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林其棟醒來後手一陣的酸澀,下意識甩了幾下。阮雷剛醒來就看到了林其棟的這個動作,然後臉上突然的漲紅。林其棟看過去,然後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但是沒踹到就被阮雷抓住了腳踝。用了一點的力氣,林其棟沒掙脫開來,臉色清冷但是語氣頗為惱怒的開口,“放開。”阮雷非常懂得示弱,馬上把手鬆開了,然後整個人半靠在林其棟身邊,“阿棟,這真的不怪我,你要體諒一下我上輩子相當於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處男。”林其棟啞口無言,想反駁好像又反駁不出口,所以那次是被狗吃了嗎。“那次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所以不算。”阮雷猜到了林其棟的想法,忙補充道,頗有些厚顏無恥的意味。林其棟也懶得和阮雷爭執,“趕緊起來了。”“再睡一會嘛。”阮雷不太願意起身,用被子蒙過了頭,手在被子裡攬過林其棟的腰身抱著。推開了阮雷磨蹭她腰身的頭頂,“所以還去不去領證了。”被子一下子被推開,然後剛才還睡眼惺忪的人現在精神抖擻得很,“去去去。”“我先去刷牙洗臉,等下我們就出發。”說話間阮雷人已經進去了衛生間。等林其棟收拾好後,看到阮雷正在對著鏡子打理頭發,平時頭發就隨便往後一擼的人,現在正認真的用吹風機吹著造型。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香水味,林其棟湊到阮雷身上聞了聞,果然是從阮雷身上散發出來的。林其棟,“......”還挺玄幻的,雖然味道不濃,也挺好聞的,但是什麼時候阮雷噴過香水,那瓶香水雖然是噴身上的,但是似乎是阮雷買來用來放置清新空氣的。阮雷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今天是個值得重視的日子。”說完又拿出兩套衣服在林其棟麵前比劃,“你覺得這兩套哪一套好看一些”林其棟牙有點酸,但是看到阮雷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也不好太打擊人。“這套吧。”林其棟隨便指了一套,其實兩套在她眼裡沒什麼區彆。但是阮雷當真了,將另一套毫不猶豫的丟到另一邊,然後換上了她隨便指的一套。受到阮雷的影響,林其棟多少也更加的重視了一點,又回去看了一圈衣櫃,然後出來後也還是原來那套。兩人一頓折騰,出門前阮雷又檢查了一遍兩人的證件,今天排隊領證的人不是非常多。到了簽字的環節,阮雷緊張的看向林其棟,在林其棟簽下最後一個筆畫的時候,才安心的看向了自己簽字的地方,然後快速的滑動著筆尖。拍照環節,阮雷的嘴角根本直不下來,林其棟和拍照人員能直白清晰的感受到阮雷外露的情緒渲染。 最後鋼印落下的時候,一切終於塵埃落定,突然的阮雷眼角就酸澀了起來,本來他是想笑的。但是突如其來的情緒根本不受他控製,終於,他和林其棟綁定在了一起,這一刻起,他是林其棟名正言順的丈夫。林其棟能感受到阮雷手中緊握著她手的力量,甚至從緊握的雙手中,林其棟能感受到阮雷指縫有力炙熱的跳動。感受著阮雷手中的溫度和力量還有脈搏跳動,林其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沒一會,阮雷朋友圈就多了兩個結婚證的合照,沒有太多的文案,隻有三個波浪線,但是這三個波浪線似乎比什麼文案都要讓人感覺到那股炫耀勁。阮雷發了之後還沒停下折騰,又拿起了林其棟的手機,在林其棟的朋友圈發了一遍。林其棟任由阮雷搗鼓,其實阮雷沒拿她的手機發林其棟也會發的,隻是單純為了讓阮雷更開心一些。領證的消息在出發的路上已經和林蒼還有林其以及順便帶上的葉胥同步過了。此時林蒼、喬陽、林其還有葉胥已經在林蒼那準備著飯菜,此時喬陽正催著兩人快一些回來。正在朋友圈回複得起勁的阮雷隻好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然後專心開車往回走。回到後,喬陽剛好端著一盆椒鹽大閘蟹出來,其餘的三個人還在廚房裡,飯桌是滿滿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放下菜的喬陽好奇的看著他哥阮雷,有點稀奇,“哥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樣。”阮雷聽到這個描述更是笑得更開心了幾分,“是更帥了一點嗎?”“有點像開葷了的和尚,有點浪**了”喬陽認為自己說的是實話,還挺實在的,不摻雜主觀因素。阮雷,“......”他那內斂害羞的弟弟終究是再也回不來了。“你最近也是挺飄的。”阮雷也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說得喬陽有些茫然,他哪裡飄了,難道是剛才他的形容讓他哥破防了?“最近你是越來越有我和阿棟嫂子的姿態了。”阮雷打趣著,他說的也是很客觀的實話。此時林蒼剛好從廚房出來,身後還跟著林其和葉胥,一下子喬陽就慌張了,恨不得把頭藏到桌子底下。林蒼斜暼了阮雷一眼,阮雷瞬間不敢再造次了,現在林蒼是他大舅哥,而且現在正在林蒼屋簷下。而一旁的葉胥多少有些驚訝到,林蒼和阮雷他弟原來是這種關係?這種感覺和上輩子聽到古越和易奔的事情一模一樣,不合理之中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點合理。而林其棟和林其恍然大悟,早就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是吧又有點轉不過來,原來真的是這樣,但是林蒼他真的有可能嗎。“洗手吃飯。”林蒼當做沒聽到,若無其事的開口錯開話題。看著有點那種意思但很明顯也還沒成,其他人隻好暫時配合不再追問,眾人的視線散開後喬陽這時候才敢把頭重新抬起來。桌麵沒有酒的蹤影,大家用的飲料代替乾了一杯。吃飯中間喬陽顯得尤為的開心,一口一個哥一個嫂子。葉胥向林其棟碰了一杯,然後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祝福,兩人一飲而儘。隨後四人再次碰了一杯,好像過往的一切消失在了這一杯中,四人之間多多少少的拘束終於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