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聞櫻聽了常偉的問話,微微德愣了愣,然後微笑著說道:“其實這控天禦奴刀也沒有什麼,隻不過是一把威力比較強大的刀罷了,你們也不用那麼擔心。這一次雖然這個人逃掉了,但是他受傷極重,要想恢複,至少也要一年的時間!”曾根旭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聽得常偉搶先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放心了!”常偉說完話,話過頭來,向曾根旭悄悄地打了一個眼色。曾根旭本來對有琴聞櫻的回答既不滿意,但他向來信服常偉的智慧,見常偉想著自己打眼色,雖然一肚子疑惑,卻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有琴聞櫻的臉色略顯尷尬,在一瞬間即恢複正常,笑了笑說道:“現在你們的敵人已經全滅,看來該你們打少戰場的時候了。”說完,也不再與眾人說話了。眾人眾人這才想起柳葉穀中的敵人,轉頭看去,隻見柳葉穀中的火光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顯然烈火已經趨於尾聲,無力繼續,那柴草燃燒發出的劈劈啪啪的聲響也變得稀稀落落,再無剛才那般劇烈的威勢。而眾人最在意的幽穀中傳出來的慘叫聲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顯然,經過烈火無情的燃燒,柳葉穀中已經再沒有一個活人了。眾人不由得精神一振,一起向著柳葉穀走了過去。在這場戰役之中,從頭到尾,眾人隻有在柳葉穀中與畫月的重甲步兵短兵相接過,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連敵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居然就這樣子勝利了。在場的眾人除了方問天和有琴聞櫻之外,都是沙場老將,征戰多年,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場戰爭,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勝利居然會來得如此的容易,容易得幾乎令人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方問天看著傅登橋和常偉等人向著柳葉穀口的巨石行去,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友琴聞櫻那略帶縹緲申請的臉,柔聲說道:“聞櫻,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有琴聞櫻剛剛在回答常偉的問話的時候,神情微微的愣了愣,雖然她極快的恢複了正常,但是這一點點異樣的神情,卻逃不過方問天的眼睛。同時,方問天也知道,有琴聞櫻的這個身影也沒有逃過常偉的眼睛,所以常偉才及時打斷了不明所以的曾根旭的話。有琴聞櫻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的神情,先看了走向了葉穀口的傅登橋等人,然後轉過頭來,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看著方問天輕聲地說道:“我知道既然瞞不過那個常偉,自然就瞞不過你!”有琴聞櫻說著話,緩緩地向著極電峰的方向走去。剛才與黃大潤的打鬥中,她那長長的衣袖已然毀掉,使得她的右手漏出了晶瑩剔透的臂膀來,而左手卻依然藏在她那薄薄的衣衫內,這種一左一右不對稱的樣子映在已經略顯微弱的火光中,竟然沒有露出半點的不協調。 方問天不知不覺地緩緩地跟在有琴聞櫻的身旁,聞著鼻尖淡淡的清香,隻覺得心經極為平靜,好像什麼也不想,又好像什麼都想得到。有琴聞櫻的話語淡淡的傳入了方問天的耳中:“問天,昨天晚上你躲在一旁偷聽,定然知道了一些秘境的事情。對麼?”方問天聽得有琴聞櫻說起了這個事情,微微的一怔,笑了笑,說道:“不錯,是知道一點點!”方問天想起了昨晚與有琴聞櫻對戰時的情景,當時可是危險之際,如果不是自己機智,再加上自己的武功在現實之中顯得有點古怪,實在是沒有取勝之理。當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和這個審計高手有如此奇妙的關係。