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手表,九點二十五分,這一帶居民稀少,最近的派出所在四條街之外,最快趕到也要三十分鐘,這些時間足夠了。集中精神,搜索著韋央宗的意識。在找到他意識的本體時,我將殺意全麵灌輸進去。就如在已經燃燒的火焰中扔進了汽油桶,韋央宗的意識中殺戮的氣息就像是發狂的象群,在都市的上空來回衝擊著。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因為他的意識而引起的,空中不知何時,快速的凝聚起幾乎要壓到樹梢的烏雲,至少六級的大風呼嘯,吹得路邊的楊柳在風中狂舞。在路燈的昏黃光芒,就如希臘神話中女妖的蛇發。人群登上樓梯,將韋央宗房間所有可能逃脫的道路都堵住。韋央宗就在房間中,我到要看看他如何在這上百人圍攻中逃掉。不管他逃到哪裡,隻要他無法控製精神,我就找得到他。門打開,韋央宗手持兩把斧子,衝進了人群中。就如向湖麵拋下了一塊燒紅的巨石,人潮湧動著,鮮血在風中飛灑,在狹窄的樓梯上,流下了一條蜿蜒的血河。韋央宗的斧子每一次砍進人的身體,我都能感覺到他精神就如爆發的火山一樣產生一次衝擊。這家夥,殺人令他積壓在心中的瘋狂殺戮欲望快速的釋放著。但是他意識的強大,卻在隨著一具具屍體倒下,而逐漸增將。當他走到樓下時,已經有超過二十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韋央宗雙眼這時候冷靜的就如一潭湖水。他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也不知道是彆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扶了扶眼鏡,他嘴角浮現出一絲不知道涵義的冷笑:“你們是侯四的人吧,我還沒有找他,他卻派你們來殺我。好,既然你們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活。今天,我要將你們通通殺光,一個都不放過。”這時候,我也已經混到了人群之中,右手握著一柄匕首。我心中暗罵侯四的手下太沒有用,好歹帶幾柄槍過來,從背後乾掉這家夥不就行了。何苦拿著刀子鐵棍水管,和這個武林高手火拚。現在還剩下接近一百人,但是看這些家夥一個個目光中透漏的恐懼,我看韋央宗再放一下狠話,這些家夥不打也就逃跑了。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古書上經常寫某人活著一小隊人,可以將十倍百倍的敵人打垮。現在我明白了,當人多的一方失去了勇氣,就根本沒有戰鬥的能力。這時候,我開口了:“怕什麼,這家夥不過一個人,一人一刀他就是治好了也是肉醬。要是這樣就被他嚇住,回去老大饒不了我們。殺呀。”我的聲音,帶著超強的鼓動性。我看過德國元首希特勒的演說錄像,看了後,讓人感覺到熱血沸騰,據說這叫煽動能力。我自信我喊出的話,附帶著催眠的效力,效果絕對不就會在希特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