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方大為發現大棚(1 / 1)

顧小果將兩人留下來吃晚飯。花嬸還十分慷慨地貢獻了一隻雞。吃飯期間,一臉姨母笑地看著林溪山和羅正西,還以過來人的身份,分享夫妻相處之道。羅正西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林溪山則整個臉爆紅,一直紅到耳根子。顧小果手忙腳亂地給幾個孩子夾菜,然後把人打發進廚房吃。不知不覺間,花嬸喝上了頭。“溪山這麼好,我還打算介紹給我娘家的妹妹的女兒的堂侄女呢。”“你說,你是不是會分身啊,一個,兩個,……好多個。”“玉皇大帝啊,王母娘娘啊……我想我家死老頭子了。”“你們為啥都叫溪山啊,是不是名字一樣的就要自動配對啊?那我改名還來得及嗎?”“我跟你說,看好你家林溪山了,我認識一隻狼,對你家林溪山虎視眈眈的。”花嬸說完,羅正西就對上了顧小果的目光。顧小果嚇得手都搖出殘影了。“不是我啊,真不是我。”但花嬸還在持續輸出,就連顧小果看男色看得流口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顧小果羞得在線扣城堡。“花嬸,走吧,我扶你回去睡覺。”顧小果抖了抖腿,可花嬸就跟刷了膠水似的,四肢緊緊纏著顧小果的腿。“唔唔唔,祝你們幸福。”……花嬸又笑又哭。但陽陽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自覺地倒水給花嬸灌下去,然後跟著大牛二牛去洗澡。三個人的飯桌就跟修羅場似的。喝了水的花嬸酒意漸減。一頓晚飯,在花嬸葷素不忌的調侃中結束了。目送二人離去時,顧小果看見了月光下,他們緊牽的雙手。嗯……希望她寫的寶典能讓二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人老咯,就喜歡看小年輕談情說愛。”花嬸靠在顧小果身上,十分可惜地感歎道,“就是這小年輕不行,不愛分享出來。”“你不會覺得他們是兩個男的就……”花嬸揉了揉顧小果的手臂,“你還是太年輕了,多見點世麵,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起碼還是兩個人在談情說愛,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在她那個年代,什麼禁忌之戀沒聽說過。顧小果還想再追問,花嬸卻擺起了爛,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果,你彆晃,晃得我頭暈。”“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顧小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扶進屋裡。花嬸倒床就睡。嘴裡嘟囔著什麼,顧小果湊近了也聽不到。而此時,林溪山和羅正西還在回家的途中。兩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交錯在一起。“小果給你塞了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很難不讓人懷疑。 林溪山想到顧小果在他耳邊低語的那幾句話,臉上燒得滾燙,“沒什麼。”“我不信,你拿來給我看看。”“不要。”“給不給,不給我自己拿了。”“不給。”“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林溪山,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羅正西一隻手就將林溪山的一雙手握住了,反扣在頭頂上。臉慢慢貼近。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真他娘的晦氣,倒一樣黃一樣,前些日子掙的錢都打水漂了。”深山老林中,突兀的說話聲驚擾了正曖昧上頭的兩人。羅正西眼疾手快將人拉進一旁的草堆中,借著雜草,隱去身影。“哪能怪誰,還不是怪你,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花了這麼多錢,買一堆沒有用的蘋果,結果滿黑市都是新鮮蔬菜,誰稀罕啊。”在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綠油油的蔬菜多招人稀罕啊。都是一樣的價錢,誰還稀罕蘋果。就算是北方來的又怎樣,又不是人參果,能延年益壽。黃秋花跟方大為互相責怪。“我讓你問張哥那事你幫我問了嗎?”“問了,你要的東西沒有了。不過張哥現在手上有一批肥皂,還是奶皂,聽說又滑又香,洗完臉都是滑溜溜的,要不咱把那批肥皂吃下來吧?”“再說吧。”方大為不敢應下來。因為除去批發蘋果的錢,他剩餘的積蓄都給了蘇筱晴。在這種關頭,他是萬萬不敢讓蘇筱晴把錢還回來的。要是逼急了她,他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再說什麼?咱又不是沒有那個錢?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說的?”方大為沉默了。黃秋花氣憤地捶著方大為的胸口。“方大為,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才是你親媳婦,我又不能害了你。你為什麼老是這樣啊,彆人說什麼你都屁顛屁顛去做,我說什麼,九頭牛拉你,你都不信。”方大為打了幾個悶哼,揉著發痛的胸口斥責道:“哪來的錢,起房子不都花了啊。”“一個破青磚房能值幾個錢啊?”“臭婆娘,不當家不知柴米鹽油貴,就知道這錢不能給你管。”方大為心虛地轉移著話題。“那你管的錢呢?去哪裡了?”回應她的,是方大為的再一次沉默。黃秋花心裡隱隱有了答案,快步離開,將方大為遠遠甩在了身後。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羅正西才攬著林溪山從暗處出來。“你認識?”“刀疤手底下的一條狗罷了,走吧。”黃秋花走得快,此時已經到家了。為了向方大為表達自己的不滿,她特地將房門反鎖了起來。而一個人走夜路害怕地方大為,慌不擇路來到了大棚邊。守夜的人正打著瞌睡。他心想,才一兩個月不上工,怎麼這田地就變了個樣。出於好奇,他悄咪咪地潛入了大棚裡。下一秒,直接被大棚內的景象嚇住了。我滴親娘咧,都是菜!沒想到啊,滿黑市苦苦尋找的青菜,竟然就在自家大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將每個大棚都轉了一圈,將有菜的大棚都標記了下來,才美滋滋地回家。嗯,打不開了。他扭動了幾下門鎖,房門巋然不動。屋內的黃秋花,已經披上衣裳,就等著方大為說幾句軟話,她就去開門了。等了一會,門外徹底沒了動靜。她沒忍住開了門,門外已經沒了人影。“方大為,你敢做初一,彆怪我做十五。”自打兩人鬨離婚開始,就再也沒有那方麵的生活了。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她才到中年,也有男人,憑什麼要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