想到這裡,方問天的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有琴聞櫻回頭看了他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顯然想起了昨晚戰敗的事情,然後才說道:“恐怕不隻一點點那麼簡單,就算你在牆角沒有聽到多少,我想餘叔叔也會給你大說特說的,這樣的話,知道的還會是一點點麼?”方問天看著有琴聞櫻對自己嬌目怒視,隻覺得那神態可愛之極,沒有一點危險的感覺,笑嘻嘻地說道:“不錯,餘大人是和我說了一些事情!什麼三教九流十八宗,什麼鏡海宗的觀潮珠、淵海蔽日鏡,都知道一點點!”此時兩人在山間的小徑上緩緩邁步,微弱的山風輕撫在兩人的身上,給兩人身上帶來一絲絲的涼意,倍感清爽。深夜無月,隻有幾顆小星星稀稀落落的分布在深黑色的天幕上,一山一爍,透出一種分外的神秘。有琴聞櫻回過頭來,輕輕的一笑,說道:“你可真貪心,知道這麼多了,還說隻是一點點,要知道,秘境的事情,一般來說是不許世俗人知道的,就你知道這麼多,已經會招致殺身之禍了!”方問天灑然一笑,說道:“知道我知道這麼多的人,除了餘大人父子之外,就隻有你了。餘大人父子對秘境的人避之猶吉,不用擔心,而對於聞櫻你,你說我會擔心麼?”方問天說道後麵,語氣逐漸變得溫柔,黑暗中,一雙眼睛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芒,這種光芒並非是一種功力的體現,卻使得有琴聞櫻的一顆心不由得咚咚咚的跳了其來,真是名副其實的心如鹿撞。有琴聞櫻之覺得自己的臉不由自主地燙了起來,方問天那炯炯有神麼目光也使得她不敢逼視,她裝著極為自然的回轉頭去,然後悄悄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事得自己的一顆心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你既然知道觀潮珠和淵海蔽日鏡,當然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方問天將有琴聞櫻的神色看在眼中,心裡不禁一種激動。兩人自經過無名凶妖那一役之後,相互之間就已經再無敵意,並且心裡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感。對於這種情感,兩人雖然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挑明了說,正因為如此,使得兩人的心理又隱隱的出現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現在看著有琴聞櫻這樣的表情,方問天不由得安心不少,嘴裡對淡淡地說道:“我聽說這觀潮珠和淵海蔽日鏡是你們鏡海宗的兩間鎮宗之寶!”就在這時,隻聽得身後曾根旭大叫一聲,大聲說道:“哎喲!好燙!好燙!”兩人一起回過頭去,隻見傅登橋等人已經站在了了葉穀口的那堆巨石之旁,而曾根旭正抱著自己的手,在那裡跳個不停,顯然被什麼東西給躺著了。其他的幾任看著曾根旭的樣子,哄然大笑。方問天心裡一動,依然明白,心裡也不由得好笑。像那巨石經過如此猛烈的大火烘烤,再加上穀內的火焰還沒有完全熄滅,這巨石定然滾燙入火。想來曾根旭定然是用手去推巨石,哪有不被燙著之理?有琴聞櫻沒有將頭轉回去,卻輕輕一笑,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們鏡海宗真的有兩間秘境之寶,恐怕我們已經可以和九流平起平坐了,那用落到這樣的田地,幾乎要排到十八宗之末了!”方問天一愣,轉過頭來看著有琴聞櫻,不知道有琴聞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有琴聞櫻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觀潮珠隻是淵海蔽日鏡的一部分,隻有包含了觀潮珠的淵海蔽日鏡才是真正的淵海蔽日鏡!”方問天思緒飛快,卻也是一時之間不明白有琴聞櫻說的是什麼,隻好依舊呆呆的望著有琴聞櫻,臉上顯出茫然的神色。有琴聞櫻停了下來,想了想,接著說道:“我這麼說吧!一副弓箭,弓是一種東西,箭也是一種東西,它們都可以獨立存在,那在高手的手中,也都可以獨立成為武器,用來傷人,但是,無論是弓還是箭,它們都是不完整的,要發揮它們真正的威力,隻有弓箭結合!而觀潮珠和淵海蔽日鏡就是這樣的情況!”