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誰薅誰的羊毛還真不一定【加更】(1 / 1)

有些人甚至還想勸她,趕緊道個歉,這個賭局就算了。可還不等他們開口,周書瑜就從犄角旮旯裡挑出了塊,隻有雞蛋大小的石頭。彆說表現了,就那黑不丟溜的模樣,說是在路邊隨手撿的,混到了這裡麵都有人信。“小姑娘,要不你再好好挑一下吧。彆說這石頭的表現不好,就這麼點大,也不像是能開出好翡翠的樣子。”邊上連忙有人小小聲地勸道。可周書瑜卻笑了笑,“沒事,我就選這塊了。我覺得它跟我特彆有緣分,捏在手裡也舒服。”大家見她冥頑不靈,一個個歎著氣拚命搖頭。連帶著秦景辰都有種,自己是不是在欺負個傻子的想法。但讓他開口勸,又像是在認慫。便隻能看向一直跟在周書瑜身後的肖建峰,想讓他開口勸一勸。結果肖建峰與他的視線剛好撞上,他趕忙使了個眼色。可肖建峰卻好像是什麼都沒看懂,平靜地將視線給移走了。顯然是完全沒有要勸的樣子。得!他們想死那就讓他們死吧!第二塊石頭他們選的是開窗料,周書瑜還是用的老方法。秦景辰選了塊窗口就是正陽綠,還帶火煙綹的石頭。一般這樣的,色肯定是能沁下去。可周書瑜卻選了塊連開窗,都隻是春帶彩的玉石。這下秦景辰是徹底看不下去了。“你這塊石頭哪怕整塊都是春帶彩,也不可能有我這塊的價格貴。你要是想把那幅畫送我,怕我不收就直說。美人送的東西,我肯定收。”周書瑜有些無語地瞥了他眼。“你想的美!”她現在缺錢,非常非常缺!就恨不得把眼前這男人給薅禿了。秦景辰氣得冷笑了聲,“既然你堅持,那我們現在就去解石吧。拍賣會要到明天下午兩點才開始,我們先定前麵兩局。”“那要是前麵兩局你輸了,第三局不就沒有必要賭了?”周書瑜挑挑眉。“不比第三局,你會不會覺得少了點什麼?”秦景辰突然問。周書瑜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想算計自己。同樣周書瑜也想算計他,乾脆順著他的話點點頭,“確實是少一點。”“那我們三局賭的是,三塊石頭加起來的總價值。誰的最高,那就算誰贏。”秦景辰笑道。“你倒是好算計。”周書瑜冷哼了聲。原以為他是太愛麵子,才會答應這個賭局。可她要是真答應這個提議,那賭的就不是運氣,而是財力了。背靠著家裡的大公司,他可以拍下明天的標王。這樣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手中三塊翡翠的總價值會高過她的。“不能隻比加起來的總價值,我們得算除去投入,最後能給我們創造出來的價值,誰的最高,那就算誰贏。”周書瑜風清雲淡地破了,秦景辰給她挖的坑。 秦景辰眯了眯眼,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有興趣了。這讓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氣到直磨牙。但能跟在秦景辰身邊的女人,最起碼是識趣的。所以就算嫉恨得快要抓狂了,她也隻敢用眼刀偷偷地甩周書瑜。“行,那就這麼說定了。”秦景辰痛快地答應。他們帶著石頭,重新回到解石機邊。因為剛剛那個老師傅,給周書瑜解出了一塊很不錯的石頭,所以他們接下來的石頭,就還是交給這個老師傅解。“你們誰先來?”那個老師傅特意洗了個手,然後看向周書瑜和秦景辰。秦景辰給周書瑜比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不用了,還是你先吧。我怕自己開的石頭太好,都沒有心情看戲了。”周書瑜這話說的多少有些欠揍。秦景辰咬了咬後槽牙,便也沒有再跟她客氣。那老師傅從他手裡接過石頭,固定在機子上。所有人都死死盯著他的每個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喘下。兩分鐘後,那個老師傅把切開了的石頭抱出來,擦乾淨。這石頭綠是肯定綠了,不然秦景辰就真是個草包二世祖了。不過也隻是個糯種的豆綠而已,而且上麵還有許多綿。這樣的品質顯然不會讓秦景辰滿意。“繼續切。”他跟那個師傅道。那師傅點點頭,直接把石頭對半切開。但這回品質並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多了條特彆深的裂。