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找葉胥純屬是休假找不到其他事情做,畢竟他生活圈確實沒有其他人,所以過來葉胥這裡打發打發時間,然後等到葉胥有空再一起下去附近喝一杯。可是現在應該不行了,這葉胥有了女朋友他就不好再占用時間了。前陣子葉胥在群裡,就是那個往往不會有人聊天的家庭群裡大概介紹了一下林其,然後吃飯那天他在出任務所以沒有回去。好在在出任務,不然也找不到借口,古越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出現在那樣的一個整齊的飯局上,他一個外來者,而且他也不想他名義上的父親母親看到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作為一個有點尷尬的角色,在血緣方麵葉家確實有養育他的一定責任,但另一方麵葉家並不怎麼虧欠他。爺爺也是真心把他當孫子的,甚至那天他沒回來還打了電話給他生怕他是在意什麼所以不回來,所以想開導開導他,聽到他是在出任務沒回來才放下心。葉胥雖然一開始把他接回來隻是礙於大人的彼此顧忌,還有為了杜絕一些閒話,所以一個孩子給自己找了一個玩伴然後葉家出麵收養是最好的方法,但這麼多年下來,葉胥也是把他當親人看待的。至於他的父親母親雖然對他並不關心在意,但是也沒有苛待過他。而且名義上的母親更沒有這個義務,反而是他不應該存在的,造成了彆人的家庭困擾。古越一直很識趣,所以他其實早早的就獨立了出來自己住,雖然那個家其實名義上的父親母親一直不怎麼會回來。關於林其根據之前群裡的消息也了解到了一點,加上剛才葉胥的互相介紹,幾人之間倒是沒有這麼尷尬了。易奔找葉胥是有事情的,但是看了看旁邊另外的兩人沒開口。葉胥摟著林其有些不爽的看了一下打擾林其午休的兩人,然後推著林其回去再補會覺。而另外兩人自知理虧,沒敢出聲,然後葉胥出來後跟在葉胥身後走出辦公室。三人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了下來,易奔有些暗搓搓的看了古越好幾眼,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勁,沒看出來他有事情想要單獨和葉胥聊嗎。其實古越看出來了,但他就是故意的。“說吧什麼事。”葉胥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和兩人閒聊這件事情上,早點解決完還能早點回去抱著老婆睡一會。易奔也不再避諱古越,全程當人不存在就行,“那救我的人,還是沒有消息嗎。”話音剛落,葉胥不著痕跡的看了古越一眼,而古越也有些意外的看了易奔一眼。注意到這一場景的易奔感覺有些怪異,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救易奔的人葉胥自然知道是誰,可不就近在眼前嗎,但是古越本人都不承認,那麼他也沒必要揭穿,“還沒消息。” 易奔有些失望,他這一趟回來是想再找找,但他到處詢問找線索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明天他就要離開了。他一直想找出那個人,救了他又默默離開的那個人,那個人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易奔父母也是軍人,父母身份的敏感,導致了得罪的人不會少,於是有了他被綁架的經曆,現在記起當時被綁架期間所經曆的事情,還是那麼記憶尤深。對方是一夥慣犯,無惡不作,每天的鞭打都是輕的,精神上的淩遲才是折磨,期間他看著另外被綁架的兩個女孩沒日沒夜的受辱,一個過程不聽話被活生生打死,另一個趁著綁匪滿足鬆懈期間撞在柱子上自殺了。他崩潰得嘶吼,除了惹得綁匪的嘲笑外,什麼也沒能改變,還會得到綁匪一句,大聲點助助興。兩個女孩死了,外頭正敏感,綁匪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總要找點樂子,綁匪開始給他注射毒品,看著他犯癮的樣子,綁匪仿佛能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後來,這種樂趣仿佛也滿足不了他們了,他看到綁匪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異樣,他多少有點感覺,強迫自己時刻保持著清醒,絲毫不敢睡過去,意識模糊了就開始咬舌頭,痛會讓他保持清醒。但事情還是必不可免的發生了,衣服被鞭子揮破,周圍是一堆人的哄笑,還有開始在他身上遊走的手。多日的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他已經開始支撐不住了,想掙紮想嘶吼,但沒有力氣,綁匪的觸碰讓他惡心,離崩潰隻有一步之遙。就在他輪入深淵時,他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仿佛要人命的拳頭讓他感覺到了安全,在背著他逃跑時,一個漏網的綁匪的刀朝他揮了過來,是那個人把他換了個位置替他擋了一刀。在逃跑路上,在顛簸的背上,劃破的衣服露出了又深又長的刀疤,他還朦朧中看到了那兩顆痣,最後昏迷時他緊緊記住了這個特征,他想,他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但醒來後沒有看到那個人,詢問一圈後也沒有人見過,他爸和他說,最後是在草地上發現昏迷的他,他到的時候有看到遠處有個人跑了,但最後也沒追到人,也什麼都查不到。這個恩情,無論如何,易奔都想報答回來,還有想親口和那人說一聲謝謝。“你的毒癮怎麼樣了。”葉胥臨走前到底不放心問了一下。點頭示意葉胥放心,如果沒有徹底解決,那麼他也不會回來,而且就算他想回來,他的親生父親也會把他死綁在戒毒所,“已經徹底根治了。”古越蹭的這一桌角也算是聽到了自己稍微感興趣的事情。聽到這回答後葉胥就直接走了,然後咖啡廳就隻剩下了還在出神的易奔,還有一個在喝咖啡的古越。剩下兩人,兩人自然不可能留下來友好的繼續喝咖啡,所以易奔回過神來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了。而在原地的古越若有所思,易奔在找他,為什麼,是想感謝還是找到後提醒讓看到那些畫麵的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