方問天恍然大悟,說到:“照你這麼說,觀潮珠和淵海蔽日鏡分開來是沒有多大的威力的,隻有當它們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有琴聞櫻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樣,但是又有一點點的區彆。弓箭人們可以見它們分開來看,而觀潮珠和淵海蔽日鏡如果分開了,就什麼也不是。就好像一輛馬車,如果將它的一個輪子取下,這輛馬車雖然還是馬車,卻已經不能再跑了。”方問天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將淵海蔽日鏡比作一輛馬車,那麼觀潮珠就相當於這輛馬車的輪子?”有琴聞櫻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樣,淵海蔽日鏡雖然不至於威力全失,卻也隻剩下一兩層的威力了!”方問天心裡想到,難怪這鏡海宗找了十多年也要找到餘氏父子,沒有了觀潮珠,鎮宗之寶淵海蔽日鏡幾乎等於廢物,如果是自己出了這樣的情況,隻怕也非要奪回來不可。想到這裡,不禁暗暗的替餘氏父子擔心起來。有琴聞櫻沒有注意到方問天的神色,接著說道:“昨天晚上我沒有奪回觀潮珠,已經打草驚蛇,玉叔叔肯定做好了防範措施,就算我再去搶奪,能抓住他們,隻怕也無法拿到觀潮珠了!”方問天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看餘大人父子兩人對你師傅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隻怕他們寧願死,也不會交出觀潮珠的。”方問天說這話,突然心中一陣奇怪,自己這樣說話,都不知是站在什麼立場。自己本來是幫餘氏父子的,現在聽了有琴聞櫻的話,不知不覺地又和有琴聞櫻站在了同一個立場,還好就算是自己這個太子殿下,隻怕也不能令餘寡僧交出觀潮珠,否則的話,自己倒是難辦了!有琴聞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這時柳葉穀口尖尖的喧鬨起來,一串串的人影走來走去,人人都拿著器皿桶具,或提或端,向著那些巨石連續的潑水。想來傅登橋等人沒有耐心石頭自己變冷,竟然用水來冷卻。這柳葉穀附近居然有水源,方問天倒是沒有注意到。隻不過他們潑的水都不高,隻能將下麵的時候冷卻,上麵的卻不知怎麼辦。要是有黃大潤那控天禦奴刀的威力,隻要披上十幾二十刀,這一堆巨石定然就已經垮掉了,哪裡用得了這麼麻煩。想到控天禦奴刀,方問天這才想起常偉剛剛問的話,不由得轉頭說道:“你說了這麼多關於淵海蔽日鏡的事情,和控天禦奴刀有什麼關係!”有琴聞櫻淡淡的說道:“很簡單,因為控天禦奴刀和淵海蔽日鏡一樣,是秘境寶物之一!”雖然方問天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這一點,還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淵海蔽日鏡是什麼樣子,方問天沒有見過,自然是不知道,可是那控天禦奴刀的威力,方問天卻有直接的體會。黃大潤的功力比自己勝了一籌,但是那控天禦奴刀發出來的威力,卻相當於一個數倍於自己的高手,使得自己與傅登橋聯手,全力出擊,居然也擋不住幾招。如果這控天禦奴刀是秘境寶物之一,那麼也就是說,淵海蔽日鏡也應該有這樣的威力,很難想象,若果這樣威力強大的武器拿在有琴聞櫻這種神級高手的手中,會是怎麼一番光景!想到這裡,方問天的口中不由自主地就問了出來:“照你這麼說,淵海蔽日鏡也是有這般威力?”有琴聞櫻轉過身去,又向著極電峰的方向緩步前進,順手摘了一片樹葉,在手中旋轉著,輕柔的聲音傳入了方問天的耳中:“秘境寶物的功能各不相同,控天禦奴刀長於攻擊,而淵海蔽日鏡卻利於提升功力,所以很難相互比較!”方問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終於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來,沉聲說道:“那麼,這控天禦奴刀有什麼樣的特性呢?為什麼你剛才不告訴他們?”方問天自己深知控天禦奴刀的厲害,而這柄控天禦奴刀現在落在黃大潤的手中,看現在的情況,將來及免不了會與畫月為敵,那麼這個手持控天禦奴刀的黃大潤就將成為自己最大的障礙。雖然現在自己的沒有辦法將這控天禦奴刀奪過來,但是多了解一點它的特性,也不至於施展不開手腳。有琴聞櫻來到一塊石頭旁,將手中的樹葉一扔,在輕輕的在石頭上拂了拂,坐了上去,然後想著方問天招了招手,拍了拍還剩一半的石頭,以一種十分淡然的語氣說道:“過來坐!”