不過到底也就是一百塊的石頭,現在這樣怎麼都能賣個一千來塊。秦景辰黑著張臉,將自己第二塊開窗的石頭交給那師傅。“你就先掀掉開窗的蓋子。”“好。”老師傅點點頭,按照他的指示照做。等從機子裡拿出來一看,彆說其他人驚呼了。連秦景辰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買的時候開窗的部位是標準的正陽綠,可現在掀開蓋子,顏色變得更深了。雖然裡麵有綿,但這已經達到冰種了。現在這塊石頭要是估價的話,怎麼也得十萬起。秦景辰得意地看向周書瑜,想在她臉上看到緊張的神色。可彆說她了,就連站在一邊的肖建峰都是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切,繼續切!”秦景辰像是賭氣似的,把石頭塞給了那個老師傅。“要不還是彆切了吧?你現在這樣也挺好了。”周書瑜突然開口。秦景辰一聽臉立刻由陰轉晴。“你這是怕了?要不你認輸,我不要你的畫,你今晚跟我走。”他語氣曖昧又輕佻。周書瑜惡心地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是繼續切吧。”她也就隻是好心提醒下,沒想到竟然好心沒好報。造孽啊!“繼續切。”秦景辰陰沉著臉,轉頭催促老師傅。機器轟隆作響,沒一會就切好了。那個老師傅把石頭拿出來,他都還沒有擦,秦景辰就立刻搶了過去。這無論是帝王綠,還是正陽綠,都能做好幾個手鐲和飾品。明年他們家的高端市場就有保證了。可是當他把石頭上的灰擦掉後,臉上的激動瞬間僵在了那。“垮了!”“嘖嘖嘖,真可惜!怎麼垮成了這樣?!”那些圍觀的人踮腳看了眼,隨即一個個搖頭歎氣。原本的冰種正陽綠,此時隻剩下淡淡的一根綠絲,剩下的全是大白肉。顯然色並沒有沁進去。秦景辰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周書瑜。周書瑜覺得莫名其妙。“你看我乾嗎?你自己選的石頭,你自己硬要切的。而且你才花五百買的,就上麵那點冰種正陽綠,做兩三個首飾,賣個小一萬也是可以的。人嘛,貴在知足。比起他們你好太多了,最起碼就沒一個虧的。”“我跟他們能一樣?!”秦景辰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反問。“確實不一樣,你還是有點底蘊的。”周書瑜點點頭。秦景辰的神色這才稍稍好了點。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周書瑜手上的石頭。“現在輪到你的了。”周書瑜走到那個老師傅身邊,把手上開窗的石頭先交給他。“老師傅,你也先幫我掀掉上麵一層薄薄的蓋子。”她說著,在石頭上很仔細地比了個小小的範圍。老師傅點頭,把石頭接過去。等看著那石頭放進機子裡,秦景辰才嘲笑道:“你該不會以為你在外場買的石頭,比你這塊開了窗的石頭還好吧?”“誰知道呢?”周書瑜並不太想搭理他。很快石頭切好,表現和開窗的地方一樣,顏色很純粹的春帶彩。而且沒有紋,沒有裂。“老師傅,你再從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下看看吧。”周書瑜淡淡地道。老師傅聞言看了她眼,勸道:“你現在就是要看看色進沒進去,一般從反麵掀個蓋子,多的話掀個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沒事,從正麵掀,三分之一也足夠做兩個鐲子了。”周書瑜無所謂地道。她雖然沒有開珠寶公司,但也知道翡翠鐲子才是最值錢的。老師傅聽她這麼說,這才把石頭放進機子裡。過了一會,再次拿出來,他擦了擦,隨即忍不住地哇了聲。眾人見連開慣了石頭的老師傅,都這麼驚訝,一個個趕忙湊了過去。那純粹的茄紫不帶一絲裂和棉,雖然隻有冰種,但這樣的顏色和種水加在一起,可是相當難得的。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周書瑜。要說一塊石頭開漲是運氣,那連著兩塊石頭開漲,還是大漲能算運氣嗎?“還切嗎?”老師傅捧著石頭,激動地看著周書瑜。“切,從後麵掀個蓋子吧。”