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這一家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1 / 1)

“你愛說不說,反正我不知道。”周書瑜兩手一攤,神色表情變得愈發無辜。見周蔚芸半天都不說話,她才繼續道:“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先走了。”周蔚芸咬了咬牙。原本以為周書瑜隻是在裝腔作勢,其實心裡緊張得很。結果等了半分鐘,看到他們是真的轉身離開,腳步都不帶停頓下的。周蔚芸怎麼可能甘心,就讓他們這樣離開。她小跑幾步,追了上去。“周書瑜,你明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你知道你茅永明和你在海外的兩個舅舅有聯係,你知道他們都在找你媽,你也知道是我冒頂了你的身份,編造謊言,拿走了他們寄給你的錢和票。所以你才會這麼狠地報複我!你是故意的,不是舊恨,是新仇!可你不覺得你太小氣了嗎?你又不缺錢,我拿著這錢,替你們家守住這個大秘密,你又沒有吃虧。反而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覺得林知青會娶你這種成分的人?”周蔚芸破罐子破摔地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話分明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但周書瑜還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周蔚芸被她逼得又氣又急,都想上手打人了。可她不敢!周書瑜沒動手揍她,她就已經要偷著樂了。“你有證據就去舉報吧,反正我什麼都聽不明白。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最後要是真的查出來,你頂了我的身份,騙了彆人幾百上千的,這至少都是十五年起的刑期喲。還有你說的私下和國外的人聯係,若也是真的話,那怎麼肯定要去牛棚關個天荒地老。我都不知道兩罪並罰,你到底是去蹲監獄,還是去住牛棚。不如你現在就去試試,讓我看個熱鬨?”周書瑜嘴角向上揚起個惡劣又玩味地笑。周蔚芸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不管不顧,氣得神色都有些癲狂的低吼:“你是個瘋子吧!你活得好好的,這是為了幾百塊、為了看我不好過,就想跟我綁著一起死?!”“我未婚妻不會死,你說的那些都沒有任何證據。就算她的兩個舅舅真在國外,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還沒有她。她的成分早因為她爸,還有我的身份,不會再受影響。反倒是你,私下聯係國外的人,想死就儘管去折騰。”林少珩聲音冰冷地反駁。雖然不服氣,但周蔚芸靜下來仔細想一下,就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這讓原本以為自己能扳回一局的周蔚芸,眼底瞬間浮起濃濃的絕望。周書瑜看著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雖然有些感慨,但絕對沒有愧疚和心軟。畢竟這麼幾個月,一直都是周蔚芸上趕子來找事。總不能因為她有本事,不至於被害得多慘,對周蔚芸的報複也得不痛不癢吧。 不過這個周蔚雲是真的沒腦子啊。也不想想現在抓的有多嚴重,怎麼可能是她和林少珩那輕飄飄的幾句話,說沒事就能沒事的。她但凡敢咬牙孤注一擲,還真能抱著他們一起死。可惜……她沒那個腦子,更沒那個膽子。不想再在周蔚芸身上浪費時間,周書瑜牽著林少珩,繼續往最後一家走。那個不信任的周書瑜的男同誌,也是個知青。不過去年娶了大隊長女兒,所以大隊長為了給他鋪路,讓大隊上的人都能看得起他,才會安排他去學種蘑菇和韭黃。周書瑜到他們家的時候,灶房裡正在燒飯。隱約有肉香傳來。大隊長媳婦聽到門外有人叫,立刻舉著鍋鏟就出來了。看到周書瑜和林少珩時,她的眼裡閃過道驚豔的光亮,但隨即又死死皺起了眉。“你們是誰?”“我是滿屯大隊的周書瑜,我這次是過來看看,你們大隊的韭黃和蘑菇種得怎麼樣。”周書瑜禮貌地笑道。不過見眼前這嬸子神色裡的防備,變得更甚了幾分,她又連忙解釋:“我就看看,沒什麼問題的話,還得趕著回去吃晚飯。”這年頭什麼東西都緊缺,飯點跑人家家裡,確實也不太好。但她一路上來都來了,也不想明天再特意跑一趟。可原本以為表明了,不會在他們家蹭飯,這嬸子對他們的防備會少些。哪知道她不僅沒有卸去防備,反而還變得更加不耐。