方問天看著有琴聞櫻輕輕地拋開樹葉,輕輕地拂了拂石頭,再輕輕地坐上去,一切的動作顯得那麼的輕柔,就好像是身在水中一般,在夜色的映襯之下,竟然人有一點虛無飄渺的感覺。看著看著,方問天不由得癡了,呆呆的沒有說話!有琴聞櫻看著方問天呆呆出神的樣子,臉上不由自主地由飛起了一抹紅霞,嬌嗔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過來?”她這樣子一說話,立即將她剛剛在臉上形成的那淡然的神色破壞無遺,那種與整個環境融合在一起,柔弱如水的感覺也消失殆儘。方問天的內心不由得一蕩,尷尬的一笑,卻也走了過去,坐在了那石頭之上,聞著從有琴聞櫻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方問天隻覺得心曠神怡,一時之間隻覺得雲裡霧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琴聞櫻看著方問天癡癡的神情,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內心深處卻也覺得一鬆。她剛才和黃大潤比鬥的時候,發覺自己的幻海無情心法已經因為方問天的原因而自動破解,無法施展,因此剛才對付黃大潤才覺得這麼吃力。於是在接下來與方問天對話的時間內,有琴聞櫻無時無刻的不在運轉自己的心法,期望是自己的幻海無情心法得以恢複,但是一遇到方問天這種呆呆的神情,就什麼心法都不頂用了。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有琴聞櫻明明知道自己的幻海無情心法可能無法恢複了,內心深處卻又好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下了什麼負擔似的。看著方問天坐在自己的身旁,好像渾身不自在似的,有琴聞櫻不由得心裡暗暗發笑,心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會怎麼辦!”似是無意一般,向著方問天靠近了一點,臉上帶著一點狹促的神情,微笑著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秘境的事情我不想要太多的人知道,自然就不能和他們說。再說,就算可以給他們說,他們一點秘境的概念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你就不同了,你知道秘境,知道三教九流十八宗,知道淵海蔽日鏡,和你說起來,那顆簡單多了。”方問天感覺到有琴聞櫻想著自己靠了過來,隻覺得腦中轟然巨響,仿佛要炸開了一般,連忙向著旁邊移了一點,這才點了點頭,至於到底為什麼點頭,卻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有琴聞櫻心裡依然在笑,又向著方問天靠近了一點點,但又不把他逼得太甚,口中淡淡地說道:“這控天禦奴刀是一種攻擊性的武器,也是一並擁有雙重特性的武器。”方問天雖然覺得自己飄飄然,可是有琴聞櫻的話還是聽在了耳中,這時候聽得有琴聞櫻如此一說,不由得大奇,問道:“雙重特性?什麼意思?”說實話,他聽了有琴聞櫻的話,心裡已經漸漸明白,這些所謂的秘境寶物,大概就是一些神兵利器以及護身寶甲之類的東西,隻不過有的具有攻擊性,有的具有防護性,還有得好像靈丹妙藥一般,可以助人練功。可是這時候聽得有琴聞櫻說這個控天禦奴刀具有雙重特性,倒是一下子不明白起來。有琴聞櫻看著方問天,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來晚天島的任務,心裡不由得一陣黯然,剛剛那種作弄方問天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少,稍稍的坐正了身子,看著遠方連綿起伏的群山,緩緩地說道:“其實,從控天禦奴刀的名字上,就已經說明了這把刀有著雙重特性,一個是控天,一個是禦奴!”說著,有琴聞櫻微微的偏轉目光,看了一下一臉愕然的方問天,然後才接著說道:“秘境寶物的駕馭,都有一套與之相對應的心法,如果沒有這一套心法,那麼就隨時得到了這些秘境寶物,也是沒有用的,有時候連普通的兵器也不如!”