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買通娼妓往他身邊送(1 / 1)

中午,天色陰沉,昏黑。林巧兒手裡拿著湯匙,“吧嗒”一聲掉在地上。聲音清脆而響亮。小瓷塊碎了一地,咕嚕咕嚕滾得很遠。還有一個小碎塊兒繃到了我的手邊,我頓筆一彈,將它飛送回地上。她不可思議地回頭,兩眼睜大望著我。“他昨天帶你去拳場了?”“你們,在車裡那個了?”“哦,難怪昨晚是他親自送你回來的。”我放下狼毫,將寫好的字挪放在一旁晾著。猶豫了一下才抬嘴皮答話,“嗯。”年底了,我又得重操舊業練毛筆字了,為過幾日寫春聯的活動做準備。樓偉明好麵子,而我湊巧執筆有鋒,寫得不錯,所以他年年都會拿我的字出去當噱頭。每年農曆二十七八,我便在樓家百貨大樓的門口擺設攤點,為消費百元以上的客人免費書寫春聯。林巧兒蹬蹬跑了過來,捧著我的臉道。“傅戎炡這麼……野蠻嗎,饑不擇食,車上也子弄?”我白她一眼,隻覺下身不適。“或許等不到周盈盈懷孕,我這邊卻要先懷上了。”林巧兒恍如回魂,眼睛一亮說不行。“不行,你不能懷,你要是懷上了,這孩子會拴住你的。”我也不想,但傅戎炡每次都霸道、貪婪。為了不懷孕,原先是逼我吃藥。藥片下肚,叫我傷心傷肺地吐一遭,現在倒是不吃藥了,可他非要弄在裡頭。昨日,他將我擄走,在車上**,還威脅我讓配合。事後,他又以秘書身份將我帶到了拳場,旁觀他揮拳發泄,將那狗日本人打得半死,最後還不忘揭露目的。相比起他,我確實天真了。先前還提心吊膽怕他惹麻煩,結果這本就是他設的局。那個奄奄一息的日本人,是他給在場中男男女女們的警告。隻要是當天上了賭桌,掛了帳,喝了酒水的,一律在內。他將所有人都平等地拖下了水,誰都逃不了乾係。原以為事情完了,可出來之後他又在車上弄了一次,且勢頭比車上第一次時猛烈的多。狂風急雨,凶禽猛獸,說的就是他。雖然他和我都是這歡愉場的老手,可無論哪一次,開始時的疼卻是無法避免的。傅戎炡曾帶我去過八仙橋一處射箭場談生意,於是我便見識了牛皮弓弦繃打在手上的感覺。疼。就是那種疼。猛烈的疼教我五官都要扭曲,隨之而來的便是火辣辣的酥麻,和不受控的顛簸。傅戎炡摘了訂婚的戒指,修長光滑的指節卷著我的頭發。鋪搭在我後背的外套一點點滑到腰間堆著,而我隻能攀著他的肩膀。車身隨他不知疲倦的動作而激烈晃動。熱,我滿腦子隻有羞怯和熱浪。 那一刻,哪怕是置身盛夏的菜棚裡農夫也未必有我熱。傅戎炡太凶了,我很快就出了一層細汗,像剛出鍋的水晶糕。軟的,柔的,中間我找回理智,想讓他慢點,輕點,可他卻端抱著我吻我,將我的聲音徹底堵在了喉嚨裡。所有血液湧上一處,腦子炸開。我腦子裡全是他在擂台上狠厲揮打的模樣,一恍惚間,又感覺他在揮打的其實是我。許久之後,我暈了。最後一幕,我隻記得他鬆了我的唇,用鼻尖蹭著我的麵頰,喃喃道:“你隻有我,樓嘉玉,你,隻有我!”可我不是樓嘉玉。且摘了戒指的他,還有個周盈盈。林巧兒晃了晃我,將我從虛妄的回憶中拉回。她笑眯眯地望著我,眉梢彎彎的,仿佛有股擦不掉的孩子氣。“想什麼呢?臉都紅了!食髓知味了?”我露出一點抗拒,拂開了她的手,繼續書寫。她自顧自繞地回桌邊,猶豫著要不要叫下人來將碎湯匙掃走。“一會兒再掃,我這兒還有些廢紙,到時一並處理了。”聽了我的話,她讚同的點點頭,抬起小碗將紅棗雞湯喝儘。心滿意足了幾分鐘後,她又開始犯彆扭,嘀咕。“我前天也見了周盈盈,用一把宮裡傳出來的羽絨扇就和她套了近乎,還給了她一遝生子的方子。我告訴她要用孩子守住婚姻,教她行勾引媚術,促進夫妻**和諧。但是沒想到……這傅戎炡都和諧在你這兒了!白瞎我叨叨那麼多,浪費了一碗口水。”我手上一頓,好不容易散掉熱氣的臉又紅了。這事兒怪不得我,我也不想和他共赴雲雨。自上次林巧兒說她教周盈盈行風月之事後,我便特意叮囑她,讓她再見周盈盈時,一定要勸她早懷上孩子,哪怕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也得儘快懷上孩子。林巧兒理解我急迫的心態,便乾脆將樓偉明給她的生子藥方一股腦兒送了過去。“你呢,你那進展如何!”她絮叨地說著,忽然搶起了我手裡的筆。我伸個懶腰,揉按了一把酸脹的腰肢,懶懶道。“我買通了幾個娼妓,指點了法子往傅戎炡身邊送,不過目前來看,就一個人還能指望。”林巧兒好奇,“誰這麼厲害,金姨媽的人?”我搖頭,氣得一怔。“金姨媽勉強看在你的麵子上幫我找了幾個人,可那些女人一個都靠不住。”“我說的那個叫紅柳,她原是興安戲樓的戲伶,長相、脾性、學識都不錯,對傅戎炡也有意思,她是真心的……”說著說著,我聲音緩了下來。是,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紅柳了。昨晚雲雨時,傅戎炡問我記不記得紅柳。我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以為是他發現了紅柳是我讓去的,結果他卻隻是炫耀。“我最近認識了個人,你見過的,叫紅柳,長相不錯,也會說話,反應迅捷,比你……好一些。”傅戎炡一副驕矜模樣,小孩似的等著我誇讚他的好眼光,可我偏不。我不是他記憶裡聽話的兔子了。於是,我說,“你要是喜歡她,就彆來找我。”傅戎炡勾了勾唇,手指一下一下地撩刮著我的下頜,哄貓似的。我被他碰得煩躁,下意識瑟縮。可他卻肆無忌憚的揉上我的腰,讓我掙紮。密閉的,並不寬敞的空間內,我越是掙紮,他就貼我越緊,換來的便是更**的親密。林巧兒皺眉,臉都綠了。“你怎麼又在發呆?不會真傻了吧?一孕傻三年呢!”說完,她伸手撫上我平坦的小腹。我猛地一驚,渾身發麻。昨晚,傅戎炡也說過這話。“不會的,懷不了。”我自己安慰自己。拳場的事剛過三天,一紙新聞又將傅家掀上了風口浪尖。報紙上依舊是那個日本人的事。不過對傅家而言,這卻是一件驚天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