“那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女婿也是城裡下來的知青,以前他成績很好的,這麼簡單的事他可以做得很好。”那個嬸子開口,就是要趕人的架勢。周書瑜默默地看了她眼,也沒什麼拿熱臉去貼彆人冷屁股的興致。剛想要離開,裡麵卻有人慢悠悠走了出來。“等一等,周知青。我剛好有點問題,想讓你來看看。”譚明琨站在堂廳的門框邊,神色裡難掩傲慢地看著周書瑜。周書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譚知青,既然你丈母娘都說你有本事了,那其他十幾個大隊都沒有出問題,我相信你這也不會出任何問題。我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這種地方多呆一分鐘,她都怕膈應到自己晚飯的好胃口。可那個譚明琨卻愈發得意地道:“周知青不敢進來,是心虛嗎?”“我心虛什麼?”周書瑜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個蘑菇和韭黃的種法,根本不是你研究出來的,而是你對象讓給你的。”譚明琨話得滿是威脅的味道。周書瑜不知道他想威脅什麼,但也一點都不好奇。剛想懟他兩句,那個譚明琨卻已經把視線轉到了林少珩那。甚至還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林少珩。“林知青,我們男人娶媳婦是為了娶個賢內助,可不能光看臉就各種縱容。她沒有研究好東西,分享給你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霸占你的研究成果?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你是不是有精神病?”林少珩皺著眉,不太放心地問。這男人一點依據都沒有,就在那理直氣壯地自說自話。周書瑜也一臉防備地把林少珩,往身後拉了拉。“你離他遠點。他一個大男人管你娶什麼媳婦,我很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所以才想要拆散我們。”“你胡說什麼!我是個男的!”譚明琨立刻反駁。可周書瑜卻一點都沒放心,“對,我知道你是男的,但這對你喜歡誰有影響嗎?不然我對象都不認識你,你硬要往我身上潑臟水,還要拆散我們是為什麼?!”人在做什麼事的時候,總是要有利可圖的。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這男人圖的是什麼。那最後隻有可能是圖林少珩這個人了。譚明琨被周書瑜質問的眼神閃爍了下,隨即惱羞成怒的低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心裡有數,假的可真不了。”林少珩的眉眼瞬間變得更加冷凝。“你有證據就去舉報我們,沒證據就不要在這自以為是。”“你這人……還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譚明琨鄙夷地看著林少珩,一副不想同他為伍的模樣。周書瑜和林少珩是徹底覺得,這人腦子不太好使。需要抓到精神病醫院,好好檢查下了。“明琨!明琨!快,快去接電話,省裡給你來電話了。”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欣喜的聲音,然後周書瑜和林少珩就看到,譚明琨臉上的神色突然有些慌亂。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隻是不再去看他們。他急急迎了出去。那個跑進來的女人在看到,自家院子裡兩個多出來的陌生人時,嚇了跳。“你們是誰?”她拍著胸口,惡聲惡氣地問。“這位就是周書瑜,那個是她對象。”譚明琨介紹。女人聞言,立刻一臉凶狠地瞪了眼多出來的兩人。“我們還有事,今天沒時間招待你們,你們請回吧。”女人直接下了逐客令。周書瑜本身也沒想多呆,不過現在是愈發好奇,這一家人到底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不過好奇歸好奇,她並沒有打算往深了探究。“行,那以後你們大隊種蘑菇、種韭黃的事,我也不會再管了。”周書瑜淡淡地說完,轉身就出了他們家。那兩個人見他們真的走了,也趕忙往外跑。一下就把周書瑜和林少珩,都甩在了身後。周書瑜在路邊看到了周蔚芸。她盯著那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寫滿了探究。等周書瑜和林少珩經過時,她又立刻把視線縮了回來,像是生怕被發現似的。