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你們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嗎？書瑜憑什麼要向你們證明？你們懷疑她什麼？她可是全國第一，難不成她還能抄了誰的不成？”衛雯雯皺著眉，看著他們的目光像是在看著什麼天大的笑話。那些人被衛雯雯的目光看的心下一惱，也顧不得什麼以後好不好相處了。“抄？我們可沒有人說她抄！我們是說她提前知道了考題和答案！”“對！你的家世那麼好，入學前就能跟她成為好朋友，那說明她的家世也很好吧！她自己說了她愛人很有錢的，而且你們來上學還開著車。”“那個叫姚雅靜的女同學人因為得罪了她，還被工農兵大學開除。後麵在學校裡遇到周書瑜，也因為她的不順眼，又是轉專業，又是轉宿舍的。像這樣的人要拿到高考的卷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還越篤定了。周書瑜撐著下巴，像是看著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衛雯雯還想發火，周書瑜卻伸手拉住了她。“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你們報公安，因為你們覺得我破壞了高考的公正信。二是我報公安，因為你們剛剛的言論不僅是在給我潑臟水，同樣也是在給我們華國的相關部門和領導潑臟水。”那些人一聽到周書瑜又要報公安，立刻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同學之間一有什麼問題，你怎麼就要鬨到報公安的地步？這不是明顯在丟學校的臉嗎？”“你要是真這麼理直氣壯，完全可以自證的。我們也不需要你多做些什麼，就是再重新考套卷子就好，你難不成是害怕了？”周書瑜被他們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氣得猛吸了口氣。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才忍住沒直接給這幾個說話的人一巴掌。“現在是你們懷疑我有問題，當然得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要是你們拿不出證據，那你們就應該為你們的誣陷負責。這個世界永遠是誰質疑誰舉證，要不然你們今天可以懷疑我的高考成績作假，明天還可以懷疑我其他的。難不成你們懷疑我一次，我就要自己努力證明一次？”周書瑜隻覺得這些人真的可笑得很，被人當了槍使都不知道。要知道這件事經過一晚上就能發酵到這麼大，目後沒有推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然這也源於他們的嫉妒，就見不得彆人比他們好。“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有人見其他的人都沉默了下來，立刻反駁。周書瑜嗤笑了聲，抬手指了指剛剛叫得最歡的幾個人。“我前兩天看到你們幾個偷偷在巷子裡跟幾個外國人接觸，而且還給了他們東西。所以我現在也有理由懷疑，你們是背叛了祖國的二狗子。”那幾個人愣了下，隨即嚇得臉都白了。 “你胡說八道！我從來就沒有跟外國人說過話！”那幾個人立刻氣極地反駁。雖然他們有時候是覺得外國比國內好，但可不敢跟國外的人主動扯上關係。要知道之前那些從國外回來的人，很多都被定義為成分有問題，一家人人都被拉去下放了。“可我明明親眼看到了呀。你們要是說你們沒有跟外國人私下接觸，也沒有給他們東西，那你們就好好證明呀。”周書瑜手掌一翻，衝他們比了個請的手勢。他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想到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辯解的話就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了。可這次的事要是就這麼算了，他們隻怕以後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就在這時，梁書航帶著幾個老師走了進來。察覺到教室裡的氣氛不對，他的視線在所有學生身上掃了圈，才嚴肅地道：“你們都是已經考上了大學的人，以後要在華國重要的工作崗位發光發熱。我希望你們能是有主見、有判斷力的人，不要人雲易雲。”有些學生聞言，羞愧地低下了頭。但也有些學生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看法。“那梁老師也是聽說了周同學的事？你們又是怎麼看的呢？”梁書航皺了皺眉，態度堅定地道：“我相信周同學的成績，也相信這次高考的任何一個部門。”“老師，隻是相信應該說服不了我們這麼多人吧？我們隻是想知道，真的能有人用那麼快的速度寫完一整張卷子，還保持正確率嗎？”“為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無論到哪都不缺聰明的人。”梁書航淡淡地道。可陷入了魔障的人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打退堂鼓。周書瑜卻在這時，突然道：“其實大家隻要在一起學習，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每個人的程度。要是真覺得我的成績有問題，其實可以在所有學校軍訓後，再全部進行一次考試。”“憑什麼你一個人有問題，要讓所有人陪著你一起重考？”有人立刻不服氣地反駁。“我從來不承認我有問題，我隻是讓所有人的成績再重新得到一次驗證。換句話說，你們可以懷疑我的高考成績有問題，同樣我也可以懷疑這次的高考成績，很多人都有問題。”周書瑜撐著下巴，神色淡淡地看著那些人。她原本是不想管太多事的。但這些人像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那不如這事情就鬨得再大點。雖然她已經研究出了計算機，還有網絡。但這些東西在現在這個時代都還是保密的，應用不到所有人身上，所以還是很多人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鑽空子，頂替了彆人的名字去上大學。所以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撥亂反正一下。“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彆人可不像你一樣，有那麼好的家世！”有人急急的反駁。周書瑜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人。“你要是沒有問題，這麼緊張乾什麼？”“我……我隻是覺得你……覺得你在折騰全國的人。你知道這屆高考有多少考生嗎？三十多萬！就因為你的一句話，他們就要全部重考一遍。”那人支支吾吾地反駁。