方問天的心裡覺得更加得糊塗了,如果這些秘境寶物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般,隻是一些神兵利器之類的東西,那麼,就絕對不需要什麼心法,而現在聽得有琴聞櫻說這些東西居然要什麼心法才能操控,方問天的心裡不由得一動,隱隱的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卻又一時之間抓不住。有琴聞櫻這次沒有去觀察方問天的神色,依然以那種淡淡的語氣說道:“在所有的秘境寶物之中,唯有這控天禦奴刀例外,它擁有兩套操控心法,一套名為控天,一套名為禦奴!”說到這裡,有琴聞櫻忽然轉過頭來,先著方問天嫣然一笑,說道:“其實這控天禦奴刀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隻是聽說過它的一些事情。據說,如果以控天心法來操控這把刀,那麼,持刀的人就可以通過這把刀調動一部分自然界的天地元氣,使這人發揮出超出自己五六倍的威力,厲害異常。”方問天的頭腦中浮現了剛剛黃大潤那種縱橫無敵的刀氣,不由得問道:“那黃大潤居然有控天心法?”這也怪不得方問天會這麼想,黃大潤的功力勢必方問天勝過一籌,卻絕對比不上方問天和傅登橋兩人的聯手,但是在剛剛的時候,兩人聯手並且使出各自的絕技,麵對著黃大潤,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看當時的情況,黃大潤的武功提升了五六倍,那是絕對不值得懷疑的。有琴聞櫻的臉色罕見的沉了下來,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是,他用的是禦奴心法!”方問天的心裡一驚,張口就說道:“禦奴心法?”她隻是簡單的重複著有琴聞櫻的話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心裡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感覺隻差了那麼一線。有琴聞櫻看了略略的轉了一下頭,看了看遠處。傅登橋等人依然在相巨石上倒水,隻不過距離兩人的位置已經頗遠,那種喧鬨的聲音傳過來,顯得若有若無。經過這麼一會兒,柳葉穀中已經見不到火光了,隻有一絲絲為柔的紅光從巨石的背後投射到空中,顯得是那麼的軟弱無力,顯然,這是那些穀中柴草還未冷卻的灰燼所發出來的。方問天這次沒有隨著有琴聞櫻的目光移動,隻是緊緊地盯著有琴聞櫻,等待著有琴聞櫻的回答。有琴聞櫻的這一席話給他的振動實在是太大。現在他雖然還沒有真正的弄懂這些所謂的秘境寶物是什麼東西,但是卻已經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神兵利器那麼簡單。有琴聞櫻將目光收回來,見方問天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目光中疑問的神色明顯可知,並且還帶著一點逼迫的神情,好像自己如果不說的話,就要把自己怎麼樣一般,不由得輕輕地笑了笑,又有點惱怒地說道:“你這麼凶乾什麼?我又沒有說不告訴你!”方問天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覺得有點莫名其名,懷疑地說道:“我很凶嗎?不會吧!”有琴聞櫻看著方問天那有點傻傻的神情,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方問天不明所以,但是耳中聽著有琴聞櫻的這種輕柔中帶著清脆的笑聲,卻也是一種極為難得享受。待笑聲停下來,有琴聞櫻這才定了定神,接著說道:“控天心法可以以控天禦奴刀為媒介,調動周圍的天地元氣,利用這些天地元氣,持刀的人可以發出自己平時能發出的任何招式,因此,這個人不一定需要用刀來進行攻擊。而禦奴心法卻完全不一樣!”說到這裡,有琴聞櫻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禦奴心法是以一種奇異的法決,將活人的精氣藏於刀中,然後在遇到有危險的時候,將這些早就儲備好的精氣外發攻擊,所以隻能用刀來攻擊敵人!”方問天想起剛剛與黃大潤打鬥的時候,黃大潤那威力無比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從那柄短小的控天禦奴刀上直接發出,好像他本身沒有出什麼力一般,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難怪你說黃大潤用的是禦奴心法!