實則心裡甜滋滋。幸好他當年當機立斷,趁傅顯不在,用計將人搶過來,不然,今天的一切都將不屬於他。想到她的美豔,她的精明,她背後的錢財,冷薄的單眼皮隱隱跳動,眼皮之下的瞳仁含著抹勝利的神色,投向左側前方的位置。傅顯今晚身著玄色蟒紋錦袍,一身的黑色,縱使坐在燈光通明的殿內,亦讓人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場。瓷白的骨指捏著杯盞,傅顯一口口地將酒送進嘴裡。烈酒入喉,他如喝白水,全無知覺,眸光隻停留在某人身上。一旁的順風看著主子喝悶酒的痛苦樣,心中一歎。情愛這東西,還是少碰為妙!幸好他母胎單身二十年,隻知不斷練功,強大自己,保護主子,保護家國,要是有一天像主子那樣,失魂落魄,亦瘋亦顛......順風打了個冷顫,不敢想下去。在他暗自發誓,堅決不要成為主子那樣的時候,趙玧成那邊似乎更熱鬨了。不少人過去給他道賀,就連秦淮素也不能避免,跟著趙玧成來回奔走,應酬前來敬酒的官員們。遠遠看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還真有點.....恩愛!?順風被想法驚住,趕緊收斂心思,睨了眼主子。隻見傅顯的臉色如同他今晚的衣袍——黑得不能再黑。順風眉心一跳,正要上前勸解兩句時,偏偏有人不怕死的,上趕著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