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曾經見過初兒如此活力的模樣，隻是那時的馬小初基本都將心思放在彆的事情上，沒發現封離的視線。現如今，應該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意，竟然對他的視線也敏感了些。封離見他不適應，便又移開了視線。馬小初感覺到師尊沒盯著他看，鬆了口氣。他這一番操作，將人氣的半死，隻說了句你等著就出去了。馬小初自然樂意等，他今天想和鬼麵人正麵接觸一下，他想看看，這人見到他時的狀態。根據嚴豪那邊所說，和昨晚偷聽到的情況，這鬼麵人應當是對整個風家都有恨意。馬小初今天來，也是想看看，當著麵，這鬼麵人是否會表現出來。馬小初也沒做什麼，將人懟走，也沒去影響香客繼續供奉。眾人隻是對他不敬鬼神有些微詞，但看到一個青蔥少年挺拔立在那，卻著實有些養眼。之前那波香客隻有幾個好事兒的留下打算看看小少爺後麵會不會作妖，其他人也都走了。新進來參拜的人隻疑惑今日仙師與弟子不在，看到馬小初站在一旁，有些疑惑，但並不反感，有些人甚至還覺著今日廟中來了個小郎君，看起來十分養眼。馬小初對剛剛那中年男人頤指氣使，但若是哪家小女子偷看他，他還是會露出燦爛的笑容。直直看著那些人羞紅了臉。有些年紀大的女子見狀，偶爾還會來攀談是哪家小郎君，可有婚配之類的。馬小初在裝紈絝，自然不會回答，隻道：“乾你何事。”這話說得過分，但配上那笑臉，竟然都讓人生不出氣。封離對小徒弟這拈花染草的模樣看得心煩，乾脆閉上眼仔細養傷。若他是全盛時期，這小小的法則奈何不了他。馬小初在廟宇中當個景點當了半晌，以為剛剛那個中年男人會去找鬼麵人，可沒想到找到的居然是嚴豪。兩人對視一眼，嚴豪立刻板起臉：“風小少爺這是在做什麼？病才剛好，你就到處亂逛，不怕風家家主生氣？”馬小初冷笑一聲：“哦？沒想到仙師如此關心我，倒是我不知好歹了。”嚴豪上前抬手道：“神愛世人，自然如此。”“我倒是不知道，這將神的香火給分走一半，神還會愛世人麼？”馬小初這話說得重，其他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這裡。不少人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有覺著馬小初小題大做的，也有不少人目光移到了那把神像前方的椅子上，麵上也帶上了些遲疑。看到這樣的場景，馬小初倒是鬆了口氣，看得出來，被洗腦過的人還不算多。還有人雖然信仰神，但並不信仰鬼麵人。嚴豪大概猜到馬小初的意思，但他麵上是鬼麵人這邊的，他陡然嗬斥道：“廟小，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