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馬小初很快就根據護士小姐姐的指路來到了一間病房內。裡邊擺著四張床，許一楊三人便占了靠窗的三張，然後小嚴警官則委屈靠在了靠近衛生間的那一張。他剛剛一口一個小姐姐，護士姐姐心情不錯，指著角落的小嚴警官道：“諾，就那兒，你之前就住那個床位。”嚴豪眉毛皺了皺，睜開了眼睛。護士小姐姐道：“你彆看他睜眼，他應該是習慣關注周圍了，馬上就又睡了。”果然，嚴豪沒多久又閉上眼睡了過去。“你搬上去後，我們就把他換了床位，幾個人情況差不多，我們也好照顧些。”馬小初點點頭。師尊應該就是覺著人多，所以才加錢給他單獨搞了個vip。醫院的床位一直都很緊張，他也算是占了便宜。護士小姐姐跟他又說了兩句話，便匆匆去照看其他病人了。他上前，探了探幾人的脈，然後又觀察了一下幾人的神魂。發現都是過於疲憊導致的沉睡。做夢有時候人雖然睡著，但實際上根本沒有放鬆精神。更何況這夢還額外折騰人，他們不好好睡個四五天可能都沒辦法恢複過來。馬小初確認了幾人的情況，又給方漠打了個電話，約人見個麵。當時他們幾個都被卷進去，方漠一個人醒來怕是被嚇到了。果然，電話一通，那邊都快哭了，聲音放低，帶著委屈：“小初，你醒了啊。”馬小初輕笑道：“嗯，醒了，你現在在哪兒啊？”“啊，上課呢。”馬男大學生小初聽後一愣，這苦逼孩子居然在上課。“上課你還接電話？”那邊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沒事，你這邊更重要，我正準備一會兒下課就去醫院看你們。其他人呢，也醒了嗎？”“沒呢，他們還沒醒。我一會兒也不在醫院，我找你問些事兒，你下課去學校旁邊那個咖啡店等我。”“好。”方漠那邊掛了電話。馬小初確認幾人沒有問題後離開了醫院。他掃了個共享回了A大附近，將車還了，走進了那間咖啡店。方漠早就找了個看起來私密性強些的卡座坐著等他。馬小初給自己點了杯拿鐵，走了過去。“老方，你身體怎麼樣？”方漠見馬小初不像是個昏迷三四天的人，鬆了口氣順口答道：“我沒什麼事兒，倒是你們，可嚇死我了。”說著他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當時就我一個醒了，我一個大男人扒拉著床哭得屁滾尿流的，可丟臉了。”這時咖啡送了上來。馬小初禮貌道謝後，雙手掐訣也搞了個隔音術。“老方，學校現在怎麼樣？”方漠神色有些複雜：“學校不給我們去外邊亂說。很多學生隻覺著自己做了個噩夢。” “那論壇呢？”方漠四處打量半晌，怕被人聽到。馬小初立刻安撫：“沒人能聽到，你放心說。”若是以前，方漠可能會直接一句放屁，怎麼可能。可經曆過詭異的夢境後，方漠也對馬小初擁有奇怪能力這件事深信不疑。他立刻放開了聲音描繪起來。方漠醒來後，見馬小初幾人還沒醒，在幾人被送去醫院時便跟了上去。原本那些警察守著不讓他跟，他也隻能留在了宿舍大門口。後來小鄭警官來找他，安撫了他一下，然後詢問了下當時的情況，因為小嚴警官也一樣跟幾人一樣沉睡不醒。方漠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小鄭警官，然後，他帶著幾個警察去那幾個錨點處找了幾圈。發現了跟夢境裡差不多的東西。隻是這些東西都被破壞了。方漠不算很聰明，但畢竟能考上A大，隨便想了想也想通了，確實有人偷偷潛入A大搞事。這件事警察讓他暫時彆講，他便沒告訴其他人。馬小初聽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除了我們幾個，其他學生怎麼會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方漠撓了撓頭：“我偷偷找好幾個同學聊天，發現他們醒後又很困，一開始雖然害怕，但學校發通知放假一天，除了我還帶著警察在學校裡亂轉，其他都選擇去補眠了。”方漠說到這裡，歎了口氣“他們睡醒後，就覺著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馬小初思索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很多人會下意識忘記痛苦的記憶，更何況，他們確實是在做夢。忘記了也不錯。咖啡也剛好喝完，他看向方漠道：“老方，其他人問你，你都說當時還記得，睡了兩覺就忘了，隻記得做了個很長的噩夢。”方漠看馬小初神情嚴肅，下意識點頭。“你先回學校，我這邊有事聯係你。”方漠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忙出聲道好。馬小初撤了隔音術法，然後繼續回去騎著小電往旁邊的公寓趕。他路過超市還買了些熟食。他不是很相信他姐的廚藝，至於師尊，他印象中的師尊還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男。他提著熟食才剛從電梯出來，就見到師尊站在門口，早就給他開了門。“回來了？”馬小初下意識點點頭，手中提著的東西就被人自然接過。“那休息一下，很快就能吃飯了。”馬小初下意識點頭，進門後，他下意識問道：“我姐呢？”封離自然接話：“在書房開會，應該是在講我們的事兒。”“書房？”封離自然點頭：“嗯，我們將一間客房隔成了書房，按姐姐的說法，我們後邊可能要開會的次數會多很多。”馬小初很想忽視師尊口中的稱呼，他僵硬點頭：“對，如果組織真的需要我們的話。”“我在浴室引入了靈泉水，你先去洗一洗。”封離說完，輕輕在人脖頸處嗅了嗅：“一身濁氣。”兩人貼得近，這動作也有種說不出的親昵曖昧，馬小初隻覺著對方嗅聞的地方跟著火了似的。“好，我先去洗一洗。”果然，師尊其實真不適應這邊的環境。確實要好好洗個澡了，雖然清潔術有用，但針對的就是汙漬之類的，身上沾染上的外來氣味卻還是需要洗了才能去除。師尊說得也沒錯。隻是，他有些懵逼地看著寬了一倍的主臥，有些疑惑道：“我記得這中間不是有一堵牆？”封離淡定回答：“拆了，我問過姐姐，這牆不是承重牆，可以拆。”馬小初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我和姐姐住哪兒？”封離皺眉：“姐姐說這段時間特殊，她暫時住書房，至於你，你自然和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