周書瑜點頭。他趕忙將石頭重新放進機子裡。事實證明,周書瑜的運氣很好。特彆!特彆的好!掀開蓋子後,大家能看到的依舊是一塊滿滿的冰種茄紫。尤其是她這塊石頭厚且大。不僅有二十厘米高,還有兩個巴掌橫麵。好的師傅小心翼翼畫一畫,說不定一麵能擠出三個鐲子位。“二十萬!我出二十萬!這石頭賣我!”有人立刻叫起了價。結果邊上的人嘲笑了聲,“你這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不懂?就這品質至少五十萬。”“你說的是兩個鐲位的價格吧?有經驗的老師傅能畫出三個鐲位,這怎麼都得七十萬。”另個珠寶商也跟著報了個價。秦景辰死死盯著那塊石頭,又看了看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周書瑜。“一百萬,你把這塊石頭賣我。”他道。他們家特彆缺這種色的翡翠,要是能添上這塊石頭,那顏色就不會再被人詬病單一了。“你想什麼呢?!我們還在打賭,我現在把石頭賣你,那不就是零蛋了。”周書瑜立刻瞪了他眼。“我肯定會把你這塊石頭算上價的!隻是讓你彆把這石頭賣給彆人,留給我。”秦景辰深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萬一輸了,還有錢買我的石頭?”周書瑜很是懷疑他的能力。秦景辰差點沒被氣死。“放心,一個億而已,我們秦家還不至於因為這錢倒了。”而且錢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了好貨。他們今年本身就沒有買到好原石,要不然他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往這邊跑。周書瑜聞言,點點頭,“那說好了,一百萬。等明天我們的賭局結束,我再賣給你。”“那你得小心點,彆磕著碰著。”秦景辰不放心的叮囑。剛剛她把唐寅的觀廬山瀑布圖,就那麼隨意思的從包裡拿出來。這畫要是真的,那就至少是一億起的價值。他要是趕這樣糟蹋東西,他爺爺都能把他的腿給打斷來。“知道了。你一個大男人,彆囉裡吧嗉的。”周書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然後把手裡那顆雞蛋大小的石頭,交給老師傅。“我這一塊不想切了,就磨吧。把表麵上一層全都給磨了。”周書瑜跟他提著自己的想法。“你這是覺得自己這塊石頭特彆好?”秦景辰在邊上調侃。周書瑜沒好氣地瞪了他眼,“我這塊石頭就這麼點大,真要是切的話能做什麼?而且我的東西想磨就磨,想切就切,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秦景辰被懟了也沒有生氣,好脾氣地往邊上退了退。不過感覺到邊上環抱著自己的胳膊的女人,他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女人瞬間紅了眼眶,可再不甘心也隻能老老實實把手放開。磨石頭需要換工具,而且還得小心翼翼盯著。都沒有半分鐘,老師傅就把石頭給取了出來。石頭的一麵已經磨了個硬幣的厚度,但依舊隻有白肉。大家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心裡還是覺得很正常的。畢竟運氣好也不可能把把都中,那不成了神仙嘛。可周書瑜卻一點都不氣餒。“老師傅,麻煩你再磨一丟丟,比剛剛的時間少一半吧。”她笑著道。那老師傅把石頭重新卡在機器上,這次磨的更小心了。才剛剛半分鐘,就立刻停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麵前那小姑娘剛剛比劃的樣子,他突然就特彆堅信,這塊石頭肯定能出東西。果不其然,石頭一拿出來,他興奮的手都有些抖了。用布擦了擦,立刻舉起來展示給所有人看。雖然隻有一麵,但是那純純的紅,配上現在來看至少是高冰種,簡直讓人驚豔。在這老師傅的記憶裡,他至少有五年沒開出過紅翡了。這些圍觀的人就更沒見過。“哎呦,剛剛那樣磨,該不會把這顏色都磨掉了點吧?”有人心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