周書瑜眯了眯眼,最後還是提醒了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彆再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不然以後比現在還慘的話,彆又怪我對你不手下留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周蔚芸連忙驚恐地反駁。那模樣又恢複了往日裡小白花的模樣,哪還有剛剛的歇斯底裡。看得周書瑜直咂舌。不明白她每天這樣演,真的不累嗎?接下來幾天,好像一切恢複了平靜。這越來越冷的天氣,也讓周書瑜越發懶了。明明以前躲躲藏藏,一周就能畫好的東西,現在都十天了,都還沒有收尾。有的時候她還會幫著她媽一起醃酒糟魚、曬鹹魚、灌香腸、曬臘肉、辣兔子、板雞、板鴨。許晴雅什麼都準備了三份。她打算寄給茅永明,讓他幫忙給自己的兩個哥哥。不能打電話、不通信,也就隻有這個方法了。林少珩和肖建峰從外麵回來,立刻就去廚房找了下正在忙和的周書瑜。聽到他說的事,周書瑜的眼睛頓時一亮。“你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她開心地歡呼了聲,踮起腳尖在林少珩的薄唇上啾了口,就往外跑。林少珩趕忙跟了出去,不放心地道:“你彆跑,小心摔到。”周書瑜揮了揮手,直接跑到邵紅果的房門外,輕輕敲了兩下。“進來吧,門沒鎖。”邵紅果放下手上的書,想要下炕去迎。周書瑜已經推門進來了。“紅果,你的工作安排下來了。初八你就可以直接去戴市的婦聯報道,我和少珩下午去拿你的入職證明,不過我們晚上會晚點回來,你可以先收拾行李,明早我再給你。”原本看到是周書瑜進來,就很開心的邵紅果。聽到她這話,頓時興奮的眼睛都亮了好幾個度。“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婦聯工作了嗎?!”邵紅果從炕上跳了下來,拉著周書瑜的手跳著問。“對啊!不僅你的工作搞定了,你今年還可以回家,跟父母家人一起過年。”周書瑜笑著點點頭。可邵紅果聽到這話,眼神立刻暗了下來。“可我回去了,以後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不會啊,你以後結婚難道不叫我了嗎?而且我以後結婚,也肯定要叫你的呀。戴市離京都才三百二十公裡,坐火車也就是四五個小時就能到了。真要是想見麵,來去坐個火車,我們還可以玩兩天呢。”周書瑜一點都不擔心距離,會造成兩個人徹底斷絕友誼。不過她看了眼邵紅果炕桌上,放著的高中課本又道:“讀書好,你千萬要記得我跟你說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學習、不要忘記初中、高中學到的知識。你現在有了工作,回去以後,家裡肯定會想著安排你結婚。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你才二十歲,萬一這幾年有機會恢複高考,你結了婚有了孩子很影響你對學校的選擇。而且你要是大學生,肯定以後會有更好的工作,也可以嫁更好的人。當然,你要是遇到一個特彆特彆喜歡,他也是個特彆好特彆優秀的人,那就當我這話沒說。因為特彆好的丈夫,也會是你堅強的後盾,不會耽誤你的進步。”聽著周書瑜的叮囑,邵紅果感動的眼眶都紅了。她一把抱住周書瑜,將臉埋進她懷裡蹭了又蹭。“書瑜,你放心吧,我至少四年內都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我會好好讀書,要是以後真能考大學,我肯定要跟你考一個學校。而且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寫信,等你到了京都,我就趁著周末不上班,去京都找你玩。”“好。”周書瑜也很是不舍地回抱住她。因為邵紅果決定明天就坐火車回家,所以中午許晴雅特意燒了一大桌子菜,給她踐行。“紅果啊,你這手傷還沒養到一個月,回去的時候要小心點。最好彆動這隻手,小心造成二次損傷。”許晴雅看著小姑娘瘦瘦弱弱地模樣,不放心地叮囑。“許姨,放心吧,我的手早就好了。書瑜的藥特彆特彆好,不到一周我就活動自如了,不過書瑜是想我多養養,所以才讓我一直掛著夾板。”邵紅果說的特彆自豪。怕大家不信,還直接舉起手晃了晃。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周書瑜點點頭,“我覺得是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覺得不難受,但畢竟隻是骨裂,那種細小的變化,還是得照CT才說的清。但臨近年底了,火車上魚龍混雜,小偷、人販子肯定都指著這段時間,多乾幾票,好過個肥年。所以少珩,你能不能找個人陪著紅果一起回戴河?”“嗯,好。”林少珩輕應了聲。視線從周書瑜身上,挪到了剛剛從接完電話,就一直很沉默的肖建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