剛才我還在想,著黃大潤發出威力如此強大的招式,居然好像不用回氣一般,一刀接著一刀向我劈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又想到,黃大潤最後離去的方式是以刀氣硬生生的劈開柳葉穀中的烈火,然後從烈火的分道中離去,當時自己還以為已黃大潤表現出來的實力居然還是不能淩空虛度,現在卻知道,黃大潤根本沒有提升實力,自然隻能這樣出去。想到這裡,心裡忽然又想到一事,連忙問到:“照你這麼說,這精氣儲存得越多,他豈不是越厲害。依照這般說法,如果有時間多儲存一些精氣,豈不是天下無敵!”有琴聞櫻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這樣,十八宗的寶物雖然神奇,比起九流的神器卻又差了一截,更不要說什麼天下無敵了!”她頓了頓,像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接著說道:“駕馭自己的精氣已經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了,何況是駕馭彆人的精氣,並且這些精氣又非一人所有,就更難駕馭了,就算是通過控天禦奴刀的古怪特性,也隻能駕馭勝自己四五倍的精氣,再多的話,持刀之人定然自己先受傷了。”方問天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還要好一點!不然倒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了,控天禦奴刀居然可以儲存活人的精氣,這麼古怪的東西,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怎麼個儲存法?有機會到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剛說到這裡,方問天的全身猛地一震,一張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就算星光微弱,卻也看得清清楚楚,同時驚呼道:“儲存活人精氣?!”他終於想到自己的心裡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是什麼了。邪氣!黃大潤出招時的那種鋪天蓋地的血腥和邪氣。有琴聞櫻沉著臉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本來我以為你想不到的,卻還是被你想到了!”說著,有琴聞櫻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與她平時那種對一切都有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淡然截然不同,顯然麵對這件事情,連有琴聞櫻自己又無法平靜下來,“精氣神是生命的本原力量,一個人若失去了自己的精氣,那麼這個人也就離死不遠了。”方問天神色難看地說道:“既然沒有人願意失去自己的精氣,那麼,就隻有強行奪取這一個方法了?”有琴聞櫻臉上的神色又恢複了她那種淡然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不錯,控天禦奴刀加上禦奴心法,就可以強行奪去彆人的精氣,凡是被奪了精氣之人,都會立即死亡,無藥可救。控天心法是一種正大光明的心法,而禦奴心法卻是一種極為邪惡的心法,所以在秘境,控天禦奴刀又叫作正邪合一刀。”說到這裡,有琴聞櫻停了下來,很有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不過,邪法畢竟是邪法,這種強行奪取他人精氣的法門是逆天行事,當然不那麼容易,所以,也就會產生一種極為厲害的副作用!”方問天心裡一動,不禁問道:“哦?什麼副作用?”他聽了有琴聞櫻對禦奴心法的介紹,雖然知道這禦奴心法不可能無限製的增強控天禦奴刀的威力,可畢竟也會產生不小的威力,要對付起來,可是一件頭痛的事情,這時聽得這種禦奴心法居然還有副作用,對於正自頭痛的方問天來說,當然是一件好消息。有琴聞櫻看著遠方閃爍的星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任何一個被奪取精氣的人,都不免的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怨氣,這種怨氣之強烈,居然可以以精氣為媒介,附在控天禦奴刀上,並隨時得找機會侵入持刀之人的身體和心靈,於是,持刀之人的身體就會不受控製的產生一種血毒,最後將中毒身亡!”