可頂著周書瑜那雙像是能探查到人心底最深處的眸子，他心裡的所思所想都像是無所遁形般，話也是越說越心虛。“看，這不一下就炸出了個心裡有鬼的。”周書瑜惡劣地勾了勾唇。那人還想要反駁，可梁書航卻揚聲道：“好了，楊文豪同學，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不是，我隻是跟著大家對周同學提出質疑，怎麼最後是把我叫走？”楊文豪瞪大了眼睛，氣極地質問。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站出來幫他說半句話，甚至還有不少同學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沒辦法，他的心虛實在是太明顯了，大家想要裝瞎都很難。楊文豪最後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幾個老師離開了教室。等他們走後，所有的學生都議論了起來。“不會吧？那個楊文豪的成績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我覺得肯定有問題，你們沒看到剛剛他那明顯心虛的模樣嗎？”大家說著，一個個又全都看向了周書瑜。“周同學，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該說什麼？難道不是你們應該感謝我，按照你們的期盼，抓到了個用歪門邪道的方法上大學的人嗎？”周書瑜撐著下巴，笑眯眯地問。她知道這個時代發生了不少這種事，但也是真沒想到，這種事竟然就發生在他們班上。“所以這次的高考題目是真的有泄露？”有人震驚地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隻怕真的是要重新再高考一次了。可他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學，要是再重新考一次，還真不能確保自己還能考到清大這麼好的學校。周書瑜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是副緊張到，臉色都有些發白的模樣，隻覺得還真是挺可笑的。剛剛一起來逼著她自證的時候，可沒誰覺得重新再考一次有什麼問題。這回論到他們也要重考了，就像是天都要塌了。“高考的試卷是絕對不可能泄露的，但有人是不是自己考上來的，又是不是頂著自己的名字就很有問題了。”周書瑜這話說得輕飄飄的，但卻像記重拳，狠狠砸在了大家的心上。整間教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他們咽了下口水，偷偷地看了眼周書瑜。見她已經重新開始翻看起了手裡的書，誰也沒敢再說什麼。他們現在已經不僅僅隻是懷疑周書瑜的高考成績有問題了，可以說是身邊的所有人，他們都會忍不住的去猜有沒有問題。衛雯雯等那些人走遠了，才湊到周書瑜耳邊，小心翼翼地詢問：“書瑜，你剛剛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真的有很多人都是人找人代考，或是頂著彆人的身份來上大學？”“嗯，我們現在拍照這麼模糊，印章有那麼容易偽造。而且就隻是拿著張錄取通知書，一個證明就能來上大學，想要偽造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周書瑜說的很是篤定。衛雯雯雖然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敢這麼大的膽子，但看著自家好友這麼篤定的模樣，她也相信了肯定有不少人用這種方法來上大學。“那我們接下來的摸底考試，肯定是要全國進行的。其實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就是多印些卷子罷了。比起那麼多人的一輩子，多花點錢才不算什麼。”衛雯雯咬著牙，氣呼呼地道。周書瑜也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沒事，我們華國現在也有些錢，還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摳搜。”而且隻是重新摸次底算什麼？她還沒有去提議調查這些人為了上大學，有沒有刻意拋妻棄子呢。要知道當初也有不少男男女女的知青，仗著大隊裡的人不太懂結婚要打結婚證這事，偷偷跑出來上大學後，就再也沒管過自己的孩子。這又造成了多少的悲劇。周書瑜現在隻希望不要再有人來招惹她，要不然她不介意再繼續乾票大的。“那你說剛剛梁主任帶著幾個老師過來是乾什麼啊？我覺得他們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衛雯雯隻覺得剛剛梁書航他們一行人來的奇奇怪怪，走的也奇奇怪怪的。“當然是來讓我跟大家證明，我是憑自己的真本事考進清大的。”周書瑜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衛雯雯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學校那些老師還真懷疑你的成績是作假來的？”“他們也不一定是懷疑，但事情鬨得這麼大，學校總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他們想要壓著一整個學校的學生不胡思亂想很難，而且這種質疑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京都，甚至是全國。所以與其壓著那些人，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讓我進行自證。”周書瑜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惡心，不是你有理，你就可以讓所有人信服。彆說是現在這個消息不發達的時代，就是往後推個幾十年，藍底白字的通告出來，還不是照樣有些大聰明會搞什麼陰謀論，覺得世人皆醉他獨醒嘛。所以周書瑜很清楚，這次就算是她能順了同學、學校的意去自證，但也還是很有很多人覺得她的高考成績有問題。從而覺得林家，甚至是衛家都有問題。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強有力的證明也會越來越少，大家會愈發的相信他們的自以為。最後不管真相如何，對於林家、衛家都是不小的打擊。所以有的時候做事得按照後世的思路，想要壓下一件事就要用另一件事去蓋過。既然大家覺得她的成績有問題，那就把所有成績有問題的人全都揪出來。這樣她不在其中，自然就是清清白白的了。而且大家所有的議論都會集中在那些找人代考，或是冒名頂替上大學的人身上。雙贏的結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這件事肯定有陰謀！”衛雯雯咬著牙，篤定地道。看著周書瑜認同地點點頭，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