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詭異的佛像(1 / 1)

幾乎是瞬間,蘭汀想起了昨晚的那個私信。“是我。”他開口,看穿了蘭汀的心思,卻不讓人覺得冒昧。李巡芳有些驚訝:“你們認識?”“蘭道友道法高深,且昨晚直播我也看了,不算認識,今天第一次見麵。”這應該就是李巡芳說的周道長。蘭汀麵露禮貌笑意,這個人的身上氣息很是純淨,是個正統修道之人,而且身上是有修為的,雖沒有入道,在這個世界,應該已經算是高人。五人一起上了一輛保姆車。蘭汀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聽到這,正在開車的李希時輕哼一聲:“我早就說過周道長說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媽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吧!”以前李巡芳會反駁,現在也是坐在位置嘟囔:“我隻是看這位道長實在是太年輕……我以為是騙子……”誰家道長這麼年輕,才二十歲的?而且長得還這麼帥,她以為是兒子在娛樂圈找了個不紅的小演員演戲來騙她的嘞。蘭汀抿唇輕笑,“人不可貌相,我也才二十二歲。”“現在知道了……”“那兩位大師,我們家的事有破解的方法嗎?”女兒李希文忍不住問。蘭汀看向周逢川,後者卻微微搖頭。他頗為不好意思道:“我受師父所托下山曆練,碰到了希時,發現紅繩上邪氣的時候我就去找過我師父,但師父說他也搞不定。”李希文和李巡芳大駭:“那怎麼辦!”豈不是他們家以後都要一直深受其擾?李巡芳更是懊惱不已,“都怪我!要不是我,我的孩子事業生活都好得很,都怪我!”“我和師父雖然做不到,但師父說,要我等六月二十一,那晚會出現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六月二十一。那不正好是昨天嗎?蘭汀微微眯著眼睛,青年不像是說謊,隻是麵對她赤果果的眼神,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幾分。他偏過頭:“道友,我沒騙你,家師正統茅山派第二百一十九代弟子,我們有道士證的。”那雙桃花眼很是真誠。她收回威壓,笑容和善了幾分,“你氣息純淨,你師父是有真本事的,這件事情其實也很好解決,隻是我現在修為暫時不太夠,需要小道友你幫我。”蘭汀側過身體,兩人並排坐在最後麵,她的氣息瞬間將周逢川籠罩住。車輛駛進隧道,光線昏暗,她微涼的指尖點在了周逢川的眉心。周逢川渾身僵硬,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感官被放大,一道奇怪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袋裡。緊接著,他顧不上害羞了。是陣法信息!!!“蘭——”“噓,我在給你授業解惑。”那是一道極其精妙的陣法,師父說過,以前的修道者不僅會畫符還會陣法,厲害的人根本不需要任何道具就能將鬼怪消滅。 現在是末法時代,他們必須借助各種法器的力量,很多陣法或符咒術法全部失傳了。周逢川滿臉震驚地盯著蘭汀看。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盯著我看作什麼?”蘭汀眼眸彎彎,“陣法記下來了嗎?”他有些機械地點頭,還處在震驚中。“記下來就行,李夫人,開車去你家,那尊佛像是源頭。”一個道法邪修,又怎麼會信佛呢?-李巡芳家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小區內,離蘭汀的小區隻有十分鐘車程。電梯到達七層,門打開的瞬間,一股陰氣立刻撲麵而來。蘭汀微微皺起眉頭,她在樓道畫了一個圈,對著李家三人囑咐道:“不要離開這個圈。”李希時:“你當你是齊天大聖呢?”周逢川:“聽蘭道友的。”李希時:“好嘞,我絕對不會踏出這個圈子半步。”兩人用鑰匙打開了門。房間裡一片漆黑,明明窗戶開著,陽光卻被濃烈的陰氣擋住,形成了一堵厚厚的結界。耳邊突然傳來破開空氣的聲音!緊接著她的腰肢上就多了一雙手,她被周逢川拽進了懷抱中,銳利的箭矢穿透了她身後的牆壁。蘭汀皺眉:“你乾嘛?”“我是怕你——”“我還沒那麼弱,一個骨釘而已。”蘭汀站直身體,這種被當作弱勢保護的感覺她很不喜歡,即便周逢川出於好心。她拽出牆壁後麵的骨釘,猛地回頭!手臂向外甩過去!周逢川的肩膀被摟住,女人的氣息清新,像是山中雨後的山茶花。瞬息之間,一聲悶哼傳來,緊接著周圍陰氣大增,濃霧包裹著方寸之地,她隻能聽見窗戶被打碎的聲音。那個邪修逃跑了!“布陣!”蘭汀拍了拍周逢川的肩膀,撥開陰氣,看見了沒有被帶走的那尊‘佛像’。兩人瞬間站在南北方位,開始蘭汀還有些擔心周逢川能不能把法訣記住,但看著那小孩磕磕巴巴說完之後,欣慰地笑了笑。兩人的力量彙聚。一動不動的‘佛像’突然睜開了眼睛!“啊!——”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屋子。屋外的李家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那是嬰孩的啼哭聲,‘佛像’扭動著金身,金身逐漸裂開,怨氣和陰氣將整個房間攪動得天翻地覆。蘭汀開口。聲音帶著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恐怖氣息,向‘佛像’瞬間壓過去。“滅。”‘砰!——’‘佛像’徹底爆炸成為粉末。風止。屋子裡回複了正常。窗戶外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身金光。轉過頭,周逢川呆呆地正看著她。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差點就收為徒弟的小孩,眼神也是這樣呆呆的。蘭汀點了點他的額頭:“這個陣法不免費教,記得讓你師父給我錢。”周逢川呆呆點頭,耳根子鮮紅欲滴。事情解決,李巡芳要請她吃飯被拒絕了。剛才那個邪修身上的氣息,和原身那個玉佩氣息似乎有些像。隻是她順利和李希時加上好友,並且受邀參加了下周的靈異綜藝。直到她轉身離開,李希時歎了口氣,“周道長,你真的不考慮去那檔綜藝嗎?你不在我害怕。”“我去。”“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嗯?你答應了?!”周逢川的耳朵還紅著。他輕輕嗯了一聲。“一定要去。”