方問天奇道:“照你這麼說,黃大潤豈不是也種了血毒?”心裡想道:“這可是一個大大的好消息,希望這黃大潤快快的中毒死掉,免得我再花費一番手腳!”想到這裡,不待有琴聞櫻回答,立即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不由得臉色一變,問道:“你說這怨氣可以侵入持刀之人的身體和心靈,侵入了身體,就會使這人的體內產生血毒,中毒而亡,那麼,侵入者持刀之人的心靈又會怎麼樣?”有琴聞櫻看了方問天一眼,臉上又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說道:“你說的這一點才是禦奴心法最可怕的地方!如果這個功力夠好,暫時抵抗住了血毒,那麼怨氣侵入心靈,最終這個人將會被刀所禦,成為刀奴,這就是禦奴心法名稱的來由!”方問天的心不由得猛地一跳,顫聲問道:“那又會怎樣?”他剛才想到怨氣侵入心靈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人被刀製,成為刀奴。有琴聞櫻說道:“成為刀奴之人,將會失去意識,不分敵我的到處瘋狂的殺戮,並且因為是以刀禦人,所以會絲毫不加控製的奪人精氣,最後會爆體而亡!”方問天不由得臉色發白,最後這個人會爆體而亡,他當然想得到是因為吸入的精氣過多所致,但是同時也想到了,當這個人爆體而亡之前的那一刻,全身精氣之充沛,隻怕天下無人能及,這樣一來,誰還能將他強行製住?如果黃大潤將來走到了這一步,自己將如何應付?有琴聞櫻好像看到了方問天的想法,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雖然對控天禦奴刀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看得出,這黃大潤的功力不算很好,應該會先中血毒而亡,不會成為刀奴的!”方問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兩人就這麼沒有說話,都想著自己心裡的事情,時間就這麼緩緩地流動著。過了一會兒,有琴聞櫻忽然以一種溫柔的語氣幽幽地說道:“問天,我想我要走了!”方問天正靜靜地想著自己將來如何才能對付這把控天禦奴刀,聽了有琴聞櫻的話,也沒有注意到有琴聞櫻神色有異,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說道:“哦,好啊,你先上極電峰休息,呆會兒我處理完事情之後再去找你!”有琴聞櫻看著方問天,目光閃爍不定,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般,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幽幽地說道:“問天,我可以在你的肩膀上烤一會兒麼?”方問天終於覺得有琴聞櫻有點不對頭,奇怪的看了有琴聞櫻一眼,隻覺得有琴聞櫻這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我見猶憐的感覺。雖然他明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有琴聞櫻差了那麼一大截,自己的年齡比起有琴聞櫻也小了兩歲,但是這時候方問天隻有一個感覺,有琴聞櫻是一個需要人愛護和嗬護的小妹妹。方問天緩緩地又覺得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去,將有琴聞櫻輕輕地摟在懷裡,柔聲說道:“好啊,你先休息一會兒!”有琴聞櫻嗯了一聲,靠在了方問天的懷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四周靜悄悄的,無邊的夜色將兩人籠罩在其中,稀稀落落的星辰也仿佛在為兩人祝福一般,無聲地閃爍著。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美好。聞著有琴聞櫻身上出來的那種已經十分熟悉的淡淡的幽香,方問天覺得全身的神經仿佛一下子鬆弛了下來,本來在思索著事情的思維,這是也漸漸的平淡下來,什麼也不想了,一陣無比鬆弛舒暢的感覺有大腦慢慢的布滿全身,讓方問天覺得自己仿佛真的已經與這無邊的夜色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然後,方問天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